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我不嫌你小
有那麽一瞬間，餘念真的很有衝動要一拳打爆容琛的腦袋，好好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怎麽能做到理解能力這麽非人類。
餘念的笑容僵在嘴角，“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是你的行為。”
容琛沒有任何表情波動，話卻是一句比一句狠。
“顧思諒同樣出生在顧家，卻沒有沾染到半點血腥，性格開朗陽光，還能給你想要的生活，跟他在一起一定不會是悲劇，你也不需要擔心未來，這樣的男人不就是你的理想型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胡說八道？怕是被我說中心思，你不敢承認吧？”
他眼裏的倒影都是她，唇邊噙著冷然笑意，“餘念，對你而言，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對嗎？有了顧思諒，要報複宋渝也不過是小菜一碟，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先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餘念心下一緊，預感到不能再讓容琛胡亂聯想下去，慌忙抬手想要捧著他的臉，卻是被他無情避開。
“容琛，你聽我說，我今天那些話不是這些意思，不是想跟你攤牌，也不是想離開你。是，這段時間，我是一直在逃避……”
容琛捂住她的唇，在她門口聽到的，看到的一切已經足夠了，不想再次從她的嘴裏聽到顧思諒的名字。
“餘念，這段時間以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會想些什麽，是不是回想起我拿刀沾著血的樣子，就會在午夜夢回瑟瑟發抖？是不是以後見到我都會露出那樣恐懼的表情？”
容琛眸底一片蒼涼，“我身上擔負的東西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說的對，跟我在一起會是一個悲劇，我永遠也不可能給你平凡穩定的生活。”
餘念搖頭，不是這樣的，她那些話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念念”
他摸著餘念的臉，輕聲喊她的名字，溫柔得讓人心疼，“就算明知道你不願意，可我還是有私心，想要你成為別人的不可得。”
餘念不解，看著他眼裏掠過一抹心灰意冷的神色，隨即垂眸，抬手扯下她的領口，低頭咬住她鎖骨上方，牙齒深深地扣緊。
餘念忍不住驚呼出聲，閉上眼承受這份痛苦，直覺得容琛力氣大得像是要將那塊肉撕咬下來。
唇齒間暈開血腥味，容琛終究還是離開，低眉看著那一圈血色傑作，第一次發現殷紅色在精致鎖骨襯托下，是這麽妖豔，好看。
他抬眸看著餘念擰成小結的秀眉，嘴角一翹，“疼嗎？”
餘念緩緩睜開眼，落進他深不見底的墨眸裏，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控的模樣。
當他把手拿開，餘念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探入他的衣擺，摸著腰間紗布繞到背後，輕聲問：“這算是我留給你的印記嗎？是不是你也是我的，是別人的不可得？”
在遇到餘念之前，容琛對愛情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感情牽絆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事情，他認識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是孑然一身，那何必再給自己找罪受？
陸沂成選擇廢掉雙腿，也不願意遠離沅安市，說到底還是不願意離開顧思瑤，這個很早就住在他心裏的女人。
當年容琛不懂，甚至厭惡，打過罵過陸沂成，在他跟前紅了眼眶，換來的還是陸沂成一句“他不後悔”。
現在他似乎能讀懂當時陸沂成撕開出國機票的決心，還有那種生命與對方交纏在一起的無奈，此時看著餘念的眼睛，心的每一下跳動，都像是繞著她撫在腰間的手。
餘念，這個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抓準細節，一擊斃命。
思維斂個幹淨，容琛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強勢得不容餘念有一絲拒絕，急促的喘息在唇舌糾纏間染上情愛的味道。
他低頭舔去血跡，一遍遍地輕吻脖頸，溫熱的呼吸拂過，像是在身體裏掀起熱浪，席卷過神經。
餘念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掌心貼著肌膚一路往上，酥麻的感覺蔓延到胸口上，心尖兒跟著輕顫，莫名地濕了眸底。
直到他闖入體內，餘念禁不住輕吟出聲，最後一絲漂浮的理智完美抽離。
至此，她確信自己再也無法拒絕容琛，不管是欲望還是深情，她都貪婪得想要一並收下。
當晚，容琛前後要了她三次，每一次都折騰到餘念渾渾噩噩地攀附在他身上，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又是新一輪攻勢，到最後哭出聲求饒，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不怕一個男人欲望強烈，就怕他精力體能不同常人，餘念有一刻幾乎哭得喘不上氣，險些窒息。
等她醒來時，窗外已經是蒙蒙亮。
容琛察覺到懷裏有動作，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醒了？要不要去洗個澡？”
“不。”
有了之前的經驗，餘念不敢有大動作，隻是伸手搭在他的腰腹上，觸及結實的肌肉，一時起玩心，手指順著肌肉線條滑過，“你有多少塊腹肌？”
容琛摁住她的手，“看了這麽多次都沒記住，看來你對我的身體很不感興趣。”
餘念耳根微燙，“又不是那什麽，就能記住對方身體……”
“在你腰窩下方有顆痣，靠近肚臍的右上方也有，胸圍是36B……”
在容琛說出更過分的形容詞之前，餘念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許再說了。”
“我不嫌你小。”
容琛拿開餘念的手，吻著她的額頭，“還有發育空間，慢慢培養就好。”
“你！”餘念氣不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不需要發育，不需要培養。”
容琛含著笑意，好整以暇地總結：“你對你的身材還很自信。”
“容琛！你還當不當人了？”
“當。”
話落，容琛挪了下身體，幾乎將餘念整個人都貼著胸膛，雙手環著，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柔聲補充：“當你的人，行嗎？”
餘念仰起頭，疑惑地問：“什麽意思？”
“你是想翻臉不認人？”
“不是，我就是……”
一個深吻猝不及防地落下，堵住未說出的話，仿佛也變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