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應對
按下心下欣喜,又與吉百歲寒暄一番,吉野借口回去收拾小院便領著方宇離開公堂。
等兩人出了城主府到了街上,方宇才問吉野:“你叔叔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安插人去軍營,就不怕城主知道後怪罪?”
“我有時真不知你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這世上大凡能為一城之主的哪個不是手段高強之輩,咱們這石城中的軍兵就算一起造反,也不夠句城主一手打的,這城主隻求城內太平,無人生事影響他修煉便好,哪有興趣管這些。
我叔叔又為人謹慎,你沒看大堂外站著四個羽人麽,不說這裏,就是他家中護衛也均為羽人。
你真當石城城主不知道他買賣人奴,他隻是覺得不是大事,不想管罷了。
任我們再折騰,實力不行,人家反手就能滅了咱們,所以你計劃再好,本事不夠一切均是妄想。”
方宇沒有反駁,點頭受教,暗道說一千道一萬,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自己武功蓋壓當世,那還廢什麽話,誰不服,打服就是。
這個世界簡單粗暴,唯實力說話,隻要你NB,那一切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
想到此處,方宇對自己實力的提升又感迫切起來。
等這些瑣事弄完,是要抓緊練功,爭取早日凝罡踏入歸真,到那時再除了句容取而代之。
想是這麽想,但事還是要一步步辦。
回到吉野住的小院,看狗雲已將自身收拾幹淨,隨便找了身男人衣服換上,正在院中打掃,見到二人一狐走進,福身見禮後,也不用吩咐就用早已煮好的熱水沏好茶給二人端了過來。
方宇見狗剩媳婦雖然長相普通,但行走坐臥之間自有一番書香之氣,想來名字姓狗也是被迫之下不得已為之。
待其退出房間,方宇端茶飲了一口,隻覺茶香滿口,直沁心脾,他也喝不出好環,隻是覺得好喝,一口飲盡但覺意猶未盡,便拿起茶壺又倒了一碗,連喝三碗後才又倒了一碗將胡九兒放到桌上,讓她嚐嚐。
吉野看他做派,皺眉道:“這就是些普通茶葉,到了別處你可別做如此丟人的行徑,免得讓人懷疑你的出身。”
方宇擺手哈哈笑道:“這不是在你家裏麽,又沒外人,再說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誰又能近得了咱們的身了。”
“你曉得便好,好了,定神石給我,我來附加神力。”
“定神石不急,你且坐好,我要壓製你體內種下的引子,先給你說啊,我現在不是不信你,隻是咱們互相有個牽製約束對你我都好。”
方宇其實沒有實話實說,依他的性子為了取信於人,而且有蘿妹牽製吉野這個癡情種子,他大可以大方的將禁製祛除,可實際情況卻是他現在學藝不精,禁製下了,一時半會兒解除之法卻是仍停留在腦中。
這禁製下在心髒之上,下時好下,但解除卻很是麻煩,與吉野相處日久,他也不想因為操作不當,使其出什麽事,那到時可就坑隊友了。
吉野倒是沒有什麽怨言,痛快伸出右臂放在桌上,方宇將手搭在他前臂上,默運真氣分出一縷打入其心,片刻間就已完事。
弄完了,他伸手入懷拿出暗鱗甲內的定神石交給吉野,在吉野開額上第三目行功時他也沒閑著,取下一直帶在身邊裝有骨金腦袋的布袋放在桌上。
等吉野行功完畢將石頭重新交給他時才對又癱坐於椅上的吉野道:“這腦袋帶在身邊麻煩,你回頭收拾好我要住的屋子,先放著,等我自己置完房子搬走再說。”
說完將布袋向吉野一推,方宇起身拍了拍衣服,留下句:“我去趟白家等交待清楚就回來。”然後轉身出了小院直奔白宅而去。
走在街上,方宇腦中想著一會兒見著白家兄弟該怎麽說,這不聲不響一消失就是近一周,無論如何也要給人家一個交待。
一路無話,穿街過道,方宇來到白家大門前,伸手拍了拍腳門,片刻後門內響起聲音,一個麵熟的小廝從內打開門。
小廝抬眼看是方宇,臉上喜道:“胡爺您可回來了,這些日子可把我們家兩位老爺急壞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勝老爺都要帶兵去找了。”
方宇聞言,歉聲笑道:“實在是對不住你們家老爺,那速帶我過去吧。”
“好嘞,您慢點,跟小的來。”言罷打頭身體微側帶著方宇便往後宅而去。
還沒走近,方宇就聽到裏麵白合在自言自語。
“這個白勝,一刀兄弟這麽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用的著這麽擔心麽,就算出事,一刀兄弟本事不低,他若是著道,你去了又頂個屁用,真是豈有此理……”
方宇聽到白合的意思是白勝去找自己了,他趕忙緊走幾步,將領路小廝撇在身後,徑自進了內院門,順聲音來到飯廳旁一座大廳。
來到大廳前,打眼便看到屋中白合那巨型身體正坐在椅子上,瞪著兩隻環眼在生悶氣,嘴中仍是不停在叨叨。
方宇整理下心情,沿台階走進屋肉,未語先深深作了個揖。
口中不停說著:“罪過,罪過,小弟這是來給兩們哥哥賠罪來了。”
白合見是方宇,身體陡的一震,起身跨步來到方宇身前,伸手將其托起。
“一刀兄弟,你沒事那是太好了,先別說別的,快隨我去城外軍營,再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方宇裝糊塗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唉,咱們邊走邊說。”言罷拉著方宇便出府直奔城外軍營行去。
急步行在街上,白合衝著方宇道:“兄弟你這些日子上哪裏去了,當日你去尋你妹妹,怎麽這一尋就消失了這些時日,我與我哥急的是如熱鍋上的螞蟻,現時我哥白勝正在點兵準備搜妓寨,可那裏是石城、泉城的公家之地,豈是說搜就能搜的。”
方宇亦是暗道不好,別這官還沒當,就把這附近的顯貴得罪遍了,想也知道,以白勝的性子,隻要讓他上了積石山,那準沒有好,到時完事後,別人一問他去幹什麽,他說去尋自己,那自己這掛落兒就算是坐實了。
想到此處,他也腳下加緊漸行漸快向城外趕去。
二人路上也沒心情聊別的,出了城門,一待行人稀少,便撒開丫子直奔軍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