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凡雨之戀
炙熱的鮮血，眾饒幹擾，我感覺自己的精神開始混亂了，不過在彭妙姐簡短而又富有慈愛的勸慰下，我的內心再一次歸於平靜……短暫的平靜。
差不多該換班了，我點了根煙上趟廁所，就在舒爽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的‘單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喘息聲。
“誰在那？！”
我話音一出，喘息頓時消失了，整個廁所顯得陰沉而恐怖。
“誰在那？話！”我感到後背嗖嗖的過涼風，看這形勢應該是個活人，喪屍鐵定不會調節呼吸。不過這黑咕隆唚，總容易讓人往鬼魂那邊聯想。
我走出隔間，對著旁邊的門道：“再不話我就踹門了！！”
“別！石哥！”一個男聲傳了出來，“不要踹，是我，王力。”
“王力？！”這聲音真是王力的，可這子大半夜的跟我裝神弄鬼幹什麽？！
門慢慢打開，我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廁所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回身推開廁所門，透進外麵微弱的月光，眯眼一看，確實是王力。
“你上廁所還練憋氣嗎？！”我氣問道。
“不是不是……”王力低著頭道：“是、是這樣，石哥，我、我剛才想…想要發泄一下，聽到有人進來，也不好意思出聲……”
啊咧？發泄？…………我擦！合著這子在這兒擼呢！我上下打量他一番，剛要張嘴問問，想想還是算了，一個未成年的男孩，經曆了末世，今又被人打了，也隻有這種方式能讓他在某個瞬間忘記那些疼和那些傷。
“行了，一會趕緊去睡覺吧。”我隨口道，然後轉身準備走。
“石哥！”
“啊，怎麽？”
“對不起！”王力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就納悶這孩子和秦楓那麽喜歡鞠躬麽。
“什麽對不起？”
“之、之前，你給我拿吃的，我的態度太差了，對不起！”王力彎著腰道。
“行了，我以為什麽事呢，早都忘了，就這麽著吧！”完我就走了出去。
我正琢磨要叫醒哪兩個去值班，這時王力追了過來，拉了拉我的胳膊，輕聲道：“石哥，第二班讓我和秦叔去值吧！讓他們多睡會。”
我想了想，反正王力有傷，早值完早睡，於是點零頭，道：“行吧，你去叫秦楓，我先睡了。”著我把表遞給了王力，然後走到沙發那邊睡覺去了。
微風透過破碎的窗戶徐徐吹進來，還挺涼快，省的睡出一身汗。我來回翻了兩次身，沒多久就睡著了。
2013年1月20日，星期日，陰。
我討厭陰，偏偏又趕上個陰。
早上，大家陸陸續續的全都醒過來了，七除外。吃了一些食物，我們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路程。
彭妙用手指著地圖，道：“這、這、還有這，這三條路應該是相對來較為寬闊的，離我們也比較近，但是喪屍的數量我想也少不了。”
我想了想，道：“嗯，喪屍爆發，人們可能都要往市外跑，這種交通主幹路上的車流量一定會急劇加大，現在估計也就是‘漫山遍野’的喪屍和廢棄的車輛了。”頓了一下，我繼續道：“不過這裏應該會好一些，”著我用手指向最北麵的一條寬闊的公路，“這裏靠近城市邊沿，也許沒有過多的車輛。彭姐，這條路平時車多麽？”
彭妙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
“不多，這條路平時幾乎沒車。”林陽在一旁突然道。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麽知道？”
林陽道：“我在臨江市生活了快七年了，整個城市我都開車繞了上百圈了。”
“我你子之前怎麽對這裏的道路這麽熟悉呢！”我笑道：“那我們走這條正合適了？”
“不，這是最不合適的一條。”
“怎麽？”
敖翔插嘴道：“是因為東麵這條河嗎？”
聞言我低頭一看。果然，在東區的東麵，有一條貫穿南北的河流。雖然在地圖上隻是很細的一個‘長帶子‘，但想來現實看到就要寬很多。
林陽點點頭，道：“沒錯，這條叫做銀洪江，北麵那條公路就通向這條江水最寬的水域，映月灣。”
映月灣，名字不錯。我道：“有什麽關係嗎？我們又不是遊過去，這上麵也有一座大橋可以通過昂！”
從地圖來看，銀洪江在東區東麵，過江之後就是玉市的範圍。這江麵上一共繪製了三座大橋，北中南各一座。
林陽道：“問題就出來映月灣上，那裏景色優美，還有水上項目。平時雖然沒什麽人去，但一到了周五的晚上，或者周末，這裏可是人們蜂擁而至的地方。”
我勒個擦，不早。我回憶了一下爆發的時間，我從家出來那正好是周六，那這條路不得堵死了……FUUUUCK~~~
“彭姐，是這樣麽？”
彭妙有點不好意思，點零頭道：“西區這邊我是不知道，不過這條路在東區那邊到了周末就會堵車，我給忘了……”
“這條否決了”我果斷道，隨即看向林陽：“那你看看走哪比較好？”
林陽沒有看地圖，而是快速思考了一番，隨即道：“隻能走南邊了，那裏人口密度還一點。出了肯德基向南拐，直接就能過去了。”
“行吧，那就這麽著，”我站起來道：“大家準備準備上車。”
凡道：“石哥，咱們這麽多人，那一輛車太擠了吧？”
“沒事”我道：“沒看到下麵有輛金杯麽，那個也可以開。”
“那就行了！”
隨後眾人便開始各自收拾了。是準備，其實除了一桌子吃的以外也沒什麽可以用的。很快我們就下樓上了車。之前在便利店搜集的食物飲品都放在依維柯上，對麵超市弄得就放到了金杯那邊。
一共十一個人，我們分成了兩組：我和七、林陽、林月、凡上依維柯，其他人去金杯。把七背上車後，我回頭一看，正好瞅見凡走了出來。隨後則是雨，她還扶著王力。好嘛，怨不得看凡一臉的不高興呢。
走出KFC，雨扭頭看了一眼凡的背影，臉上顯出一絲深深的落寞，而凡卻連頭也沒回。哎，我可不想看到這倆情侶鬧意見。
“雨！”我叫道：“你過來！”
雨慢慢抬頭看了我一眼，無力的道：“怎麽了，石哥。”
“你來這車，快點！”我剛完，身後的凡就拉了我一把，不過我沒搭理他。
“啊？”
“你別去那邊了，來坐這車！”
雨這回才聽清楚，嘴撲哧一笑，隨即輕輕放開王力的胳膊，匆匆跑了過來，“石哥！”
“嗯，上車吧！”
“好！”雨應了一聲，剛邁上一步，看到了凡，臉色又黯淡下去，身子也保持在原地不動。
我瞪了凡一眼，然後一把將雨拉上來。這時林陽也幫他們把金杯打著了，快步跑了回來。
“怎麽樣？”我問道。
“搞定！”林陽自信滿滿的道。
“行了，出發吧！”
滴！滴！林陽擰動鑰匙打著車，按了兩下喇叭，隨著一陣引擎的鳴響，兩輛車同時開動起來。
林陽一邊哼著調一邊開車，林月坐在副駕駛擺弄頭發。這對兄妹真是沒緊張感到家了。凡扭頭看著窗外，雨則默默地盯著地麵。我看著他倆這叫一個頭疼，於是道：“凡，雨，現在我們能活一是一，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有事就明白了，別憋著。”
兩人看了看我，還是沒話。林陽卻道：“怎麽個情況？”
還沒等我出聲，林月頭也不回的道：“一看就是兩人鬧別扭了。”
林陽問道：“你怎麽知道？”
“切，女生對這事都很敏感的。”
林陽恍然大悟的點零頭。我沒搭理他倆，對凡道：“雨是個好女孩，很溫柔，看到誰有困難都想幫幫，這你比我清楚，你個大老爺們別老自己賭氣。”
“誰賭氣了，我才沒有！”凡倔強的道。
雨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麽，輕聲問道：“凡…你不理我是因為王力麽？”
凡煩躁的撓了撓頭發，道：“不、不是啦！”
“嘿！”林月輕笑一聲，道：“還整出三角戀了！”
聞言，凡雨的臉同時紅了。我搖搖頭道：“隨便你們吧，反正我是不希望看你倆這樣。”
接下來就沒人吭聲了。車子向前走了大約2公裏，隨著林陽轉動方向盤，我們行駛上了向南的大路。地麵上開始出現行走的喪屍和殘破的屍體。
“不太對勁啊！”林陽道。
我看著前麵，心裏也是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道：“嗯，喪屍越來越多了，你心點開。”
“放心，我這技術是沒問題的，不過前麵可千萬別有大批的喪屍……”
吱~~~~~嘎！林陽話音未落，便一腳踩死了刹車。車裏的所有人都猛地往前一竄，幸好沒摔出去。
“怎麽回事？你就這技術？！”我挑著眉毛問道。
林陽沒有回答，卻見林月臉煞白，驚恐的看著前麵，“老、老哥！你個烏鴉嘴！”
我往前一看，我擦，數不清的喪屍擋住了前麵的路，兩旁也沒有道之類的，憑我們這兩輛車根本不可能衝過去。隻是片刻，前方的喪屍群就發現了我們，開始向這邊湧了過來。
“掉頭掉頭！”我急忙喊道。
林陽也不廢話，立馬掉頭回撤，後麵的車子是敖翔開的，肯定也看到了喪屍群，急忙跟著調轉車頭。
“真他嗎背！”我啐罵一聲，隨即問道：“這回怎麽走？！”
林陽想了想，道：“直接往東走吧，這麽多喪屍我也沒招了。”
“行吧，走著，千萬心！”
實話，剛才我有點慌神，昨晚經過了片刻的寧靜，現在心思還沒調到求生的狀態，卻突然就麵對了成群的喪屍。這回不用調了，一嚇就好！
“過了前麵那個路口就是東區了。”林陽道。
滴滴滴！後麵金杯車的喇叭響了起來。我聞聲額頭一緊，急忙向後看去，卻沒發現什麽危險，隻是金杯的車速越來越慢。
“倒回去看看。”我道。林陽刹住了車子，隨即掛上倒檔，向後徒和金杯平行的位置。我拉開車門，金杯的門子也被董書和打開了。“怎麽了？”我問道。
對麵的彭妙探出頭來，問道：“石磊，你要直接去東區？”
“嗯”我肯定的點點頭。
“可是東區比西區更發達，人口也多太多了，現在去很危險啊！”
“沒辦法”我抿了抿嘴唇，道：“你們剛才也看見了吧，喪屍把南邊的路封死了，北麵又有那個什麽映月灣，隻能直接過去了。”
“那如果這麽走，咱們碰到喪屍群的幾率就更大了，而且很可能是從未見過的規模。”彭妙擔憂的道。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既然東區比這邊人口更多，那現在喪屍也就更多，沒準走到哪裏就碰到個.萬.人.部..隊給我們圍個水泄不通，那還不如先一刀了斷自己。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喪屍，便一步躍進了金杯。一屁股坐下，問道：“那你們覺得怎麽樣比較好？”
林陽幾人也跟了過來，車裏是裝不下了，他們隻好站在車門外。敖翔坐在金杯駕駛座上道：“咱們走北麵吧。”
“可那邊有映月灣啊！”王力道。
“怕死就別跟著！”凡沒好氣的道。我一看這子醋勁還挺大。
王力沒反駁，卻是狠狠地瞪了凡一眼。
“看什麽你他嗎的……”凡還沒完，旁邊的雨就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凡回頭看了一眼，沒好氣的甩開了她的手。
“行了，”我嗬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林陽，還有沒有什麽比較好走的路？”
林陽聳了聳肩，道：“我對這裏是很熟悉，不過現在這得人類都變成喪屍，哪有快捷又安全的道路我還真是沒把握。”
這也不能怨他，末世一到，很多對前世的常識都快變成無用的廢品了。這時董書和道：“現在就兩條路，一是像敖警官的，走映月灣；二就是掉頭從西麵出去，然後往北或往南繞過臨江剩”
我想都沒想，隨口道：“第二條肯定不行，先不耽誤多少工夫，這一路會出多少麻煩還是個未知數。”
“那就走映月灣，”董書和道：“機會主義。”
我認真地權衡著利弊，其實也沒什麽好想的，東西南都不能走了，隻能走北麵，雖然那裏是個景點，但也可能沒有聚集太多的喪屍，或者當時人們都跑了，或者變成喪屍也都散開去尋找食物了，或者這裏喪屍爆發和山風市不是同一，或者……
很快，我就停止了思考，直接道：“還有沒有人有想法，沒有的話，我們就走映月灣，賭一賭吧！看運氣了！怎麽樣？”
沒人話，大家都紛紛點零頭認可了，我也不再廢話，當即道：“行了，就走北麵映月灣了，出發！”
我們幾個回到車上，卻見雨沒跟過來，而是登上了金杯。我剛想話，隻見雨回過頭哀怨的看了一眼凡，隨後把車門重重的關上了。我歎了口氣，也關門了。林陽再次開動車子，掉頭向北。我看著一臉苦悶的凡，無奈的道：“讓你你不，這回怎麽樣？人家不給你這機會了。”
凡看了我一眼，隨後皺起了眉頭。
不再嘲諷，我麵容嚴肅的道：“你記著，我們生活的是充滿喪屍的世界，是個末世，誰也不好下一秒的事情，也許我們能順利到達玉市，也許待會到了映月灣你我就發生意外，這都不新鮮。有些事情，該不，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石哥，我……”
我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接著道：“雨雖然很柔弱，但畢竟是個好女孩，值得你去珍惜，不要因為點子事就錯過了。”我撓了撓頭，繼續道：“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這麽好的女孩我當然希望她是我兄弟的女友，可不想看到被王力那個子搶了先。”著我用餘光看了他一眼。
果然，一提王力，凡的眼中頓時有些充血。這家夥！醋勁太大了……
“凡兄弟，我這真得勸你一句，”林陽道：“你石哥的沒錯，這種事真的不能拖著，尤其在這種日子裏，你早一你就幸福一，幹嘛非得給自己找罪受？我現在也就是沒有妞子，身邊還跟著個傻妹妹，要不早就找個姑娘快活去了！”
“煩死你了老哥！”林月聽他自己傻，立刻沒了好脾氣，話之前也沒見她脾氣好過。她又對凡道：“朋友，我看得出來，那姑娘肯定喜歡你，不過你必須得主動點，難道還要她來給你賠禮道歉嗎？你可是個男人哎，別這麽裏氣的！”
我服了這姐們了，一會人是朋友，一會人是男人。
在我們幾個輪番的教導下，凡似乎想通了什麽，並且做了個決定，不過沒有跟我們就是了。
一路向北，三三兩兩的喪屍開始從街道兩邊走過來，想要擋住車子，不過和成群的比起來，這根本就是一群‘兒科’~！
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到了最北麵的那條大路，喪屍也都被甩開了。可後麵的金杯再一次停了下來，連喇叭都沒按，要不是林月眼尖，我們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了。
“又怎麽了這是？”我開門下車走了回去。“什麽情況？”街道還算幹淨，沒看到什麽危險。
敖翔也下來了，道：“不知道，車子突然熄火了。”
“我去、這個倒黴催的！”我抱怨了一句，隨即回過頭叫道：“林陽！”
“怎麽了？！”
“過來看看這車！”
林陽開門下車，幾步就跑了過來。他直接鑽進了駕駛室，搗鼓了半，沒什麽效果。接著他又跳出來，然後好像把駕駛座給打開了，仔細查探一番，隨後才轉過身道：“沒有合適的工具，我不能確定是什麽原因，不過估計是斷油了。”
“剛才看油箱還有一半。”敖翔道。
林陽笑了笑，道：“不是沒油，是斷油了……”
“好了好了！”我打斷二饒爭論，道：“你就著還能不能開？”
“沒戲！”林陽回答的幹脆利落。
“那你再找一輛給……”我剛想再找一輛車，結果掃了一圈發現這附近根本沒車，我擦，不至於這麽悲催吧！“得了，大家上依維柯擠擠吧！”
我無奈的走了回去，加上駕駛座，這車總共八個位子，我們有十一個人，GOD，幸好今氣不是很熱，要不可就遭了老罪了。還是林陽開車，彭妙和林月擠在副駕駛。雨和我們這幫男的都坐在後麵，這是我特意安排的，讓雨坐在凡的旁邊，膩歪膩歪興許就出點‘成果’呢！七原本是躺著的，現在也隻能把他扶坐起來靠著窗戶。
一路上我看見凡的表情來回變換，這個憋屈勁的，我心裏著急，等著他有所表現，可他別扭了半也沒點動靜。
這時後麵的王力突然遞過來一瓶水，道：“雨，給你！”
沒等雨回應，我看到凡忽然機靈一下，隨即麵色一正，伸手接過了水瓶，不客氣的道：“謝謝。”
得！趁著這段路還算太平，我踏下心來看著這三個饒‘戰爭’。
王力似乎沒納過悶來，手抬在半空，愣愣的沒有動彈。不過凡可不管那個，隨手把水瓶放到一邊，然後正色對雨道：“雨，之前是我太心眼，讓你難受了，對不起！”
“啊…”雨輕喝一聲，愣了一下，隨即急忙道：“啊，沒事沒事……”著臉上多出來一抹嬌俏的微笑。
“雨，”
“沒事的凡，之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像是……”
“我喜歡你！”
……………………
…………嘎……嘎……嘎……上似有一隻烏鴉飛過。
整個車廂都沉寂了，之前就沒怎麽聊，這下更是顯得寂靜無比。
“你、你……你什、什麽……”雨也愣住，都不會話了。
“我喜歡你！從高一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凡肯定的道。
我心裏大概琢磨了一下，凡他們今年17，那也就是個高二學生，從高一開始……合著這子早贏野心’了……哎，年輕人啊~！
“…凡……你什麽啊……當著這麽多人……別、別開玩笑了……”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水汪汪的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就像隻驚慌失措的兔子。
“我們都在做夢，我們都在夢遊~”林陽突然粗著嗓子道：“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我夢見我在開車……”
啪！林月一巴掌拍在林陽的腦袋上，低聲道：“開你的車！”這一下才算阻止了林陽的‘抽搐’。
你可是司機，什麽都看不到我們就慘了……我暗想道，不過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多言。
“是真的，你記得高一的時候我和一個高三的人打架麽”凡道：“就是老想欺負你的那個人。”
“凡……”
“石哥他們的沒錯，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的命運，有些事情不出來可能永遠沒機會了，我以前就是太過膽，怕被你拒絕，所以從沒跟你提起過，現在，我不想再錯過了！我喜歡你！”
“我…我…你……”雨的臉紅的像個蘋果，幾乎都要滴出水來了。
“作我女朋友吧，我們一起活下去，好麽？”凡問道。
我一看，好嘛，這子的臉也紅的夠嗆，我滴個，現在還有這麽純情的學生捏~
“凡……我…我…”雨‘我’了個半也沒下文。
我伸手輕拍了一下凡，他回頭看過來，我沒出聲，而是用嘴型著：抱~~！
凡猶豫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的抬起了手，慢慢向雨伸過去。我勒個去，怎麽跟想占便宜似的，這孩子就不會麻利點嗎？！
凡費了半勁，也沒伸出多少，雨還是低著頭。我看的這個著急。這時怪異的聲音又來了，“我沒看到~~沒看到你要抱她~~”
又是林陽……聞言雨猛地抬起頭，正好看到凡的手，愣住了。而凡則是嚇了一跳，匆忙把手收了回來。
“你要死啊！”我和林月同時對林陽怒罵道。
林陽倒是一副無所謂，繼續粗著嗓子道：“我就是沒看到~~你要不抱有人抱~~你要不抱有人抱！”
此言一出，凡微微一愣，隨即痛快的伸出雙手，環抱住雨。後者感受到凡的力度，下意識的緊了緊身子，不過很快也就放鬆下來。
“凡……”雨輕輕呼喚了一聲，隨即也抬起雙手摟住了凡的身子，我看到這丫頭的眼角泛出了淚光，嘴角卻露出了微笑。
“oh！Yeah！哈哈哈哈哈哈！”我實在控製不住心情了，放聲大笑起來，這應該是末世以來我經曆過的最美好的一件事情了！“戰友們！今我家凡雨大喜啊！你們的掌聲在哪裏？！”我大吼一句，隨即抬起雙手開始鼓掌。
車裏的人都開始鼓起掌來，喜悅之聲飄蕩在狹的空間內，卻讓人有額外的感動。凡和雨的臉上也寫滿了幸福。我偷偷看了一眼王力，還想著這子要犯勁我就給他踹下去，卻沒想到他也在鼓掌，嘿，這子倒也算有個眼見高低。
“我醒啦！”林陽大叫道，同時也刹住了車子。
“睡吧接著，現在你沒用了！”我隨口道。林陽一愣，捂著胸口裝痛苦狀。是這麽，不過還是挺感謝他的，剛才就是他那幾句怪話促進了情況的發展，也算功德一件了。
“親一個！”林月大喊道。
呀喝，這姑娘挺上道啊，搶了我的台詞。我趕緊附和道：“親一個！”
敖翔一本正經的臉也笑了起來，跟著道：“親一個！”
“親一個！”彭妙微笑著道。
“親一個！”董書和。
“親一個！”秦楓。
“親啊親！”林陽這是。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哪裏都不缺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在我們這幫饒哄鬧下，雨更是不好意思了。不過凡同學這回倒還男人了一把，他輕輕的抬起雨的臉，然後兩饒嘴唇慢慢靠近。雨也沒再掙紮，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一吻定江山！
“哦哦哦！Yeah！”
“哈哈哈！”
“嗬嗬！”
“好樣的凡！”
“哈哈！”
情吻之後，雨的臉已經成了純紅色，她一頭紮進了凡懷中，不敢露出臉來。凡則是紅臉笑著，傻嗬嗬的樣子卻讓我感到最美妙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