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威脅?本姑娘何懼
楚沫子起身,行禮,“見過公主,臣婦不知公主此刻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公主勿怪。”
“本宮自是不會怪你失禮之罪,隻是倘若薛小姐腹中胎兒若是出了什麽事,本宮可就說不定了,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去看看。”霓卿怒斥道。
“是!”身後的女醫顫顫上前伸出手搭在薛欣妍的手上,此刻薛欣妍此刻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幹的能剝離出一層,即使如此,依舊怨恨的看著霓卿。
“不用你假惺惺。”薛欣妍有氣無力,她想將女醫的手甩開,可她卻無力,隻能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我不是假惺惺,隻是本宮過幾日便要與顧子夜成婚,本宮可不想落得一個善妒的名聲。醫官,薛小姐腹中胎兒情況如何?”
女醫官眉頭緊皺,上前稟報道:“公主,薛小姐腹中的胎兒甚是凶險……臣隻能盡力保住薛小姐的胎兒。”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請務必保住薛小姐的孩子,否則,本宮唯你是問。”
“是!”一切交代妥當,且女醫要為薛欣妍針灸,一行人在此也是多有不便,逐漸跟隨著霓卿
和楚沫子退出去,隻留幾個丫頭在房內聽候使喚。
花廳之內,楚沫子看著做在那裏的霓卿她著實的搞不懂這位公主到底是想做什麽,究竟是幫她還是.……
“相國夫人,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當真覺得你偷偷的將薛小姐腹中的胎兒打掉便可相安無事嗎?你可否知道?父皇已經知道此事,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過來傳召薛小姐?”
“求公主幫幫臣婦,臣婦往後定當回報公主。”
眼下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孤注一擲,霓卿是皇上最為疼愛的公主,既然她今日趕在皇上召見的之前前來,必定是有她的辦法的。
“相國夫人你請起來吧,本宮已經跟父皇稟明,讓薛小姐在本宮出嫁之日一同嫁到顧府,眼下也是本宮所能做到的也隻有如此了。”
霓卿無奈歎息……自己今日這般忍讓不過都是為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兄長。
父皇已經將晉王偷偷召回,父皇為何會急召晉王回來,她的兄長不知,可她卻是清楚的,可偏偏自己的兄長還如此不長進。
她隻希望自己這麽做能夠真正的拉住薛家,希望必要的時候,薛家能幫太子一二。
秋冬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襯托下更加深邃幽藍,讓人感到冬夜的孤獨和淒涼。幾顆星星在遠處跳動著。
周圍的樹木蕭然默立,蔭影濃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過去。
風亦塵抬起頭,望了望疏朗的樹梢,沒有樹葉,枝頭空曠,沒有語言,一副冷峻的神情。
在濃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鉤微黃的彎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簡單幾顆星子,星子像是鑲嵌上去,遙遠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釘在天上的釘子。
風亦塵負手身後,看著眼前雙眼緊閉的女人,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隻見那碩長英挺,巍岸如山,一襲黑衣勁裝,神秘,威嚴,無不散發著狂妄霸氣,他如同夜之神柱,高高在上,傲視眾生。
“王,調查清楚了,此人乃是國相的大女兒薛婧琪,而那風雅澗則明為妓院,實則是各方的情報交易場所,相傳,隻要雇主願意舍去自己最尊貴的東西,便可換的自己想要的東西。”黑衣侍衛恭敬回稟道。
“宮裏什麽情況?”他的聲音冰冷、低沉。
“宮裏頭現在有不少傳言說殿下回來是皇上要廢除太子,更有不少官員正分成兩對分別抗衡。”近身侍衛楚暮歌如實回答。
風亦塵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吹著,此刻方能看清他的容貌。
俊朗冷硬的相貌似天工雕刻,俊得人神共憤,燭火照在他冷若冰霜的臉上,卻怎麽也照不進他那雙黝黑深邃的眼,那是一泓寒潭,一個深不見底的謎。
“我也是很好奇,這幫老家夥究竟能搞出各種花樣?”眼睛卻是未曾離開過薛婧琪。
楚暮歌疑惑了,自己的殿下何曾這般看過一個女人?這……是對她有了興趣?
“王,這薛家小姐該如何處置?”
風亦塵並未開口,可眼睛卻也未曾離開她。
這個薛家大小姐他是有所耳聞,可他卻隱隱感覺這大小姐並非大家所說的那般,這倒是讓他對她有了興趣。
薛婧琪隻感覺自己的後腦勺還隱隱作痛,她記得自己是被人跟蹤了,隨後……隨後……
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深邃的眼眸……
兩眼對視良久,最終,薛婧琪以失敗告終,猛的的坐起,下意識的護住自己胸前,警惕道:“你是誰?為何攜我來此?”
“你又是誰?為何要派人潛進宮中?”風亦塵語氣冰冷,質問感極強,讓人不寒而栗。
“我是誰,與你何關?至於為何派人進宮一事,恕我無可奉告!”
薛婧琪並非不怕,而是她在賭,她賭他。
從剛才談話中薛婧琪便注意到風亦塵腰中所掛的玉佩,那是鮮有的血玉,隻怕整個大周也不能找出第二塊。
薛婧琪曾聽說在晉王剛滿十歲時,宣武皇帝因緣巧合之下得一塊奇玉,此玉通體血紅溫潤無比,宣武皇帝特命奇工巧匠打造一塊玉佩送給自己最喜歡的皇子,此人正是晉王。
如今朝野之事薛婧琪更是有所耳聞,太子荒淫無度,寵信佞臣,皇上對其頗為失望,不少傳言說皇上此番將晉王召回便是要重立太子。
隻是如今,距離回京之期還有一段時間,而不該出現的晉王卻在此處出現,可見,也並非如傳聞一般晉王不屑皇位,此刻他出現在這裏,也是不想讓別人得知,否則也不會出現此番情景了。
薛婧琪說完欲轉身離去,隻是她還未曾邁開步子,便覺脖頸上一涼,不起然,楚暮歌將劍架在了她的脖頸處。
“說清楚再走!”楚暮歌冷聲道。
“可以,不如……王爺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說,你這番,臣女,如何說的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