193 意外來電
聽到她的話,寧夜晨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下,答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的就告訴我。”
“嗯,嘿嘿,可以親我一下嗎?”提出這樣不符合他性格的要求,言婷詩也知道自己有些為難了他,可她都見不到他了,還是希望他能滿足自己的小小請求。
然而,在漫長的沉默後,寧夜晨隻是說要她好好休息,之後便掛了電話。
雖然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可真的被拒絕了,她還是難以自製的失落。
算了,可能是因為他辦公室還有別人在呢,用這種牽強的理由安慰了自己後,言婷詩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還沒睡多久,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大作,捂著發脹的腦子,言婷詩起身去開門,看到醫生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檢查過後,醫生連一句話都沒說,生怕被傳染似的,留下藥和醫囑後逃也似的走了。
忿忿的喝下藥,言婷詩爬上床,把手機關機,決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顧埋頭睡覺。
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被餓醒的言婷詩不得不強撐著起來給自己煮粥吃,正淘著米,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大有不開門就衝進來的架勢。
疑惑的放下鍋,言婷詩走過去,一開門,蘇暢就一臉擔憂的衝進來,拉著她上看下看,確定她沒事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把抱住了她。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莫名其妙,言婷詩拍拍蘇暢的肩膀,笑道:“別離我這麽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的。”
“你白癡啊,不過是感冒而已,傳染就傳染了!”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沒想到蘇暢的反應這麽大,而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了緩情緒,“幹嗎不開手機啊,聯係不到你,真是嚇死我了。”
愣了一下,言婷詩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原本就是認為就算她消失個一周都沒人會關心的,誰知道會把蘇暢嚇成這個樣子。
“抱歉,我是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煩我,所以才關機的,想好好的睡覺養病,謝謝你這麽關心我。”真誠的道了謝,言婷詩莫名的覺得有點想哭,便趕緊移開了視線。
蘇暢了然的點點頭,那些被起訴的學生正在找言婷詩求饒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而在得知言婷詩沒什麽大礙後,蘇暢幫著做了飯後,也怕打擾到她休息,便早早的告辭離開,隻說在她生病期間會每天過來幫她做飯。
滿懷感激的送走了蘇暢,言婷詩回到臥室,看到床頭櫃上放好的藥和熱水,心中更加感動。
吃過藥,趁著困意還沒上來,她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情要解決的。
一開機,一大串的未接電話和信息湧了出來,大部分都是導員和蘇暢的,而寧夜晨也打了一個,還給她留信息,讓她醒了之後給他回過去。
想了想,言婷詩繼續往下看,當看到那個倒背如流的號碼時,她的眼睛猛地一跳。
那個號碼,是莫少瀚的。
估計是為了言洛蘭的事來的吧,不知道寧夜晨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思考了一番,她勾起唇角,冷笑一聲,一個計劃已經在心裏成形。
先是給寧夜晨去了電話,報告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聽到他明顯有些冷淡的聲線,言婷詩隻當他是在生氣自己關機的事,好好的道過謙後,見他似乎很忙的樣子,便匆匆的結束了通話。
輕吐一口氣,自己都生病了,卻要去哄著他,真是累啊。
仰躺在床上,輕點莫少瀚的號碼,接著困乏的閉上眼等著。
沒多久,電話接起,聽到久違的聲音,言婷詩的心還是不由的一緊,連忙睜開了眼睛,手機也換到了另一邊。
“咳咳,莫先生,嗯,你有什麽事嗎?”即使知道家裏隻有自己,但言婷詩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剛才那猝不及防的聲音就好像是莫少瀚趴在她耳邊低語一樣。
聽出她嗓音的沙啞,莫少瀚微微皺眉,“你身體不舒服嗎?”
“嗯,感冒了,不過這就不勞莫先生擔心了,還是說正事吧。”捂著還在因剛才的悸動而砰砰直跳的心髒,言婷詩刻意冷冷的說道。
一陣鈍痛在心裏彌漫開來,莫少瀚苦笑著說:“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個麵,有件事想跟你談一下。”
瞥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不知誰家養的鳥啾啾鳴叫著,雖是秋日,卻一派生機。
“現在可以嗎?”沒過腦子的脫口而出,但她隨即意識到,今天還是工作日,莫少瀚應該還在上班才對,正準備改口,卻聽到他答應下來,選了個離學校近的咖啡廳。
掛了電話,言婷詩甩甩頭,完了,藥效開始發作了,好困,可是她說的要現在見麵的,又不好反悔。
敲了下腦袋,她隻能認命的換衣服出門,等快到咖啡廳的時候,特意去買了個口罩帶上。
來到約好的咖啡廳,快速的掃了一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莫少瀚,他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輕咳兩聲,她走過去,在莫少瀚對麵坐下,直接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在附近辦事時,你的電話剛好過來,所以就挑了這裏。”莫少瀚溫和的笑著,見她沒精打采的,便擔心的問道:“你身體能撐得住嗎?臉色很不好啊,不如改天?”
搖搖頭,都已經出來了,她可不想白跑一趟。
知道她難受,莫少瀚也就直入主題了,“是關於洛蘭的事,我知道她做的事情很過分,但言伯父現在隻剩下她這一個女兒了,可以請你幫忙給寧少求個情嗎?”
“咳咳,你也知道她做的事過分?”言婷詩冷笑一聲,“她針對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把我的朋友也拉下水?她差點就被強暴了你知道嗎!”
麵對言婷詩的指責,莫少瀚無言以對,他也沒想到洛蘭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可她在看守所裏隻待了短短幾天,就憔悴了那個模樣,他也確實有些不忍心。
而且言伯父苦苦哀求他,差點就給他跪下了,他隻好前來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