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洗禮
月光城內對於他們的出現顯得並不怎麽樣關心,倒是看見了張雨身上的格駱,好似在躲瘟神一般躲著他們,柳夢雲覺得很奇怪,但是那思晴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按道理來說,如果這個城市常年生活於地下,應當不可能對於出現陌生人習以為常,反而對自己的人出現驚恐萬分。
思晴將他們帶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而章陵擔心的倒是和柳夢雲的毫不相幹,他來到月光族為了便是他祖父的承諾,他因為這個承諾忍受了一輩子被別人的猜忌和不信任。
有那麽一刻,連他都要懷疑會不會因為是因為祖父年歲大了,而編出來的胡言亂語,但是如今一切都展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甚至有些興奮,他誤解他的祖父,這一刻突然就釋懷了,那些年隻能呆在雪山上,艱苦地研究著祖父給他的劄記。
但是思晴似乎並不著急著帶章陵去現實他的夢想,而柳夢雲因為對月光城產生了興趣,便決意留下幾天,而張雨一路上覺得如不是自己多管閑事,或許他們早已經到了龍城也說不定,於是跟著柳夢雲。
章陵一直催促著思晴帶著他去看她祖父的墓穴,但是思晴總是在推辭著,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且她總是早出晚歸地,也不知去哪,柳夢雲雖大膽,但是麵對外麵全是白毛人,而自己又算是稀有物種,甚至讓她產生了,自己是不正常的錯覺。
而另一邊思晴一直在求著族長,希望她看在格駱是自己兒子的份上能夠放下偏見救他一麵,但是那族長始終都是鐵著臉,他的態度極度的冷冰冰,“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自從他同你私奔以後。”
思晴跪在了地上,她的額頭已經因為磕頭而破皮出血,但是為了能夠救格駱,她什麽都不管了,她將自己在外麵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說到格駱的時候特地全麵放大了一番。
那族長聽得心痛異常,但是表麵還是背著手不去看思晴,思晴知道畢竟血濃於水,終於思晴的努力終於換來了回報,族長歎了一口氣,“要我救治格駱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從此兩人絕不見麵。”
思晴的心口絞痛,過了很久,她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回答了一句:“好。”
那族長點了點頭,“還有,你要盡快將那些人帶出去,月光城並不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
思晴也答應著,她的心像是被丟進了無敵的深淵之中,一直往下沉了下去,她的失魂落魄引來了柳夢雲的好奇,她僅憑著女人的直覺嗅到了一絲的貓膩,但是又覺得這麽直截了當地去問,必定會碰一鼻子的灰。
“章陵,”思晴皺了皺眉頭,“明日我便帶著你去我祖父葬身的地方。”
章陵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但是原來真正的喜悅是平淡,他點了點頭,那思晴又繼續說道:“族長說你們並不能在這個地方,明日我便送你們出去。”
柳夢雲欲言又止,她總覺得思晴有些事情是瞞著他們的。反倒是張雨沒有顧忌,見思晴像是死了母親一眼便皺了皺眉頭,“思晴,你可是有什麽心思?”
思晴一愣,隨即她咬了咬下嘴唇,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才不至於哭出聲音來,她低下了頭咬著下嘴唇,“明日我我們洗禮的活動,你們參加後便離開這裏吧。”
柳夢雲還想問思晴一些事情,但是卻被張雨拉住了,他微微搖了搖頭,柳夢雲隻得皺了皺眉頭,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待那一行人走了之後,張雨對柳夢雲說:“你可覺得非常這裏非常地奇怪?”
柳夢雲點了點頭,“我正想要問思晴,但是你卻把我拉住了。”
“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張雨歎了一口氣,“昨日我在這村子裏轉悠,聽見那些人談論起我們。”
“談論什麽?”
“關於洗禮,”張雨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他們也許怕是我們將他們的地址說出去,洗禮是為了同化我們。”
柳夢雲聽到這個嚇了一跳,她趕緊搖了搖頭,“不行,我還要去龍城。”
張雨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歧視他們,但是不代表我要跟他們同化,不過這一切都是道聽途說,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考證才行,不然冤枉了別人可怎麽是好。”
張雨的話令柳夢雲想了一個早上,她決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無論是不是真的,她都沒有時間耗在這裏,龍城發生了事情,她必須要到赫連傾的身邊去。
但是這一切都是聽張雨一個人說的,她皺了皺眉頭,雖然張雨說過不要打草驚蛇,但是畢竟當初是他們救了思晴他們,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的場景,若是說後悔的話,畢竟是一條生命。
猶豫再三,柳夢雲還是去找了思晴,推門而入之時她正在對著窗子流淚,柳夢雲咳嗽了兩聲,那思晴趕緊抹掉了眼淚,隨即露出笑容,那柳夢雲不得不驚詫她的快速轉變,“柳姑娘,你怎麽了?”
柳夢雲這才晃過神,她轉身將門給關上了,思晴皺了皺眉頭,隨即什麽也沒有說。
那柳夢雲不喜歡拐彎抹角,她直接切入主題,“你們的洗禮是什麽意思?”
思晴顯然沒有準備柳夢雲會如此問她,不過她很快便恢複了原有的樣子,“就是為了迎接你們。”
柳夢雲搖了搖頭,“你不要騙了,我知道,那不過是為了同化我們的一種儀式。”
其實柳夢雲不過是為了嚇唬思晴,但是想不到她卻沉默了,柳夢雲皺了皺眉頭,隻能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要去龍城,我要將孩子帶去看他的爹,不可能留在月光城,我雖驚詫這裏的風景,但是不代表我必須留在這裏。”
思晴還是沉默,那柳夢雲卻沉不住氣了,“當初我們救了你並沒有想到這個,若是想到,我是絕對不會來這裏的。你們不能那樣對我的孩子!”
“柳姑娘,”思晴慢慢開了口,“你放心。”
這一句像是給柳夢雲派了一個定心丸,她果然就放心下來了,那思晴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但即便是如此柳夢雲也不能完全放心,因為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