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設計成親
佐蕭服毒自盡消息傳出之後,赫連傾表示,佐蕭雖然弑君奪位,畢竟還是血濃與水,但是忤逆之罪不可饒恕,佐蕭死後不得下葬族墓,由其部落負責收屍。
佐蕭的舊臣部下聽聞赫連傾最後的決議,無不稱頌其的宅心仁厚之舉,至此都上書表明其將會忠心耿耿地報效北漠。
自赫連傾登基以來,他總是以北漠剛剛結束戰爭,許多公務迫在眉睫為由,婉拒許多大臣們急急需要赫連傾立妃以輔佐王上。
但是這個畢竟隻是權宜之計,赫連傾自嘲道,若是沒了柳夢雲,那麽這一切都再無意義,他遲遲不肯迎娶宇文蝶,便是一直都對著柳夢雲抱有一絲幻想,這樣她便還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就還會有聯係。
宇文濤正為赫連傾找不同的借口拖延娶自己女兒而苦惱,蘭花已經換了一身極其暴露的衣服在宇文濤的麵前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將軍,你在煩惱什麽?”
宇文濤沒有什麽心情,但是他還是將女人攬在懷裏,他刮了她一下鼻子,“你明知故問!”
“你放心,”蘭花將手掛在宇文濤的脖子上,她將他的頭拉低到她的嘴邊輕聲說了些什麽,宇文濤立馬就喜笑顏開,他狠狠地在蘭花的臉上親了一口,“果真是好計策,不愧是我的夫人。”
第二日,蘭花先是端著宇文蝶最為愛吃的糕點來到她的房間,那宇文蝶正心煩,見到她的姨娘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做什麽!來看我的笑話!”
“蝶兒,你怎麽這樣說。”蘭花也不惱,她坐在宇文蝶的身邊,“我們已經坐在同一條船上了,我笑你難道還不是笑我自己。”
宇文蝶皺了皺眉頭,蘭花將糕點往宇文蝶的方向推了推,“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隻送糕點這麽簡單,若是你真想嫁給王上,我有妙計,隻是這妙計不甚光彩……”
蘭花用餘角的餘光去看宇文蝶,她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麽計策?”
蘭花嘴角勾到一邊,她在宇文蝶的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麽,宇文蝶的表情更是困惑了,“可是連傾其實從未與我,與我……”
“那又怎麽樣,”蘭花笑了起來,“有沒有還不是我們女人說的算,到時候成親了再懷上,誰又敢說些什麽。”
宇文蝶低下頭,不一會後她抬起頭,“好,就按照你說得辦。”
此時赫連傾正在查看各方匯報而來的章折,有手下突然闖了進來,“王上,不好了,王上。”
赫連傾皺了皺眉頭,他放下手中的奏章,“何事如此驚慌?”
“聽宇文將軍來報,他女兒,他女兒宇文蝶上吊自殺了。”
“什麽!”赫連傾站了起來,“如今情形如何?”
“好歹是及時救了過來,”手下皺了皺眉頭,“但是具體情況宇文將軍未說,隻是想讓王上過府一趟。”
赫連傾不敢怠慢,也來不及換衣服便急急趕往宇文濤在龍城的府邸,宇文濤此時正在宇文蝶的廂房外徘徊,一見赫連傾便跪在地上,“屬下參見王上。”
“宇文將軍快快請起,小蝶姑娘如今怎麽樣?”
“哎,”宇文濤歎了一口氣,“這老臣實在是說不出口,可是王上,宇文濤就這麽個女兒啊,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宇文濤也活不成了。”
“醫師可診斷完畢?”赫連傾皺了皺眉頭,“他可怎麽說?”
宇文濤看了看赫連傾,又再次跪在了地上,“是我教女無方,請王上責罰。”
“宇文將軍,快快請起。”赫連傾趕忙再次扶起宇文濤。
“前些日子,小女食欲不振,請來醫師診治,”宇文濤皺了皺眉頭,“結果,結果說是懷有身孕,實乃害喜症狀。”
赫連傾聽聞這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稍稍退了兩步,“怎麽從未有人同我說起過這個!”
“宇文濤想要告知王上,但是王上總以公事繁忙為由拒絕見我,”宇文濤用眼角餘光偷偷去看赫連傾,他麵露愧疚之色,“小女擔心王上不想承認當日之事,又害怕肚子一天天凸顯出來,被人恥笑了去,隻得,哎,隻得用這個方法,哎,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赫連傾倒吸了一口氣,他大步走入了宇文蝶的廂房之內,蘭花正坐在她的床邊抹眼淚,見到赫連傾趕忙給跪下了,還未說出口,那赫連傾便搖了搖頭,他接過蘭花手裏的藥碗坐在床邊,“小蝶,你又何必這麽傻呢!”
宇文蝶聽見赫連傾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背對著他抽泣起來,“我知道你是喜歡陽華國的柳將軍所以才不願意娶我的,而我又是宇文家的女兒,若是被人知道還未成親便有了身孕,對於爹爹來說無非晴天霹靂,而外人亦會指責爹爹教女無方,如此這般,我還不如一死百了……”
“小蝶!”赫連傾皺了皺眉頭,“是我對不起你,我想北漠剛剛結束了戰爭,急需調整所以這才忽略了你。”
宇文蝶“嚶嚶”哭著,“我知道,連傾,你別說了,我都知道。”
“你放心,”赫連傾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我今日便讓人下達聘書,讓祭司選好吉日,給你,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名分。”
宇文蝶轉過身坐了起來,她的眼圈泛紅,“真的?你真的願意娶我?”
赫連傾動情地將摟子啊懷裏,“當然,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為了我,也為了將來的小王子。”
宇文蝶點了點頭,她嘴角勾到一邊,一種巨大的滿足感籠罩著她的全身,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即便赫連傾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隻要她擁有他的身體,那麽那個柳夢雲便一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而此時的赫連傾心裏卻像是打翻了無味瓶一般,或許他和柳夢雲終究還是有緣無分,而宇文蝶懷了他的孩子,他絕不能負了她,像是柳夢雲臨行前問他,“若是第一次拋妻是迫不得已,那麽第二次拋妻又有什麽借口?”他無言以對,或許他是時候承擔起作為丈夫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