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奪鳳凰城下
軍營內一時間流言蜚語,軍心極其動蕩。另一邊吳繪蘭拿著鳳凰城的手牌暢通無阻地便進入到了城內,於是她便拿著鄭參將的親筆書信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的主人是一名藍衣男子,名曰藍宇。
藍宇見到吳繪蘭的手牌之後趕緊將人請到了內堂備了上好的烏龍茶。藍宇摩擦這手掌,“上麵可有指示?”
吳繪蘭將書信拿出來予了他,藍宇一邊獻媚地笑著一邊急不可耐地拆掉了信封,看畢後藍宇抱拳道:“上麵可有什麽話吩咐?”
“信上寫著難道還不夠清楚?”
“不不不,”藍宇趕緊否認道,“隻是每次上麵來信都會附帶一句口諭。”
吳繪蘭喝了一口烏龍茶差點沒將茶水吐出來,“這種貨色也敢叫上等烏龍?藍大人,這便是你對我們上麵人的誠意?”
藍宇趕緊道歉,“不敢不敢,來人,換一杯上等的烏龍茶來!快!”
新換了一杯茶後,吳繪蘭慢慢品了起來,隨即她臉上蕩漾出笑容,“這才是真正的烏龍,先前我們說到哪了?”
“口諭。”
吳繪蘭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用手一拍腦門道:“我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什麽!”藍宇做出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
吳繪蘭知道他做這一切不過是想試探她的真偽,她清了清喉嚨向四周看了看,藍宇立即心領神會,“你們都下去,將門給我帶上,任誰都不準進來!”
吳繪蘭見四周的人都退了出去便伸出兩根手指向內勾了勾,藍宇便將耳朵湊了過來,“那周錫章死了之後自然是我們鳳凰城進攻的好機會,但是這隱在大軍中的我們的人還不在少數,若是兩軍交好,若是傷了我們自己的人可不好。”
藍宇聽得點了點頭,“可是如何判斷是不是自己人?”
“嗬嗬,”吳繪蘭又喝了一口茶,“自然是替你想好了,自己人的左手手臂上會綁上一根紅絲帶。”
藍宇聽得便又點了點頭,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在吳繪蘭麵前現了現,“出此妙計者真謂是智者。”
吳繪蘭嘴角一勾,她將藍宇的手推了回去,“信上說了,待到天空出現彩色信號便是進攻的好時機,如今你應該率軍早些埋伏在軍營之外。”
藍宇聽得這個便起身抱拳,“既是如此,我這就去率軍前往地點埋伏起來。”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藍宇便籌集了城中的主力軍浩浩蕩蕩地向著埋伏地點前進。
待到他們走了之後吳繪蘭便又用手中的令牌命令城樓的將士將城門打開,城門一開躲在外麵的柳夢雲一行人便湧了進來。
鳳凰城內計劃一片順利,而軍營內的柳老爹正因為官兵要求見將軍而感到苦惱,他以將軍身體不適拒絕見客擋了一時,卻擋不了一世,正頭疼之時,隻見有將士高聲喊著:“將軍!將軍!將軍!我們要見將軍!”
正一片混亂之時鄭參將偷偷地在一片空地中放置了一個煙花筒,剛想要火折子將火點燃之時突然湧出了一群士兵團團將他圍住,鄭參將皺了皺眉頭,那群士兵二話沒說便上前將人捆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
柳夢岩慢慢地從士兵的後麵揪著一個人出來,鄭參將見到此人便知事情有變,但是他嘴上依舊不肯討饒,“你們憑什麽抓我!”
柳夢岩將丟在地上的火折子撿了起來吹了吹,火星便亮了起來。他用那火折子將煙花筒點燃,“砰”煙花在空中開出了美麗的花朵兒,柳夢岩笑了笑,“你可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將軍的眼裏?”
此時鄭參將便如同戰敗的鬥雞一般全然失去了光彩,柳夢岩將鄭參將押到了主帳篷外,一行人見這模樣都停止了喧嘩,鄭參將做著垂死的掙紮,“快啊!周錫章早已經死了!我們反了他啊!”
但話音剛落,周錫章便從那主帳篷裏走了出來站在了鄭參將的後麵,那鄭參將已不知大禍臨頭隻繼續喊著:“周錫章被我昨日下毒害死了!哈哈!鳳凰城內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啊!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但是之前那些氣焰囂張的人卻一步步地往後退,周錫章笑了笑,隱在兩側整裝的士兵們突然衝了出來將剛剛霍亂的人們全部都圍了起來,那群人見大勢已去紛紛跪在地上猛地磕起了頭,嘴裏念叨著:“將軍饒命啊!將軍!”
鄭參將覺得奇怪,一回頭便見活生生的周錫章完好無缺地站在了他的身後,一個跟頭便向後摔去,“你,你不是死了嗎!”
周錫章笑了笑,“你以為你在酒力下毒我沒看見,碗裏的酒我一口沒喝,酒壺的酒都順著嘴角流了出去,我隻吞了一點,所以中毒不深。”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周錫章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笑容,“怪隻怪你不夠詳密,被我看出了破綻。半月前我無意截獲了你寫給叛軍關於我軍實力的信件,那時候開始我便已時刻開始提防著你,但我想你隻是一個小小地參將很多機密的事情你並不能知曉,所以才有了這次捕魚計劃。”
鄭參將笑了笑,隨即演變成仰天大笑,“我以為你不過隻是一個草包,卻不想一直以來你都是深藏不露,哈哈哈,是我鄭某小看了你,是我該死!”
話音剛落鄭參將的嘴角便溢出了血,柳夢岩上前將此人的嘴巴掰開,“此人將毒藥藏於牙齒間,如今咬破毒藥自殺身亡了。”
周錫章皺了皺眉頭,他將目光轉移到了先前那一會鬧事的人兒身上,那些人兒中間有他信任的中將,上士等,他冷笑了一聲:“先囚入死牢。”
事到如今,隻剩下最後一隻大魚,周錫章坐在帳中喝著茶看著軍書,著實悠閑得狠,倒是那柳老爹有些擔心前方戰事,周錫章見狀便叫柳錦雲將棋盤拿出來,“爹,我們下一盤如何?”
柳老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周錫章執黑子,柳老爹執白子,半柱香之後隻聽見帳外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柳老爹心一驚手中的子便掉落在棋盤上,周錫章笑了笑,“爹,這我就當你下了?”
柳老爹的心思根本不在棋盤上,於是便敷衍了兩句,周錫章落得一子之後拍手道:“爹,你輸了。”
柳老爹這才回過頭,一愣,他的白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周錫章的黑子包圍住了,他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白子道:“我輸了,這招甕中捉鱉果真厲害。”
周錫章將棋子往盒子裏收,“這下棋同打戰其實大徑相同,如今我們定是打得叛軍措手不及,待到他想回窩時卻發現鳳凰城內早已鳩占鵲巢,這樣豈不是如同甕中捉鱉?!”
柳老爹讚同地點了點頭,“哈哈,好女婿,我們再下一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