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反殺
我和林陽來到玉市的一家商店，碰到了一個叫李然的初中男生。正當我們一起搬運物資的時候，外麵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皮夾磕有槍，拿走了我和林陽的刀。這時才知道原來這李然也是跟他倆一夥的，皮夾克用槍指著林陽的腦袋，要挾我們帶他去別墅。
“放開他。”我道。
“嗯？”
“我帶你去。”
皮夾克笑了笑，然後鬆開林陽的腦袋，往後退了兩步，道：“這就對了，走。”
旁邊的李然問道：“峰哥，那這些東西是像以前一樣收拾好，還是都帶走？”
皮夾克看了看外麵，道：“他們不是有車麽，把後備箱裝滿，其他都不要了。”
李然道：“那多可惜啊！要不再找輛車？”
光頭推了我一把，道：“帶路的有一個不就行了，把另一個殺了，騰出地方來還能多帶點東西。”
皮夾克先是沒吭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陽，道：“現在的年輕人，受點刺激是很容易衝動的……好了，快走。”
林陽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起頭平淡的看著我，問道：“真要帶他們去？”
我點零頭。皮夾克想讓我帶他們去別墅，我剛開始還認定絕不可以，不過很快我就想通了，一是不帶他們的話，他不見得馬上把我們殺了，但肯定會受到皮肉之苦，隨便一個槍傷或者刀傷就夠要命的了。二來，別墅裏頭有七。
皮夾克又對我道：“你們兩個，先把後備箱裝滿。”
我默默的走到櫃台拿了幾個袋子，林陽也走過來拿上幾個，然後兩人向外走去，而那三個也緊跟在我們後麵。
這時，上開始下起了毛毛雨。
“我草！這他嗎狗氣！”光頭罵了一句，然後道：“峰哥，咱樓上還有沒有什麽要帶的？”著他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住宅樓。
“不用，咱們找到新家了，那些都不用帶了……”
我和林陽打開後備箱塞物資，那三人就站在車邊聊，我正想找機會探點消息或者逆轉形勢。這時旁邊的林陽輕輕拍了我一下，我扭頭看去，他借著後備箱蓋子擋住了皮夾克他們的視線，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林陽左手呈掌，右手半握成拳，然後拳頭快速的打響手掌，在接觸的一瞬間，拳頭突然伸開，呈爆炸的樣子。
什麽……意思……我一臉不解的看著林陽，他一看我這樣，就知道我沒懂，著急的又做了一遍。我還是不懂昂……
“喂喂！你們兩個傻比幹什麽呢！不許耍花樣！快點！”光頭罵咧咧的走過來。林陽早就把手收回去了，繼續塞著袋子。
“峰哥！你看！”車旁邊的李然突然大喊一句。
我也下意識的順眼望去。隻見從旁邊的住宅樓門口，跑出來了一個人……與其跑出來不如摔出來的，那人剛一出樓門口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光頭大喝一聲：“嗎的！這個臭娘們要跑！”著他就要提刀追過去。
“別追了。”皮夾克出聲阻止了光頭，他道：“出來之前還特意讓你綁緊點。不過她已經沒用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我仔細一看，那是個女人，而且還沒衣服，身上光溜溜的。但也沒感覺她有絲毫害羞，她從地上費力的爬起來，四下打量。當她看向這邊的時候，仿佛像看到了魔鬼一般，尖叫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可跑了沒兩步又摔倒在地，接著爬起來再跑。
“對了。”身後的皮夾克突然了一句，接著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那疲於奔命的女人又一次摔倒在地，這次，她再也沒有站起來。
我回頭一看，皮夾克正對我晃悠著槍，道：“我子彈還挺多的。”
“她是誰，你認識麽。”我對皮夾克問道。
旁邊的光頭先了句‘殺得好’，然後又對我道：“這是幾前來我們店裏的客人，看她還有點姿色，留下來讓我們哥們爽了爽。哈哈！”
那個孩李然也道：“嗯，殺了也好，這娘們我都玩膩了！峰哥，這兩饒老窩要是有沒開包的一定讓給我啊！我還沒玩過雛呢！”
皮夾坷：“算是你這次的獎勵。”
“哦哦！謝謝峰哥！”
我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雖然麵上沒有動搖，但心裏殺意更濃了，不是為了那個死去的女人，而是因為他們的做法。尤其是這個李然，這個14歲的孩子腦袋裏都裝的什麽，虧我之前還考慮帶他回去，等找到機會，絕不能留。
我回頭看了林陽一眼，沒想到這子竟然笑了，是個微笑，但在我看來這個笑容背後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好了，快上車，剛才的槍聲可能會引來喪屍。”皮夾克道，他把手裏的砍.刀和環首刀都放進了後備箱。
“我來開吧。”林陽道，然後不等其他人回應，他就坐上了駕駛座。
皮夾克沒什麽，轉身上了副駕駛。剩下三個擠在後座，把我放在中間，李然和光頭分坐在我兩旁。
“真他嗎擠！”光頭罵了一句，然後掏出刀抵在我的腰間，冷聲道：“子，你最好不要亂動，要不老子就把你喂那些怪物！也好騰騰地方！”
“都了那個叫喪屍！你個笨蛋！”李然在一旁嘲諷道。
光頭呸了一聲，道：“你個王鞍的……”
“好了！”皮夾克打斷兩饒爭吵，對林陽晃了晃手裏的槍，道：“開車。”
想到有七在，我現在就覺得這幾人去了別墅也是個死。不過林陽肯定是另有想法，雖然我沒明白他給的那個手勢，但我看出來他駕車走的路線不是直接回去的。
“你們的據點在哪？”皮夾克問道。
林陽一邊開車一邊係上安全帶，道：“在玉的東北邊，一個居民樓。”
皮夾克回過頭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要是騙你，你就把後邊那個殺了。”林陽無所謂的道。
我當時那個氣！他這明顯是在騙人啊！什麽叫把後麵的殺了，這子想連我一塊弄掉麽？！
“嗬嗬嗬，好！”皮夾克輕笑道：“快點開。”
我不知道林陽到底玩什麽花樣，不過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我想了想，隨口問道：“你們為什麽不去玉安全所。”
“哦？你也知道這個地方？”皮夾克輕聲道。
我心想這不廢話麽，嘴上道：“前段時間不是有廣播麽，那裏有省裏的領導班子，肯定有部隊鎮守，總比在外麵瞎晃蕩要安全的多。”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出來了麽？”皮夾克道。
“什麽意思？”
我左邊的李然接道：“從這去安全所，就要往南走的，可那邊的喪屍好多好多啊！我不是跟你了麽，我和家人試著去過，結果就我自己回來了，太恐怖了！”
“去什麽狗屁安全所！”光頭道：“上那地方還得被管頭管腳，哪有這樣痛快？！”
這之後的一段路，不管扯出什麽話題，光頭和李然都要爭論一番，聽得我頭大，有用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憐。隻知道現在的玉，從市中心以南有著數不盡的喪屍，想要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車子已經行駛了快20分鍾，雖然車速不快，但林陽已經腦門冒汗了，他還經常不心碰到車喇叭，我還有點奇怪，林陽開車有這麽費勁麽。現在別皮夾克他們不知道要去哪，連我都不知道林陽要去哪了，反正我就知道大方向是向東的。
光頭幾次生氣的質問林陽，而林陽總是以一副膽懦弱的樣子對待，用‘不熟悉路’作為推辭。
路麵前方有一個十字路口，我們慢慢行駛過去。等到了路口中央時，林陽扭頭看了旁邊一眼，隨即他突然踩下踏板刹住了車子，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副駕駛的方向。
“我草！”光頭沒有準備，冷不丁的刹車讓他因為慣性撞在了前座上，他大罵著道：“你他嗎的活膩味了是不……”
話沒一半，他就收聲了，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向一邊看去，他也就跟著扭頭望去。隻見在往南的道路上，站著數不清的喪屍，雖然沒有到密密麻麻的程度，但也絕對不少。
林陽突然表現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停地喘著粗氣，我旁邊的光頭見他那副樣子，啐笑道：“哼！少見多怪，這點陣勢就給你嚇著了！真他嗎是個廢物！”
不過我想的是，林陽在裝蒜。我們曾經見識過的比這點數量多了不隻十倍，當時也沒見那子犯這毛病。
皮夾克隻是望了一眼，然後就冷聲道：“行了，快開。”
這時已經有喪屍注意到我們了，開始慢慢向這邊靠近。可林陽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絲毫沒有開車的意思，仿佛被嚇傻了一樣。
皮夾克見狀，不耐煩的道：“快開車！”
啊！林陽輕呼一聲，才回過神來，而手臂又‘不心’按下了喇叭。
嘀~~~~~~~~~~~~~~~~~~~！
這穿透力極強的聲音瞬間響遍了街道，這回所有的喪屍都看向了這裏，開始移動起來。林陽慌張的抖了一下身子，大喊道：“快跑！”然後掛上檔猛踩一腳油門，車子頓時飛竄了出去。
這回速度是快了，可似乎快的過頭了。旁邊的光頭還在自誇道：“之前老子還被好幾十隻包圍過……”
我懶得聽他廢話，而是對林陽的行為極度不理解。他到底是怎麽了，他要幹什麽。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前麵不遠就是一個丁字路口，到了近前林陽急打方向盤，由於外麵一直下著雨，路麵已經有些濕滑，這一下車子差點沒翻過去，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
“你開慢點！真是的！”李然沒好氣的道。
“後！後麵！呼…呼…”林陽大喘著氣道：“喪屍有沒有追來？！英有沒有！！”
這時我身旁的兩人都紛紛道：“沒有沒有！你慢點！”同時他倆還下意識的回頭望去，而那皮夾克也是歪著頭看反光鏡。
不過我沒有動彈，因為我好像明白了。我想起林陽之前對我做的手勢，再看現在車速這麽快，前麵不遠就是一個左轉彎，而皮夾克注意反光鏡的時候，我看到林陽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明顯的微笑。
這子要製造車禍！
我來不及多想，前麵彎道正對著的是一家店鋪，我兩手撐住兩個前座的椅背，身子微微下滑，膝蓋和腿整個頂著前座，同時用力繃起全身的肌肉。
我剛剛做完這個動作，就聽到皮夾克大喊道：“拐彎！拐彎啊！”
咚！！！！
我不知道怎麽描述當時的響動，我隻感覺瞬間有一股巨大的慣性把我扔向前方，早作準備的四肢拚命去抵抗這股力量，雙腿頂死，兩手緊推著前座的靠背，即便如此上半身還是被帶著往前湧。胳膊上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我咬牙切齒的抵抗著慣性的作用，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車子停住了。
靜止這一瞬間，我看到皮夾磕腦袋已經把風擋玻璃撞碎了，半拉身子已經穿到了外麵，槍不知道掉在了哪裏，而林陽係著安全帶，比皮夾磕下場要好得多。
我身旁倒是傳來的依依呀呀的聲音，顧不得四肢的酸麻，我咬著牙往後一靠，兩手彎肘，同時向後方猛磕回去。兩聲悶響，二人紛紛慘叫一聲。我先轉身向右，一把抓住光頭握刀的手，同時右手握拳，照著他那個油光鋥亮的腦袋用力打去。
一拳！兩拳！三拳！！
三記老拳打的是結結實實，光頭已無還手之力，我又用雙手抓住他的腦袋，先往回拉一點，然後照著車窗全力砸過去！
啪嚓！！！整個車窗都被撞碎了，而他那光頭上也紮了不少玻璃碎片，血液瞬間就流滿一頭。我未做停頓，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反手一握，照著他脖子用力刺了進去。
腥紅的血液濺到了我的身上，光頭這下子怎麽著也算死透了。
“啊啊啊！救命啊！”身後的李然大喊道。
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他打開了車門要跑，這子也夠耐的，讓我用胳膊肘一撞還能開門逃跑。我一把抓住他，冷聲道：“子！你還跑得了嗎？！”
“大哥！大哥！嗚哇！別殺我啊！”這回李然哭的更是誇張，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不過那眼淚鼻涕口水依舊流的滿臉都是，“大哥啊！我、我是被利用的啊！是他們逼我做的！我我……！”
他什麽都沒用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這時，李然突然一愣，然後看向副駕的方向，大喊道：“峰哥！快救我！”
我一驚，立馬回頭看去，隻見皮夾克依舊倒在那一動不動的。沒等我回過頭，李然的手就伸到我腰間，然後抓著肉使勁一掐！我氣！
我受痛不自然的彎曲了身子，李然趁機跳下了車，向外麵跑去。
“啊！”我低吼一聲，回手拔出光頭脖子上的刀，忍著痛也竄了下去，這才發現車子是撞進了街邊的店鋪，而李然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門口，我撒開腿急忙去追。
李然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我，媽呀叫了一聲，使足了力氣向前方跑。本來我很快就能把他追上，可車禍對身體造成的影響讓我根本跑不出最快速度，不過也在一點點的接近了。
“救命啊！救命啊！”李然一邊跑一邊大喊。
誰理他？聞聲而來的也隻會是喪屍而已。
跑了足足有五十幾米，李然普通一聲滑倒在地，而我也已經快要跟上，這下更是好，我兩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將掙紮起身的李然按倒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嗚哇哇！”李然大哭著道，雨水不停地從空中落下，打在我的後背，也打在他的臉上，讓我分不清哪些是他淚水，哪些是雨水。
“我錯了我錯了！我還！我才14啊！求你放了我吧！我會改的啊！”
吼！！！喪屍的吼叫突然傳了過來。
我抬頭一看，從前方的一個路口處，已經有四五隻喪屍走了出來，是我們之前拐彎的那個路口，那麽這些喪屍也是剛才十字路口那邊跟過來的，想必後麵還有很多。
“我錯了啊！…………”
“聽著！”我怒喊一聲，打斷了李然的哭喊，他臉上滿是雨水，咬著嘴唇看著我。我呼了口氣，左手按住他的下巴，慢慢抬起了握刀的手，沉重的道：“這就是末世，即便你是個孩子，有的錯誤，也不能原諒！”
撲哧！！啊——
整個刀刃沒入了李然的脖子，他的哭喊隻不過一瞬，隨之就從喉嚨裏冒出咕嚕的聲音，之後他表情僵硬的抽搐了幾下。我將刀從他脖頸側邊用力劃至喉結，然後才拔出來，李然的腦袋便無力的歪向了一邊，血液從傷口和嘴裏噴冒了出來，很快便稀釋到雨水之鄭
我站起身，將刀別進腰帶，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屍體。
“畜生！！你他嗎的…唔唔……”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我抬起頭循聲望去，隻見前麵不遠的一個胡同口處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在女饒身後，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大聲道：“別管了！有喪屍！快跑！”
女人卻是掙紮著想往我這個方向跑來，不過最終還是被男人拉進了胡同逃走了。
誰昂那是……我懶得搭理。抬頭一看，遠處路口的喪屍越來越多了，正在慢慢向這邊走來，我直接轉身向撞車的地方走去。走著我還回頭看了一眼李然的屍體，喪屍群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子就算不被啃光也要變喪屍的。
我啐了一口吐沫，犯了錯隨便道個歉就行，以為世界皆你媽麽。
到了車禍現場，我才看清，汽車直接撞進了街邊的商鋪，整個門麵都被撞毀了。而車子的後備箱被打開了，裏麵的東西全都沒了。我又走上前檢查車內，光頭和皮夾磕屍體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卻沒看見林陽。
我氣！這子不會是丟下我自己跑了，那他上次在別墅跟我的話都是放屁麽。
嘀嘀！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一輛車停在門口，林陽坐在駕駛座上對我大喊：“磊子！快上車！”
我微微一笑，剛要走，卻突然想起個事，轉身跑到副駕駛，開門將皮夾磕屍體拉了出來，直接扒下他的皮夾克，這才轉身跑向林陽的車子。
之前光頭不是想扒我衣服嗎，這次我把你的扒了，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
我跑出來上了車，林陽道：“東西我都弄到這車裏了，咱們的刀還有那把槍也拿過來了，這子身上還有一梭子子彈。”
“嗯”點零頭，心想你子動作還真快。我看見方向盤底下插著鑰匙，便問道：“哪來的車？！”
林陽看了一眼遠處慢慢逼近的喪屍，發動車子掉頭離開，同時道：“就停在那路邊，你以為我瞎撞呢，我肯定得看到有車的地方才能撞啊，不過運氣不錯，這車還有鑰匙。”
“喂，這一道你都在裝蒜麽。”我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問道。
林陽挖了挖鼻孔，道：“那是，不找個機會，隨便就加速，他們不得起疑心，那饒槍可一直指著我那！話，咱這演技不錯吧！”
“那你子讓他殺了我這什麽意思。”
林陽白了我一眼，道：“啊！那是給你個教訓！誰讓你帶他們回去的？我過昂，你的話我都聽，不過有一點點威脅到我們家林月，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是我妹夫……”
我懶得理他，仰頭靠在椅背上，揉著胳膊閉目養神。
走了沒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我睜開眼一看，還在市裏的街道上，轉頭問道：“怎麽回事，你不認識路了麽。”
林陽看了看外麵，道：“你在車裏等著，我去那裏找點東西。”
我扭頭一看外麵，有一家商店，從門口散落的東西來看，應該是雜貨店，什麽都櫻林陽從後座拿過砍.刀，一邊開門一邊道：“你的刀在後麵，我一會就回來。”
完他就下車跑進店了。我回頭一看，環首刀靜靜的躺在後座上，我一把拿過來，抱在懷裏，這才叫踏實。那把槍也在後座，我拿過來把玩了一會，這好像是什麽***的，我是不懂細節，不過有槍在手對於身處末世的人來那可是最幸閱事了。
我雙手握著槍往前一指，然後晃動著瞄了瞄，感覺不錯，就是不能打一發試試。等了一陣子，林陽跑了出來，身上背著一個書包，手裏拎著兩個空的汽油桶，匆匆的回到了車子。
他把東西扔到後座，然後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子，沒等我開口，林陽直接道：“包裏有收音機和電池，打開聽聽能不能收到什麽信息。”
我拿過書包，打開一看，兩根細管子，一大把電池，五號七號的都有，一個收音機加上三個手電，這子拿的夠齊的。我拿出收音機，裝進電池以後打開調頻，不出意料，一個個頻道全都是滋啦啦的雜音。
“我草！別這樣啊！”林陽無奈的罵了一句。
“別出聲。”我走馬燈似的變換著頻道，到了103.9的時候，雜音之中傳來了一個細微的聲音。我趕緊把音量調到最大，然後貼近收音機仔細聽著——
滋滋滋……市民……全球性……騷……亂……人口……受……感染……
一個男饒聲音傳了出來，但聲音一直是斷斷續續的。
請不……注意……救援……部……隊……虱…安全……聚.集地……重複，重複……滋滋滋……
“重複你大爺蛋……”林陽罵了一句，道：“沒用，白拿了。”
我又聽了一會，後麵一直都是雜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收音機關上扔進書包了。
我們一直往北走，直至上了一條公路，從路牌看來，這就是我們之前來玉市的那條道，隻要往西走就能回別墅了。
又開了一陣，林陽把車停在路邊，這段道路上停著好多廢棄的車子，林陽道：“我弄點汽油去。”然後拿著油桶和包裏的管子就下車了。
我也跟著下去，隻見林陽走到一輛車邊，先從駕駛室裏打開油箱蓋，然後走到後麵把管子插到郵箱中，嘴裏叼著另一頭，用力一吸，然後趕緊拿下來，對進了油桶口，汽油就嘩嘩的流進了桶鄭
他又如法炮製的弄好另一個桶，就這麽開始‘偷’油。我看了看周圍的車子，道：“你先弄著，我再找輛車。”
我們一共七個人，一輛車肯定坐不下的。我不是隨便找一個，而是先看看有沒有插著鑰匙的。檢查過三四輛都是‘廢車’，之後有一輛旁邊躺著一具男屍，腦袋上有個血窟窿，估計是槍打的。我看了眼車子，沒有鑰匙，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然後就從屍體身上翻找，除了一個iphone5和幾兩‘碎銀子’之外什麽都沒櫻
我無奈的往旁邊掃了一眼，結果就看到前車軲轆底下有一串鑰匙，撿起來坐進駕駛室插在鑰匙孔上，習慣性的踩著離合一擰，車子著了。再看郵箱表，還有多一半，這就哦了。我順手把槍放進了副駕駛前的儲物盒裏，然後掛檔走人。
我將車開到林陽身邊，這會一個油桶已經滿了，另外一個又接了一輛車的郵箱才算弄好，然後把油桶放到我這輛車上，林陽跑回之前那輛重新出發，我駕車緊跟在他後麵。
直至我們回到別墅，也沒發生什麽意外。剛一回來，我在車上就看到雨在別墅前的空地上跑步，看到我們，她趕緊跑了過來。
我倆把車停在別墅門口，一下車雨就跑到我車前，“石哥，你們沒有受傷吧？”
“沒，你幹嘛呢。”
“哦，我想趁著這兩多鍛煉一下身體，七哥告訴我要先做一些體能訓練，我就出來跑步了，對了，”雨道：“石哥，你待會也教教我。”
我點零頭。這時敖翔他們也出來了，我們一起把車上的東西全都搬進了別墅。等弄完了這些，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眾人在大廳裏詢問我們的遭遇，我擺擺手道：“沒什麽大事，讓我倆先休息會，你們也吃點東西，其他待會再。”
眾人應是，然後都開始各忙各的，我揉了揉肩膀，站起來走到還在那躺著的七身邊，叫道：“七。”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道：“咱倆上樓聊聊。”
完我就走向了樓梯，七沉默了一會，轉身下地，邁步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