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力牧之死
探子來報,說是這佐蕭的軍隊突然原地整頓,並無下一步計劃,柳夢雲皺了皺眉頭,蘇芮進言:“佐蕭狗賊怕是想要等我們斷糧再來攻克我們。”
“即使如此,大家可有何計策?”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突然不知有誰喊了一句:“屬下有一計!”
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從位置上下來一個小人,她的身高僅有常人的一半,同行的人便笑了笑,“小矮娘,你怎麽不在廚房煮飯,來這裏做什麽!”
眾人哄堂大笑,隻有這柳夢雲沒笑,她走到小矮娘的身邊,那小矮娘雙手抱拳拜了拜,“屬下有一計,不知將軍可否願意聽我這煮飯婆的計策?”
柳夢雲出乎意料的也向這小矮娘拜了拜,“願聞其詳。”
那小矮娘有些得意,她爬上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同大家一樣高,“當前戰勢是敵方兵強,而我方弱,若是硬碰硬定是不能勝,不如聲東擊西,命一小隊故意去騷擾鄰縣假裝做出要劫糧草的樣子,這樣那佐蕭一定會信以為真派兵前往救援,這時我們再派兵從後麵突襲救援。”
此計一出眾人嘩然,柳夢雲的嘴角勾到一邊,“想不到我軍人才輩出,此仗必定是我軍勝!”
於是柳夢雲選了五千人馬假裝去襲隔壁縣——石津。
佐蕭聽聞柳夢雲的兵士正圍攻石津想奪城糧草便大笑起來,“真是困獸之鬥。”
謀士們也假裝地笑了起來,佐蕭停住笑聲,而這謀士也趕緊閉上了嘴,佐蕭皺了皺眉頭,“力牧,你帶兩萬步兵前去救援,決不能叫柳夢雲將糧草奪去。”
力牧領了命令。
五千人馬整日在石津縣下叫罵,但是無論怎麽罵都沒有人前來迎戰,眼看這援兵就要到了,其中一名副將問:“我們什麽時候撤?”
“待將軍那邊信號一發便撤。”
而另一邊,由蘇芮帶兵埋伏與石津縣必經之路,待到力牧率領的兵士到達埋伏地點時天空突然砸開了一朵禮花,力牧皺了皺眉頭大驚,“不好!中計!”
扭轉馬頭正欲調頭,突然腳下有無數的火藥相繼炸開,一時北漠軍亂作一團,一時間互相踐踏。趁此機會埋伏在四周的伏兵全部衝了出來,此時的北漠軍已經放棄抵抗。
蘇芮坐在馬前去追漏網的力牧,但是那力牧也不是吃素的,他回頭將長劍刺向蘇芮。蘇芮一躲,那力牧便又將劍刺向了蘇芮身下的坐騎,馬受了驚將人兒翻了下去,蘇芮騰空朝著力牧的馬放了一個暗器,力牧的馬亦受驚將力牧甩了下來。
蘇芮用兩節鞭,而力牧則用長劍,兩人都試著攻擊著對方,但是都討不到便宜。此時北漠軍已被俘不少的人,力牧見四周幾乎都是叛軍的人兒,心想便是要活捉了這女子放才能從這困境中出去。
但是二人的功夫所差無幾,力牧偷偷將手放入袖間。趁著蘇芮沒注意之時也不知把什麽撒向了蘇芮。
她痛苦地“啊”了一聲丟下了兩節鞭,力牧見正是時候,一把刀橫向向力牧砍了過去,一眨眼他的人頭便滾落了下來,然後血噴了出來。
柳夢雲跳下馬,看也不看慘死的力牧,她扶住蘇芮,“蘇芮,你怎麽了!”
蘇芮痛苦的捂住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柳夢雲眉頭一皺,她馬上命人將蘇芮帶回城內尋軍醫,自己則留下來收拾剩下的攤子,幸好她聽說此次援兵的首領是力牧,便立馬趕了過來。柳夢雲蹲下來查看著力牧的屍體,他手上還有些白色粉末,她聞了聞,是石灰!
糟糕!柳夢雲在心裏大喊了一聲,她趕忙騎上一匹馬然後往月光城趕,誰知這古代的醫生會不會知道石灰入眼是決不能用水衝洗的,不然一定是要燒壞眼睛的。
盡管柳夢雲已經用了最快速度趕回月光城,但是當她到月光府內,所有人都一副沉默的樣子,“蘇芮在哪!”
沒有人回答,但是痛苦的“啊”的一聲比一聲更淒涼的喊叫告訴了柳夢雲答案,她趕忙循著聲音跑了過去,軍醫正用油給蘇芮洗眼睛,她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用水。
但是站在房間裏的兩外兩名女將臉上除了擔心之外還有一絲愧疚之情,柳夢雲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好了,好了,會沒事的。”
其中一個女將幾乎要哭了,“我不知道這東西不能用水洗的,路上我看蘇芮那麽痛苦……就,哎,我……嗚嗚嗚……”
柳夢雲隻覺得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那軍醫替蘇芮洗好眼睛之後便對柳夢雲使了一個眼色,那柳夢雲心領神會的跟了出去,“怎麽樣?蘇芮的情況?”
軍醫搖了搖頭,“那並不足以致命,但是她的眼睛我是治不好的。”
新月之都內,赫連傾聽聞柳夢雲斬殺了力牧,便大喜。但是當他將探子後半部的事情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洛軒,他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在說一遍!”
“蘇芮副將在伏擊力牧時,被力牧暗器所傷,所幸性命無憂卻失明。”
洛軒跌坐在椅子上,赫連傾剛才的喜悅一掃而空,他剛想說些什麽,那洛軒便站了起來跪在地上抱拳道:“洛軒請殿下成全一事。”
赫連傾知道他想求什麽,也不等他開口,“既然蘇芮副將受傷那麽便派洛將軍前去協助柳將軍便是了。”
洛軒磕了磕頭,“謝殿下。”
洛軒一刻也沒有停歇地便趕往了月光城,他一見到柳夢雲便問:“蘇芮在哪!”
柳夢雲沒有多說話,她將洛軒帶到蘇芮的房間門口,“千萬別說她的眼睛恢複不了的事情。”
洛軒點了點頭推門進去,蘇芮坐在床上聽見有人進來便問:“是誰。”
洛軒幾乎要哭了出來,他咬了咬牙用沙啞地聲音回答道:“是我。”
蘇芮伸出手在空氣中摸了摸,洛軒一下便抓住她的手,蘇芮勉強地笑了笑,“你怎麽來了?”
洛軒順勢將人抱在了懷裏,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倒是蘇芮反而看得開,“柳將軍說我這隻是暫時的,不礙事。”
“以後我再也不教你做這麽危險的事了。”洛軒的話更像是自己對自己的承諾,“以後我再也不教你離開我了,無論你多少生氣怎麽樣不理我,我都不離開你了。”
“嗯。”蘇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