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冤枉
幸好發現的即使,命是保住了,太醫替她針灸了一番,又開了一些藥,她便從那昏迷之中漸漸醒了過來,周軒章鬆了一口氣,他趕忙坐到她的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靜秀,怎麽樣了?”
靜秀感覺自己簡直是從鬼門光走了一遭,口中辛辣無比,繼而眼淚便流了下來,周軒章替她擦掉了眼淚,“你知道你掉進了湖裏的嗎?”
靜秀搖了搖頭,繼而齜著牙喊著,“皇上,靜秀疼,疼!”
周軒章聽得這個好似有人在挖他的心髒似的,他回頭對著那個太醫吼著,“太醫太醫快過來看看,靜秀說她疼!”
對於皇上的話,誰敢不聽,太醫隻得又坐到床前號起了脈,但是脈象卻同之前並沒有什麽異常,他皺了皺眉頭,“哪裏疼?”
“全身,全身疼。”
那太醫看不出毛病,周軒章對此大發雷霆,每一個人都緊張地跪在了地上,那小桂子像是想到了些什麽,他跪爬到了周軒章的麵前,“皇上,皇上,或許奴才知道靜秀主子為什麽疼!”
周軒章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神中略帶著疑慮,那太醫都沒有法子,你一個小小的宦官能有什麽辦法!那小桂子爬到了主子的身邊,將靜秀的衣袖拉了起來,他仔細地看了一會之後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周軒章趕緊推開他,“找到什麽了!”
小桂子指了指她的手臂上那個幾乎看不見的針孔,“靜秀主子落水之前受過針刑!”
“什麽刑!”周軒章皺了皺眉頭。
“是後宮中懲治不聽話的奴婢的辦法,用細長的針紮在奴婢的身上,第二天看不到傷口,但是會很疼。”小桂子趕緊解釋道,“不過此刑法先皇在世之時便已經被廢除了……”
周軒章根本沒有心情要關心這些,他拿起靜秀的手看了起來,終於在手指頭處發現了一些小血跡。他皺了皺眉頭,這十指連心啊!想必靜秀當時遭受了多大的疼痛,“小桂子,你說是誰將靜秀帶走的!”
小桂子又磕了兩個頭,那周軒章此時已經氣急敗壞,隨時可能將跟此事有關的人全部賜死,“快說!不然先是治你個玩忽職守之罪!”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桂子咽了咽口水,“是夕貴人她們,說是雲貴人在她的寢宮內組織了閑聊會……!”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周軒章幾乎是吼著,“把這些人給帶到我麵前。”
不消片刻,便見三名貴人跪伏在了地上,即便不用抬頭去看,也知道此刻皇上的怒氣可以將整座城池燃盡,她們的額頭都已經滲出了汗水,周軒章厲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三名貴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齊聲答道:“未曾有人指使臣妾。”
那周軒章便走到一名貴人的麵前,抬起腳便給了她一下,那貴人一下便踢到了一邊,嘴角也順出了血跡,“還嘴硬是嗎!”
那夕貴人隻得磕了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確實是不光我三人的事情,我三人也是受她人要挾,若是不從,便,便一直來尋臣妾的茬。臣妾在後宮之中都是安分守己,並不像得罪她人,那人便又說,隻消將人帶人給她便是!”
周軒章眉頭鎖得更加緊了,在皇帝的後院之中竟然有人敢亂點火,這次無論她是誰!他都要處置她,“她是誰!盡然說出這般驕橫跋扈的話來,想必是我平日裏太慣著她了。”
夕貴人還是有些猶豫,那周軒章抬起腿便也要給她一腳之時,她閉上眼,脫口而出,“雲貴人,是雲貴人!”
聽見這個名字周軒章愣了一下,而躺在病床上的靜秀更是伸起了手,那周軒章趕忙上前握住靜秀的手,“怎麽了,靜秀!
“是雲貴人!”靜秀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仍舊心有餘悸,她記得她刺耳的笑聲還有她捏住她下巴的感覺,“是雲貴人。”
周軒章呆住了,他不相信,怎麽可能是她呢,她為什麽要這樣呢,那夕貴人見皇上不信便又繼續說道:“皇上,雲貴人曾說過,靜秀姑娘不過是長得像她的女子,皇上因為害怕閑言碎語才不敢去她的宮殿,所以這才找了一個長相相似的女子作為安慰。”
周軒章失去了剛才的果決,正此時,有太監宣:“太後娘娘駕到!”
周軒章見到自己的額娘便施了簡禮,“兒臣給額娘請安。”
而其他的人則一同同聲,“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舉起她的手掌向下壓了壓,表示平身,她皺了皺眉頭,“我聽說後宮霍亂了?”
那貴人們趕緊磕頭,“太後娘娘替臣妾們做主,臣妾們不想做那戴罪的羔羊。”
太後娘娘身邊的太監將她的禦座拿了上來,太後用手指捏著的絲巾假裝掃了掃,“且說出來我聽聽。”
於是大家便又將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太後娘娘聽完皺了皺眉頭,“事情便是再明顯不過了,主犯是那雲貴人!”
“可是額娘!……”
周軒章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太後娘娘給打斷了,“混賬!皇上該管這國家大事,這後院的事一向是由皇後母儀天下,隻是你還未立選皇後,這後宮便由本宮接手,來人啊,將那雲貴人抓來當質問。”
“是!”錦衣衛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周軒章的臉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是相信柳夢雲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但是如今由皇額娘接手此事,他便不易插手。可是若是叫他袖手旁觀,他也是萬萬做不到的。隻得再次出列,“皇額娘,此事還有重多的疑點,而三人的指控過於一致了,又是事後才出來打報告……”
“混賬!你簡直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心智!”太後娘娘顯得有些不高興,“你說那三個貴人是嫉妒雲貴人,所以栽贓給她,那麽當事人,這位秀女該不會說謊了吧!”
周軒章無言以為,那太後娘娘繼續說道,“何況,你怎麽知道本宮一定會冤枉她,本宮這不是給她對質的機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