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我嫉妒那個女人
沅安市。
午後陽光明媚,院子的樹木底下鋪著斑駁的影子,微風拂過,枝葉沙沙作響。
陸沂成午覺睡醒,看著院子裏陽光還算柔和,就讓人搬了躺椅出去,在樹蔭底下休息看書,沒一會,就忍不住打起嗬欠。
王溪意衝好茶水出來,看到陸沂成用書擋著臉在睡覺,便放輕腳步走過去。
她剛把茶水放下,就聽到書底下傳來一聲詢問:“雲霧?”
“嗯,你鼻子還挺靈。”
院子裏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王溪意幹脆坐到陸沂成的大腿上,“喝我的茶,腿借我坐一下,沒什麽問題吧?”
“起來。”
陸沂成拿下書,眼神冷冰冰地看著她,“別讓我說第二遍。”
“怎麽?你說呀,你說呀……”
王溪意得寸進尺,分開腿跨坐上去,雙手抓著躺椅的扶手俯下身,領口處的春色不遮不掩地展露在他眼前。
陸沂成閉上眼,咬著牙罵道:“不要臉!”
王溪意揚起紅唇,指尖順著他的胸膛往上滑,“陸先生,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麽對我的嗎?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你何必現在跟我裝君子呢?”
“你爽的時候,可沒說我不要臉。”
話音落下,她的指尖停在唇上,隨即被陸沂成別過臉避開,“那天晚上你最好忘了,再也不要提起。”
“怎麽可能忘?”
王溪意貼近他的胸膛,呼吸落到耳邊,聲音柔媚得能滴出水來,“那可是你第一次想要我,是曆史性的第一步,我忘不了。”
陸沂成試圖推開她,卻反被她用巧勁控製關節,隻需要用上點力氣,就讓他無從掙紮。
“別亂動,你這樣蹭出火來,我可不會幫你了。”
說話時,王溪意還故意扭動腰肢,蹭著他的下半身,隔著布料,這種異樣的感覺都讓他很不舒服。
光天化日之下,旁邊還有保鏢守著,陸沂成直覺得屈辱,“王溪意,你給我起來!”
“本來我不想這麽對你的。”
王溪意眼神遊走在他的側臉上,從下巴到眉眼,一寸都沒舍得放過,多麽好看一個男人,可惜脾氣太臭,還不解風情。
她惋惜地歎了一聲,“你要是早點聽我的話,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種地步,人被關在這裏,事業還被人虎視眈眈,多可憐。”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本來是跟我沒有關係,但是……”
王溪意有意撩撥他,紅唇離耳廓越來越近,隨時都會碰上,“我還沒玩夠呢,你怎麽能這麽早就倒下了,這樣多無聊。”
“王溪意!”
陸沂成一字一頓地喊出來,卻沒有半點威懾作用,反倒引來她的一陣輕笑。
“本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每次聽你這麽氣急敗壞地喊出來,我就覺得格外好聽。陸沂成,你說,你到底給我灌了什麽迷魂湯?”
陸沂成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深沉的眼眸中,深處暗潮湧動,明明已經盛怒。
他卻用極其冷靜的音色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何必留在這裏?不過就是浪費時間。”
“這裏這麽多人看著,我想走也走不了。”
“這點人還攔不住你。”
“你以為隻有你知道我的身手?”
王溪意眼神隨性地掠過背對著他們的保鏢,“三少不是一般人,我們能想到的,他肯定早一步做了準備,想走出這棟別墅,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還做不到。”
“你背後的力量做得到。”
陸沂成聲線沉穩,刻意壓低,因著他原本就是側過臉,口型也沒人能看到,說起話來,隻有王溪意能聽見。
“你能安安分分在這裏呆著,怕是早就從林老爺子那裏得到確信,是他讓你守在我身邊。”
“嘖”
紅唇貼上微涼的耳垂,如同情人之間的細語低喃,“陸沂成,太聰明真不是件好事,這種時候你要學會明哲保身。”
陸沂成冷笑一聲,“林老爺子這是想一次性熬兩隻老鷹,是不是太自信了?”
“就算是,你又能怎麽樣?別忘了,你的三弟現在可是把你當成仇人,不惜吞掉你的企業,來逼你出手,他壓根就沒想到這背後是老爺子在操盤。”
“當初老爺子要了‘茗一’一半的股份,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麽還願意給?”王溪意訝然。
陸沂成轉過頭看她,目光沉沉,“林老爺子接下去打算怎麽做?當初他讓容琛帶走餘念,是不是逼著他答應了什麽條件?”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王溪意嫣然一笑,媚眼裏風情萬種,“而且,就算我跟你說了又能怎麽樣?憑你現在的能力,你還能攔得住什麽?”
“陸沂成,我早就讓你聽我的話,當然,你現在肯聽也不晚,不用再去幹涉老爺子的決定。那批貨很重要,他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去送。”
王溪意斂了眸底的情欲,認真道:“顯然,這個人選就是容琛,不論是體能還是頭腦,他都很優秀。”
“老爺子想的是利用這次運貨,把他徹底拉下水吧?”
王溪意抬起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輕輕地搖搖頭,“我說了,太聰明不是好事,你乖乖在這裏呆著,等老爺子處理好事情,自然會安排人送我們離開。”
“這對你,對容琛……對了!”
王溪意靠近些,眼神含著幾分戲謔,“還有一個叫顧思瑤的女人,她跟你好像很熟,聽說……你很愛她?”
陸沂成頓時怒目而視,“別動她!”
“看你這反應……”
王溪意略顯失望,“看來我聽說的是真的,那還真是讓人傷心。”
“她現在在哪?”陸沂成冷聲問。
“她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前不久,是林家姑爺把她接過去緬甸。事先說清楚,這件事可不在我們計劃中,都是陰差陽錯。”
王溪意垂眸,盯著他的唇,“陸沂成,你跟她做過沒?”
陸沂成唇線緊抿,已然是氣到極點,整個身子都在輕顫,這讓王溪意很受傷。
她低下頭,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張嘴咬在脖間的動脈上,聽到陸沂成倒抽一口冷氣,才鬆開貝齒,舌尖舔過泛著血珠的牙印。
“我嫉妒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