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酒醉
楊連傾一時衝動跑了出來卻不知道能夠去哪裏,除了柳夢雲哪裏他幾乎無處可去。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依賴女人,當年他玩世不恭渴望能夠如同雄鷹一般展翅飛翔現如今卻又希望有個可以讓他暖身的地方。
回去是一定的,但是卻不是現在。楊連傾在酒館裏要了幾斤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但心裏總覺得缺少了什麽,需要用酒來填滿心裏空缺的地方。
“你的身體不適合喝酒。”突然有人拍了拍楊連傾的肩膀,楊連傾回過頭卻見一白衣男子,臉蛋甚是眼熟。白衣男子笑著坐到楊連傾的身邊,“受了我一掌竟然還能此等逍遙。”
楊連傾恍然大悟,原是之前在月老廟的男子。“你何嚐見過我逍遙,這是澆愁。”
白衣男子笑著伸手又拿了一個杯子卻被楊連傾拉住,“兄弟,看你並不是小氣之人。”
楊連傾將茶杯放回原處喊道:“小二!再來一個大碗。”
白衣男子將扇子放在桌上抱拳道:“這下倒是顯得小弟小氣了,在下洛軒。”
“楊連傾。”
洛軒與楊連傾相視後便大笑起來。酒至半酣,洛離道:“洛某與楊兄一見如故,楊兄若是不嫌棄便認了洛某這個兄弟如何。”
“甚好。”楊連傾此時已覺得酒勁上了頭,他晃著身子起身拉著洛軒便往外走,“走,我帶你回家見嫂子。”
小二在後麵追道:“客官,客官,你的酒錢還未付。”
洛軒在袖子裏摸出銀兩往小二的方向一丟。楊連傾此時已經有了醉意,他歪歪斜斜地走著路,洛軒隻好小心翼翼地在背後跟著扶著,但是醉漢卻不領情,他一揮手擋掉洛軒的手,“別扶我,別扶我,我可以自己走。”
洛軒隻好放手,但是眼見著楊連傾東倒西歪卻又不能不扶。“別扶我。”楊連傾說著便向後倒去,洛軒忙去扶卻脫口而出叫了句:“王子小心……”
楊連傾摔在地上索性便仰躺在地上:“什麽王子,我不是,北漠已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洛軒趕忙捂住楊連傾的嘴,他將醉漢扶了起來小聲地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話還未說完便見吳繪蘭帶著幾個家丁趕到了,吳繪蘭趕忙從洛軒的手中接過醉漢,她看了一眼洛軒,“你是何人?”
洛軒心想此女似乎並未認出他便笑道:“過路人罷了,見此人醉倒此處便好心扶一把罷了。”
吳繪蘭總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是又記不得在哪見過,剛想細細看時醉漢頭一歪“哇”一聲便吐了個幹淨。
吳繪蘭隻得輕拍著楊連傾的後背,再回頭之時卻再也尋不見那個所謂路人,但是她也顧不上這些,她囑咐了家丁幫忙一起扶著醉漢,但是他極其不配合。“不要管我!我自己能夠走。”
“連傾……”吳繪蘭沒法子,楊連傾本身的脾氣已是倔脾氣,喝醉之後更甚。
隻見醉漢歪歪斜斜地扶著牆,後麵跟著一票的人兒伺候著。“等你酒醒了,這賬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吳繪蘭望著醉漢的背影狠狠地說。話音剛落,那醉漢也不知見了什麽突然發瘋似的往前衝。
“連傾,你要去哪!”
在拐角處有一家酒樓,楊連傾雖已喝醉但是依舊大老遠便認得人,力牧,他刻在心裏的名字。
但是就在他要衝上去抓住力牧的那一刻,突然有人抓住了他,“啊呀,大哥,你怎麽還在這喝酒,大嫂到處找你呢!”
楊連傾抬頭見眼前這男子他根本不認識,他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那男子揮手在楊連傾的脖頸處輕輕一敲,他便昏了過去。
力牧見吳繪蘭在不遠處便大步向前走到她的麵前行了禮:“北漠使節力牧見過郡主,夜深郡主在外所謂何事?”
吳繪蘭根本不將北漠人放在眼裏,她擺擺手道:“我在尋人。”
待吳繪蘭離了北漠人的視線,竟離在力牧耳邊輕聲說道:“大人,此女甚是狂妄……”
力牧舉起手阻止竟離繼續說下去,他冷冷地說:“留著她自然還有些別的用處。”
而吳繪蘭到處尋不見楊連傾,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醉漢能夠去哪,歪歪斜斜的以為跑不遠,豈知竟跟丟了。
“郡主,人在那。”派出去找人的家丁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
隨後吳繪蘭便在牆根處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楊連傾,她一探鼻息然後鬆了一口氣,“將他扶回楊家坊。”
暗處有幾個人悄聲說道,“這樣真的好?”
“我查過柳家的底細,現在他在哪裏算是最安全的。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接他回來。現在最要緊的便是防住力牧,他鬼精著,必定會想方設法地致他於死地。”
“臣等必定誓死保護……”
“別說出來,現在是非常時機,小心隔牆有耳。”
而吳繪蘭扶著楊連傾剛出了小胡同便撞見了力牧一行人,她小聲地嘟喃道:“真是討厭鬼,走哪跟哪。”
“郡主,人可尋到,我已派手下四處幫忙。”
“你這不是見著了嗎,喏,人我扶著哩,不擾使節費心了。”吳繪蘭不耐煩地說道,“若是沒其他事,麻煩使節讓個道。”
力牧低頭看了一眼酒醉不醒的楊連傾假笑道:“這人的樣貌有點像是我們北漠人。”
吳繪蘭早已聽說了北漠人一直在尋楊家坊的麻煩,她鄙夷道:“這人是我與表哥的舊識,你別是想要回北漠交差而想誣陷好人吧。”
“豈敢,隻是這人與我的舊識長得有些相像,一時感慨罷了。”
吳繪蘭白了一眼力牧便帶著人離開了。竟離走到力牧身邊小聲說道:“大人,那人必定是我們要尋的人。”
“我怎會不知。”力牧若有所思。
“可是他現在有三皇子這個靠山,而且還有一個悍婦做擋箭牌。”
“所以那個女人便是突破口,她可比三皇子好對付多了,至於那個悍婦,不足為懼。”力牧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一條計策已經在他腦海中行程,網已經撒好了,就等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