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英雄救美
一個小時後,寧夜晨拿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檀木盒子,打開後,裏麵放著一本日記和幾個小物件,言父確認是實物。
利落的從懷裏掏出一張卡扔給身前的男人,報了串數字後冷酷的警告道:“這是五十萬,以後你們自求多福,若是多嘴說些什麽,要一個人在世界上消失可是很簡單的事。”
說完,寧夜晨帶著言婷詩和言父轉身離開。
回到家,言婷詩說要自己待一會兒,寧夜晨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理解的先回了臥室。
來到客房,言婷詩深吸一口氣,指尖輕輕的撫過盒子表麵的花紋,像是確定似的點了點頭,打開盒子拿出了裏麵的日記。
翻開日記,扉頁上是豪氣的大開大合的字體,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寫的字,不過,很符合言父口中的母親。
可是一頁一頁的看過,字裏行間透露出的溫柔愛意卻是一個真正的母親才擁有的情感,母親是那麽期望自己的出生和長大,同時也遺憾無法和父親一起撫養自己。
若是那個人看到這麽嬌小可愛的孩子,一定會手足無措吧,真想看看他木著一張臉,卻會小心翼翼的抱起你的樣子。
通過類似這個的一個個小片段,言婷詩可以感受的到父母兩人之間的深沉愛意,既然這麽相愛,為什麽會懷著孩子自己跑回來呢?
聯想到黑狐的身份,言婷詩或許有一點點猜得到,但這樣就有了更多的疑惑,以黑狐的性格,怎麽可能放任母親過那麽艱苦的生活?
也許,這一切都要等見了黑狐後,才能了解吧。
合上日記,珍重的放回盒子中,溫柔的抱在懷裏,言婷詩揉揉眼睛,長長的呼一口氣。
看向窗外,已是萬家燈火之時,她突然很想寧夜晨,很想撲進他的懷裏,確認他的存在,確認他對她的感情。
打開門,客廳一片黑暗,臥室和書房都沒亮燈,寧夜晨去了哪裏?
“晨?”試探著小聲喚了一句,回應她的卻隻有濃濃的黑暗。
抱緊了懷裏的盒子,言婷詩摸著黑往臥室去,難道說她剛才看的太認真,才沒有聽到他出去的動靜嗎?
門沒有鎖,很輕易的就推開,借助窗外的微弱光亮,她似乎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覺得氣憤,大步走過去,一邊抬起腳推他,一邊抱怨,“我剛才叫你,你為什麽不理我?說話啊。”
要是平時他會抓住她的腳把她拉上床,可這會兒他竟拍開她的腳,煩躁的往裏躺了躺。
生氣了?
言婷詩把盒子放下,跟著爬上床抓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扳過來看著自己。
“你突然鬧什麽別扭,我怎麽招惹你了?”回來的時候不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不理她了?虧她還想和他一起分享父母的情史呢!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強硬,寧夜晨猛地伸出一隻手,抓住她一扭,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心中一驚,言婷詩動彈不得,隻能這樣承接他莫名其妙的怒氣。
“為什麽你總是那麽輕易就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低沉壓抑的語調隱含著扭曲的怒意,看著目瞪口呆的言婷詩,寧夜晨就壓抑不住內心的焦躁。
言婷詩像是回過神似的瑟縮了一下,本是無意識的條件反射,可卻像是火星落入了炸藥桶中一樣,寧夜晨目光徒的變冷,毫不留戀的鬆開她站起了身。
還有些搞不懂情況的言婷詩跟著起身,還沒開口,就見寧夜晨拿著外套徑直往外走。
趕緊下床去抓他的衣服,“你要去哪兒?”
“你管不著。”冷冰的拒絕隨著他的一揮手,甩開了她的胳膊。
房門一開一合,巨大的餘響化作震動慢慢消散,卻激起了言婷詩心中的軒然大波。
“簡直,莫名其妙。”言婷詩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以前明明被拒絕過很多次的,為什麽這回卻這麽的難以忍受呢?
好難過,她不明白,要是她做了什麽惹他生氣也好,可她根本還什麽也沒做啊。
細微的震動從不遠處的沙發上傳來,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的催促著主人。
言婷詩摸摸眼睛,無精打采的坐到沙發上,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有些失落,“什麽事?”
再一次不經意的瞥向手機,寧夜晨喝下杯中的酒,眉頭微皺。
居然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自嘲的勾起唇角,一拿到母親的遺物就毫不猶豫的把他拋到一邊,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自己去看,是對他不信任?
耳邊是勁爆又吵鬧的音樂,舞台上的女人裹著幾塊遮住重點部位的布妖豔的扭動著嬌美的身軀,吸引著台下的種種目光。
眯了眯眼,透過炫目的燈光,寧夜晨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她在黑暗的舞台上,專門為他跳舞的場景,那時她的視線總是隻追尋著他一個人。
全心全意的隻想著他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嗎?
再次飲下一杯酒,黝黑的瞳眸漸漸染上陰霾,怎麽做才能重新奪回她的全部目光呢。
放下杯子,拿起外套,麵無表情的穿過貴賓專用通道,喧鬧的場景被隔絕在外,宛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放開我!”女人惱怒又驚懼的喊聲從一旁的房間中傳出,這麽近,應該是到了門口。
寧夜晨並不打算多管閑事,正要離開,卻聽到另一個男生的怒吼,“宋淑君!別以為你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過是寧夜晨玩剩下的!”
也不管門後的人會不會受傷,寧夜晨抬腳把門踹開,不過考慮到宋淑君的安全,他控製了力道。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房間裏的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宋淑君看到闖進來的人是寧夜晨後,更是羞愧的恨不得鑽進洞裏。
“寧、寧夜晨?你想幹什麽?別過來!”男人被寧夜晨可怕的眼神嚇到,瑟縮著往後躲去,可還是被狠狠的一拳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