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削藩
周錫章雖然表麵上在衡曲無所事事,暗地裏卻搜羅了一批江湖謀士,而市井之中廣為流傳說是這先皇有立一份遺詔,立這七皇子周錫章為皇帝,隻可惜當今的聖上同蓉妃串通。
周軒章不明白這個心細是如何流出去的,他派了大量的貼身錦衣衛去調查此事,但是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隻得殺雞儆猴,將幾個市井的小民殺之,雖說起了警告的作用,但是民心卻大失所望。
大臣的覲見並沒有起到了多大的用處,朝中的衷心的大臣們亦對周軒章感到失望,一些更是假借病重而辭官歸隱。周軒章大發脾氣,那些諂媚的小人便在他的耳邊吹風,“有密報說是周錫章秘圖謀反,他的家中近來都是些有謀士和有膽略的人。”
“大膽!”周軒章瞪起雙眼,“他當真敢如此大膽!”
那小人便低下了頭,雙手抱拳,“那周錫章占著自己有著柳氏一門撐腰,加之市井流傳,怕是不除掉的話,會是後患無窮。”
自古以來,各地封王卻擁兵自重,先皇建立藩製時認為“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衛國家,下安生民。”此舉曾經帶給陽華國一時的輝煌,但是如今卻令周軒章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周軒章知道,雖自己如今已經貴為天子,但是這市井傳聞加之若是周錫章真的暗中招兵買馬,恐怕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的龍椅。
決不能將他辛苦得來的龍椅拱手相讓,周軒章咬著牙忿恨恨地想著,今夜無風,索性便隨意在宮中走著,走到哪個宮殿便去哪個宮殿,小桂子見周軒章醒著,正要掌燈,“皇上這是要去哪?”
“跟著就是了。”周軒章自己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裏,路過重華宮之時,發現此地果真已經荒廢了,他暗暗歎了一口氣,想起在這裏的林林種種,最後他還是沒有得到柳夢雲。
周軒章走著走著,不知覺已經走到了馨安殿的門前,小桂子提著燈籠微微驅著身子,“是否要叫雲貴人接駕。”
周軒章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還是別處逛逛。”
夜色正濃,周軒章卻憂心忡忡,路過一處湖水池邊之時便聽見悠悠地歌聲,那歌聲哀怨悠長,配著這濃濃的月色,周軒章不覺已經濕了衣襟,他回頭對著小桂子,“去看看,這好的月色,是誰在唱歌?”
那小桂子領了命令,他帶著幾名小太監順著那歌聲穿過一處亭子,在一座的假山的背後見麵對著湖水一個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係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絕色佳人!
小桂子知道皇上愛美色,便輕聲走了過去,“你是什麽人,這夜深這在做什麽!”
那女子聽得有人,先是被嚇了跳,險些掉進了湖水之中,她看著小桂子眨了眨眼睛,然後趕忙行禮道:“見過公公,我是新進的秀女靜秀,因為受訓時犯了錯便被老師罰到了這裏,因為見四周無人便唱了歌,不知衝撞了公公,還望公公見諒。”
小桂子笑了起來,“今日算你有福氣,隨我來見過皇上。”
周軒章遠遠便看著一名女子隨在小桂子的身後,她步伐款款,一襲的淡粉色的衣衫在月光的映襯之下越發顯得她象牙般的皮膚,他皺了皺眉頭,她的形態神似當年柳夢雲留在他心中的模樣。
靜秀走到周軒章的麵前跪了下去,“新進秀女靜秀見過皇上。”
皇上已經被她的姿色迷了三分,笑吟吟地問道:“方才是你唱的歌?”
“是。”靜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是什麽傷心的事讓你唱的如此悲傷?”
“靜秀不敢撒謊,”靜秀抿了抿嘴唇,“隻是想起自己的身世罷了,一時覺得感慨。”
皇上將人拉了起來,“既是如此,可隨朕回寢宮講與朕聽。”
靜秀還有些緊張,那周軒章卻好似是真的要聽她說身世一般,她隻得將家中的情況老實說了,皇上皺了皺眉頭,“那豪紳當真如此仗勢欺人,他們的目中還有王法二字嗎?”
靜秀覺得眼前的人還算是位明君,趕忙跪在地上,“那土豪鄉紳與官府勾結,害死靜秀家人不說,還差點將靜秀搶了去,幸好靜秀遇一名好心人搭救,逃出悅城碰上了選秀的隊伍,這才入了宮。”
周軒章慢慢地將人給拉了起來,燭光之下周軒章看著靜秀的目光,而靜秀則被看得紅了臉,她咬了咬嘴唇不知所措起來。周軒章慢慢地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外貌同柳夢雲有幾分相像,不覺地讓人歡喜起來。
周軒章輕輕說著,“靜秀,我要你。”隻這一句之後周軒章便將人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靜秀的臉始終都紅著,她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身體本能地僵硬著,周軒章笑了起來,“放鬆,靜秀,按照我的步調來。”
靜秀知道被皇上寵幸意味著什麽,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周軒章喜歡她這副樣子,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是眼瞼,鼻梁嘴唇,四瓣的嘴唇互相吸允著,靜秀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覺得身體燥熱無比,像是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了。
周軒章一直和靜秀呆到了早上,她躲在了被子裏比昨夜更加不好意思,周軒章正由小宮女們伺候著更衣,他突然轉身調皮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你便呆在這兒,哪也不許去。”
靜秀感覺到了全世界的愛意正圍繞著她,“那我要是悶了呢?”
周軒章將裹在被子裏的她抱了起來,靜秀臉上露出羞臊的表情,輕聲地說著,“皇上,你……”
“好吧,我叫小桂子陪你在皇宮中逛一逛。”
周軒章離開了自己寢宮便去了禦書房,今日睡得遲了,便推掉了早朝,如今有本的大臣正在禦書房等待著,那皇上見此時來的人,“你們這一群的便又是想怎麽樣?”
戶部侍郎抱拳道:“聽聞皇上要削藩。”
消息倒是靈通,周軒章笑著也並不答話,那戶部侍郎見皇上似乎並未打算發表什麽言論,隻好繼續說道:“藩位是先祖皇上製定的,若是執意要削藩,怕是會受到藩王的抵製!”
“藩王擁兵自重,就算朕放任自流,難保某些人不懂感恩,對朕這天之驕子虎視眈眈。”周軒章話鋒一轉,“到那時又應當如何?愛卿可想過?”
戶部侍郎說不出話來,倒是他身邊的高督府的左斷事上前獻計,“削藩茲事體大,應當推崇‘推恩’的辦法曲線削藩。”
“推恩?”周軒章似乎覺得有些意思,“你且說我聽聽何謂‘推恩’。”
那左斷事便上前一步,“把藩王的權力分封給藩王所有子孫而不僅僅是嫡長子一人,而且要異地分封,這樣藩王的權力就會逐漸削弱,不會再威脅到朝廷。”
那周軒章聽得這個,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左斷事見皇上覺得滿意便更加進一步的建議,“若是將親王遷離衡曲至北方荒蕪的荒地之上,既維護了親情,又削弱了他的力量。”
左斷事的話剛剛說完便引起他們對立一麵的大臣的反對,“如今親王章名聲在外,更有柳氏兵在手,怕是如此便會激起他們的反抗,不如先從他周邊弱小的藩地開始,先斬去親王的羽翼,時機成熟之時再削去親王。”
“不!”一向有膽識的大臣齊泰站了出來,“我當以為擒賊先擒王,隻要先鏟除了親王,其他的諸王便無力反抗了。”
三方產生了激烈的鬥爭,任誰也不肯多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