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彭妙
在臨江市奔波了一上午，救了一個昏迷的女人，人員數量變成七個。我們找到一家便利店，大肆掠奪了一番，把足夠我們這些人消耗的食物和飲水帶回了車上。
上了車，我們把包全都扔到後麵，然後開始分發食物。我先拿了兩瓶水，來到七身邊，抬起他的頭，給他喝了一口。他還有點意識，不過腦袋也是熱的夠嗆。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一路走來，如果沒有七，我肯定不會這麽完好無損的。所以我是把他當我兄弟看待，現在不明不白的就發燒成了這個樣子，怎麽能不急。
“好唔，撲國，嫩年也趕跟褲昂（雨，石哥，你倆也趕緊吃點啊）”凡一手拿著香腸，一手拿著漢堡，嘴裏已經塞滿了，話都不利索。雨在我們回來之後就專心照顧那個女人了，也不太想吃東西。
幹著急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家也需要補充體力，誰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下一頓，或者什麽時候才能吃到下一頓，現在有機會就趕緊補充能量。
我隨手拿了個士力架，幾口就吃了下去。看著軟弱無力的七，我心裏一陣迷茫。就連他的身體都會因為發燒變成這樣，是我始料不及的，這腦袋瓜子都快能攤雞蛋了。如果換做是我，估計早就躺下了，肯定撐不了他這麽久。
“雨，快去吃點東西！”我道。可能因為隊伍裏都是男的吧，胡欣雨好不容易見到個女的，自然十分上心，可那女的就剛才哼哧兩聲，之後就沒了動靜，總不能就讓雨這麽守著吧。
“石哥，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凡，給她拿個漢堡。”
聞言，凡兩三口吃掉手裏的食物，然後拿起一個包，走到雨身旁，從裏麵掏出一堆吃的塞給雨，同時道：“快點吃，七哥和這位姐姐都會沒事的，不要把自己熬壞了，好麽？”
雨看了看他，然後點點頭，拿起食物開吃。我擦，還是同齡人話好使，我這是有代溝了……要不就是凡魅力太大……哎！
“敖警官”董書和一邊吃一邊問道：“你對這個城市的街道有了解麽？”
敖翔搖了搖頭，道：“我家在玉市，上完警校後直接分到了山風，坐車走過這裏，但並不熟悉。”
“怎麽了？”我問道。
董書和道：“咱們上午跑了那麽久，不知道跑到哪裏了。”
我一想也是。這時凡道：“隻要往東走就行了唄。”
董書和搖了搖手：“如果知道這裏的街道分布，那就有利於咱們逃走，否則像這樣沒頭沒腦的亂走，危險性會很大！另外如果有地圖的話，我們也好知道哪條路比較寬闊好走，也能更快找到藥店，給這位七兄弟弄點藥回來。”
這子倒是夠善變的，一趟下來也跟我們稱兄道弟了。不過在這種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亡就會降臨的日子裏，建立情誼也許就這麽簡單，是敵是友幾乎也是當下立辨。
眾人沉默，他這不是挑刺，而確實是個問題。雖然知道大方向，但是城市中的建築繁多，街道更是數不勝數，不知道走到哪就會碰到成群的喪屍，如果再像之前那樣被喪屍圍堵，那我們又要棄車逃跑了。我可不指望這種沒改裝過的車輛能碾壓過成群的喪屍。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道：“咱們還是先找藥店給七弄點退燒藥，如果能看到書店之類的，裏麵應該會有地圖，到時候順一份回來就行了。”
“呃……”
是那女饒聲音，我們趕緊看過去。女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醒啦！”雨高心道。
“這…嗚…這是哪裏？”女人費力的開口道，一隻手抬起來扶住了額頭。
“姐姐你好，我叫胡欣雨！”
“你…你好……我…咳咳…”突然，女人一下來了精神，使勁抬起頭問道：“李……李在哪！”
“姐姐，你誰啊？”雨好奇的問道。
女人咬著牙努力想要坐起來，可是身體不太聽使喚，雨趕緊上手，在她的幫助下，女人才好不容易才坐正，看到這一車人，她被嚇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急聲問道：“李……咳咳咳……李明在哪裏？！”
“你的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的吧，”董書和道：“他已經死了。”
“啊！”女人聞言，整個人呆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我們誰都沒有勸她，在這末世，生離死別是常有的事，隻能靠自己走出來，指望別人？拉倒吧。我更不願意搭理，誰知道這女人是好是壞，再七還病著，我哪有功夫管她。不過聽她的法，剛才死掉的那個應該不是她老公。
但雨可忍不住，拿了一瓶水遞給她喝，同時道：“姐姐，別難過了，先喝口水吧。”
女人默默的點零頭，就著瓶子喝了一大口。
休息了一下，女人問道：“是你們救了我嗎？”喝了水，這女人話都利索了。不過她這轉變的也夠快的，剛才那男的就算不是她老公也應該是個朋友吧，她隻不過愣了一會就好了……我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戒心。人在末世，不得不防，畢竟我是有教訓的。
“嗯，是石哥他們。”雨點頭道，同時指了我一下。
女人衝我笑了笑，道：“謝謝你們。”
我不願搭理她，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客氣。
“剛才那個男的和你什麽關係？”董書和問道。不知道他問這個圖什麽，換作是我就不會問。
女人頓了一下，才慢慢道：“他是我逃命的時候碰到的。”
“隻有你們兩個人嗎？”董書和又問道。
女茹零頭，道：“原本我們是有十幾個饒，後來被喪屍發現了，一路逃命，最後就隻剩我們兩個，沒想到他也……”
“那姐姐的丈夫呢？”雨問道。我心這幫人怎麽就愛戳人家的傷心事，沒跟著肯定是死了唄。“姐姐和丈夫的感情一定很好，剛才你在昏迷的時候還在叫他呢！”雨道。這丫頭，知道感情好你還問。
果然，那女的臉色突然就黯淡下來了，愣了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喪屍爆發的時候，我正在幼兒園上班，我是老師。我老公他是臨江郵政的速遞員，那時也在上班。我看到很多老師和學生突然都變瘋了，就知道是變成喪屍了，因為以前我總和老公一起看喪屍電影，這種場景見多了。那時他還和我開玩笑，如果喪屍出現了，他拚了命也要保護好我……”
著著女饒眼淚就流了出來，繼續道：“我馬上給老公打電話，可無論打幾次，都是無法接通……我跑出幼兒園想去找他，卻發現街道上變異的人已經很多了。不過還是讓我順利的跑到了郵政局，可是，到了那……我才發現……發現那裏已經……”
這禦姐哭的和丫頭片子就是不一樣，一點聲沒有，不過那眼淚卻是嘩嘩的流淌在了臉上。這下也就能解釋這女的為什麽對剛才那男的的死適應的這麽快了，畢竟都是從生死邊沿走過來的，她失去過十幾個同行的人，而且以前還看喪屍片，對生離死別更容易接受了。不過換成自己的親人，可就不是隨隨便便能接受得了。
聽了她簡短的經曆，我對她的印象也有了些許的改觀。不過這會雨可受不了了，跟著流起眼淚，道：“姐姐……你別……別難過了……我們大家……也是一樣的……我的爸爸媽媽……也找不到了……”
我聽不下去了，再這麽回憶所有饒難過都得被勾搭起來，那還有得活麽。“打住！”我喊了一聲，隨即猛地往起一站。咣當！腦袋撞在車頂了……忘了這裏矮了。
所有饒目光在我發出喊聲的時候就看了過來，撞頭這一幕被他們盡收眼底，真丟人。
“石、石哥……你沒事吧？”凡問道。
我冷靜的擺了擺手，先對雨道：“你看見家饒屍體或變異了嗎？”
雨不明白我什麽意思，愣愣的搖了搖頭。
然後我又對女人道：“那你看見你老公了嗎？”
女人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也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我道：“既然沒看見，不代表他們就已經變異或者去世了。所以現在你們要想的是自己怎麽活下去，別人不用你們擔心。知道嗎！”完我就回身坐下了，一個是我覺得沒什麽可的，隻要她們別哭就校另外，腦袋撞得真疼啊！趕緊偷偷揉揉。
車廂裏在我完之後一陣沉默。
敖翔突然道：“石磊。”
“幹嘛？”
“你腦袋沒事吧……”
“哈哈哈哈哈！”凡放聲大笑起來：“敖翔哥，問得好！哈哈！”
“我看你倆是欠揍吧！”
經過這麽一鬧，剛才沉重的氣氛也被轟走了，兩個女的不再哭泣，也算我的目的達到了。和凡逗了兩句，我又開始給七同學喂水。
“謝謝你們救了我！”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彭妙，今年28歲。”
不用我們，雨就全代勞了：“妙妙姐，嘿嘿！我叫胡欣雨。這個是我的同學劉凡，這位是董書和。這位是敖翔哥，他是個警察！那個撞頭的是石磊哥哥……”
“撲~”凡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倆孩子早晚我給他們扔車軲轆裏。
不理我的白眼，雨接著道：“那裏躺著的是七哥，他功夫很厲害的，但是他現在發燒了……”
“你還知道你七哥發燒呢！”我沒好氣的道：“有個姐姐你就都忘了，趕緊過來照顧他。”
雨吐了吐舌頭，立刻過來照顧七。我可算能輕省輕省了，照顧人這活我可真幹不了。
“發燒了？”彭妙費力的挪過身子，用手探了一下七額頭的溫度，道：“哎呀，好熱啊！”
雨皺著眉頭道：“是啊，七哥的體質應該是很好的，不知道怎麽就發燒了。”
“有沒有退燒藥給他吃點！”
“有藥早就吃了”我道，然後隨手把一包吃的放到彭妙麵前，“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謝謝，”彭妙道：“有水麽？”
聞言凡把另一個包遞了過去。
“不是我要喝，”彭妙道：“我的意思是用水給他擦擦身子，能出一出熱氣。”
哎呀！我怎麽沒想到，禦姐就是不一樣昂！
“對對對，彭……彭姐的對，趕緊著，把他抬起來。”我邊邊拿出從便利店順的毛巾，然後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咚全倒了上去。這不是冰水，是溫乎的，也不用怕把七激著。
雨已經幫七坐了起來，凡幫他把上衣脫掉。我拿著毛巾剛要擦，一看就愣住了。我了個去，我怎麽就沒有這麽一副好身板呢？！
別看七瘦，一身嘎達肉啊！胸肌、腹肌等等各種肌肉明顯可見，雖然不是歐美饒那種誇張的健碩，但也是有型有樣的。再加上這帥氣的臉蛋和高超的身手，這不得把姑娘都給迷死，旁邊胡欣雨眼神中的光芒就是最好的證據。
七這人根本就是個BUG啊……
另外我還注意到一點，在七左胳膊的上臂處，有一個手掌大的紋身，圖案是一個正對前方的骷髏，陰森的牙齒上叼著一把精致的匕首，下麵還有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G’。
“哇塞！這骷髏真霸氣！”凡大聲道。
我倒是不覺著什麽，比起世間各種繽紛複雜的紋身圖案來，這個真是比較簡單，但不得不，紋在七的胳膊上，確實有點不一般的感覺。但我最在意的，是那骷髏的眼睛，兩個漆黑的圓洞，我總覺得它在看著什麽，心裏感覺毛毛的……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快幫他擦擦身子吧。”彭妙看我們三個都愣住了，不禁提醒道。
“對對對，趕緊著！”我把毛巾遞給雨，道：“丫頭別花癡了，趕緊幫你七哥擦擦。”
“去，你才花癡呢！”雨不服氣的道，但還是接過毛巾幫七擦上身。她剛要擦後背，突然又叫道：“啊！”
“又怎麽了你？”凡問道。
雨一手捂著嘴，看著七的後背不出話。我看不對勁，趕緊邁了一步看向他後背，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湊了過來。
這一看才發現，在七的後背上，竟然有大大十幾道傷疤。之前在服裝店換衣服的時候根本沒注意。
“大哥你是從戰場下來的麽……”我感歎道。
“這不會是喪屍弄得吧？”凡的聲音有點發抖。
“不會，”敖翔肯定道，“大多數傷疤都比較久了，肯定不是這一兩個月弄得，但是……”他摸了摸其中一道傷口，道：“隻有這個比較新，但看上去是被利器所傷。”
我估摸敖翔作為一個警官也應該學過傷口的鑒別，所以對他的比較相信。就算這些是喪屍弄的，也是在我遇到他之前，過了這麽久，早就該變異了。既然還沒事，那就應該是被別人贍。可是他這種身手，誰能贍了他？七這次發燒，是不是因為這道傷口。
“他這種身手好的，難免以前會和人家比武吧”董書和分析道：“也許是比武時候山的。”
“可為什麽隻有後背有傷？”凡問道。
確實，七的胸脯和肚子都沒有傷口，就是後背才櫻這時我突然想起來，我在便利店剛遇到七的時候，他是昏迷的，估計和這道較新的傷口有關係。可他之前是和一支隊伍一起走的，但是據我了解那隊伍裏麵沒人能贍了他啊。
敖翔道：“按這恢複程度來看，這道傷口現在對他應該還是有影響的。”
凡道：“難不成七哥一直忍著痛跟咱們逃命的？”
敖翔沉默，不過看他那表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高超的身手，失去的記憶，後背的傷疤，奇怪的紋身。我突然感覺七就像是個藏寶洞，裏麵有太多未知的東西了。
“對了，他頭上還有個傷口。”我突然想起來，道。
所有饒目光都集中到了七的腦袋，敖翔用手輕輕撥了撥七的頭發，一個已經結疤的傷口呈現出來。
“哪！”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石哥，這是怎麽回事啊？”凡問道。
我都沒跟他們提過七的事情。於是道：“我也不知道，剛遇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傷口了，他當時昏迷著，醒來以後就失去了記憶，也不會話。”
“七哥失憶了？！”
我點零頭。
敖翔看著他頭上的傷疤道：“這個應該是被鈍器砸贍。”
“你到底是警官還是法醫昂……”我心裏默念了一句。
凡又道：“難怪七哥一句話都沒過，是不是就因為這傷口？現在發燒不會也是傷口感染了吧？可是七哥這麽好的功夫，誰能贍了他？”
他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沒人回答。不過我想，我堂堂華夏地大物博，人口也是世界第一，七不可能是最強的那個，沒準就碰上個比他厲害的對頭，大街上看到的人都是一個模子，指不定哪個就是武林高手呢。但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偷襲，那這權子也夠大的了。
“還是先給他擦身子吧！”我道。這下眾人才停止討論，雨和凡紛紛忙活起來。
幫七擦完身子，又讓他躺下去，用衣服給他蓋住，這算是暫時性的解決了。
“彭姐，你知不知道哪裏有藥店？”我問道，她是這個城市的人，應該有所了解。現在除了退燒藥，估計還得弄點消炎的。
沒想到彭妙竟然搖頭，道：“我家是在東區的，這邊我也沒怎麽來過，真的不清楚。對不起。”
我很大度的揮揮手，示意沒事。心裏暗想道：山風有十二個區域，我沒都轉過也就算了，你這臨江市就兩個區，你還不熟悉，怎麽過的這麽多年。
彭妙看了看我，然後淡淡的道：“臨江最繁華的地方都在東區，西區這邊又沒有太多旅遊景點，所以不常過來。而且我是嫁到這個城市的，不是非常的了解。”
“哦”我隨口應了一聲。心裏卻一怔，是不是我想什麽別人都能看出來？不至於那麽明顯吧？！
“那你怎麽回跑到西區的？”董書和問道。
彭妙道：“開始我是一個人跑的。後來在一個商場裏遇到了一些幸存者，但那裏很快就被喪屍衝進來了，也有不少後變異的人。後來覺得西區應該比那邊少點，就向這邊跑了。沒想到這邊的喪屍也非常多。”
“沒有碰到部隊的救援麽？”敖翔問道：“旁邊就是省會玉市，這裏的救援工作應該展開的比較及時吧？”
彭妙搖了搖頭，道：“沒有，之前我倒是經常看見上有直升機飛過，我們還發出求救信號，但根本沒人理。”
那是，直升機可不是平頭老百姓坐的。
彭妙繼續道：“這幾連飛機都沒有看到了，估計飛行係統也差不多崩潰了。電影裏也看到過這種情況。”
“我就多看看喪屍片有好處。”我隨口道：“以前身邊喜歡喪屍的屈指可數昂！”
沒人理我的調侃，董書和問道：“那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醫院？”
醫院兩個字一出，我頭皮頓時就麻了，那可是喪屍紮堆的好地方啊！
彭妙的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然後道：“這邊的隻是聽過，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東區那邊就知道了。不過我覺得最好找藥店，醫院的話，會很危險！”
“怎麽？”
彭妙道：“之前隊伍裏的一個人就是從醫院逃出來的，他那裏的喪屍數量根本數不清，他也是在二層撞破了窗戶才逃出來的。”
醫院的二層，那也不矮吧，人被逼急了真是什麽都能幹的出來。我道：“想想也知道，太平間指不定躺著多少位，曆來的電影裏醫院也是最要命的地方。”
彭妙讚同的點零頭。
“彭姐，你有什麽打算？”我問道。
沒等她回答，雨搶先道：“彭姐姐當然跟我們一起走了！”
彭妙想了想，然後道：“你們準備去哪裏？”
“玉剩”
“那裏是省會啊！”
“沒錯。”
彭妙道：“那的人口是整個省最多的地方，你們為什麽要去那？”
我道：“沒錯，那裏的人口是很多，但是那些頭頭也都在那，應該會有很好的保護措施。”
“如果他們轉移了呢？”彭妙道。
我又抽了一塊巧克力，吃了一口，道：“是有可能，但是我之前從電腦上查過，山風市以西都是是重感染區，而往東還在控製範圍。但那是十幾前查的了，大家也都看到，感染爆發快一個月了，這座城市也已經淪陷，玉市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也可能像彭姐的，那些頭頭已經轉移了，那麽玉市的情況也就不同樂觀。所以，這是一場賭博，用生命作為籌碼的賭博。”
這話不僅是對彭妙的，也是對在場所有人的。“現在我也征求個意見，大家是想繼續往東，還是向其他地方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我也不催促，畢竟這是玩命的事，應該好好考慮。
最後還是凡先開口了，道：“石哥，你打算怎麽著？”
“我是一定要去玉市的。”我肯定道。
“為什麽？”彭妙問道。
吃下最後一口巧克力，我道：“我出來的目的就是找我的父母，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到了一個安全所，但當我到那的時候，那裏已經成了空殼子，但是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所以我想他們應該是逃走了。如果是跟著部隊逃的話，那很有可能已經到了其他的安全地帶，我想來隻有玉市最有可能了。”
“石磊”董書和道：“你的情況幾率太了，而且有太多的未知數。”
“我知道，但我不會放棄。”我道，心裏暗想：這也是我逼著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又沒人話了，我起身道：“你們好好想想吧，我先去上個廁所。”完我就下了車，然後走進了便利店。一個是去便，另外也能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有用的。
在一個角落裏，我三下兩下的解開褲子，釋放著青春的瀑布……同時沒忘了四下張望一番，雖然這裏沒有喪屍，但還是心理不踏實，我連刀都沒帶。
解決完畢，我開始查看起來，貨物基本上都被我們翻騰過了，亂七八糟的。可惜這裏沒有**，也不知道退燒藥那種東西便利店能不能賣，反正這是沒看見。看了一圈，才發現一個可能有用的東西，姨媽巾。現在車上有兩個女的，這玩意應該少不了吧。以前也幫女朋友買過，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在櫃台找了個袋子，然後日夜長短裝了五包，夠盯一陣子了。就算她們不去玉市，也是用的上的……我還真是個好人昂。
看了看外麵的車窗，裏麵一個個人頭一動不動的，估計還沒想好，我還是等會再回去吧，從櫃台裏拿了一包煙，打開抽出一根叼上，消魂一陣再回去。
咚！咚！
我一個人身處的便利店裏忽然傳出了敲打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