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所以了!”


  鍾優優很有默契把鍾筱芸的話接著往下說:“所以他才會回家。”頓時鍾優優用恍然大悟的眼神注視伊銘瑄,“叔叔原來是你被人嫌棄了你才回來看我們,你真可伶。”


  很頗懂事般安慰伊銘瑄:“你放心,就算你被全世界女人嫌棄你,我們都不會嫌棄你,你喜歡在家裏住多久都可以,我不會趕你。”


  麵對鍾筱芸母女一唱一和伊銘瑄無言以對,隻能慘敗下場。


  寬敞冷肅的書房,伊敏顥似慵懶似漫不經心瞥了孫悅萍和伊凱啟,嗓音冷得令人打寒顫:“你們吵得還挺來勁的,因為什麽事?”


  伊凱啟表情猶如吞了一隻蒼蠅那般五味陳雜,“沒什麽,就是爭執了幾句。”


  現在老爺子沒同意他外麵的孩子進伊家,事先要讓伊敏顥知道了,那伊敏顥肯定會出手阻撓,那樣他的計劃就沒辦法進行。


  孫悅萍斜睨伊凱啟假惺惺的模樣,她心裏冷笑,也隻有在她麵前敢大聲說話,在兒子麵前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哼,事情她不會就這麽放過伊凱啟,尤其是伊凱啟剛才句句戳中她的痛點。


  “他哪會沒什麽,他是把他外麵孩子接回家裏,今天還在老爺子爭取給他外邊的孩子一個名分,還想跟伊銘瑄和你一樣擁有繼承權。”


  伊敏顥眸光冷沉,定定看著伊凱啟。


  伊凱啟接觸他視線,那猶如銳利的刀子那般,心裏開始戰戰兢兢,怨恨孫悅萍壞了他的事,他一定會在過後跟孫悅萍算賬。“這件事我也是隨口一提而已,老爺子也沒同意。”


  “我記得我說過你們在外麵那些事我不管,隻要他們不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來你們是都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冷淡目光看似輕輕落在伊凱啟身上,然而卻給人感覺一種寒風刺骨的氣息,伊凱啟打心裏沒忍得住,腳一顫,他忙不迭穩住。


  “好歹他們也是你兄弟。”伊凱啟擠出僵硬的笑容。


  兄弟?伊敏顥心裏和嘴角同時冷笑,以他們兩個的速度,那他的兄弟不是有很多?在他心裏他的兄弟至始至終都隻有伊銘瑄一個。“我的話就是代表爺爺的話。”


  他一句話就將伊凱啟在心裏想了很久的話給都堵了,隻能硬生生哽在喉嚨間,伊敏顥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他把外邊孩子接回來,而且同時也說了伊家就是他伊敏顥一個說了算。


  孫悅萍見此,心裏暗暗得意,伊凱啟你也有今天,讓你剛才欺負她,這下報應來了,哼,最好是抱著外麵的女人和孩子去死算了。


  然而,孫悅萍得意在下一秒就驚愣住了,什麽意思?剛才她沒聽清楚。


  “兩個從今天起搬出老宅,搬到我給你們安排的房子住,有什麽需要就讓下麵的人去做,你們好好待著享福吧!”既然兩個人都愛起爭執,那就跑一點的地方,而且他還故意讓他們天天待在一起,最好兩個都互相動手把彼此打殘了,反正伊家也有錢養的他們兩個。


  孫悅萍和伊凱啟同時一怔,過了下一秒,孫悅萍朝伊敏顥怒吼:“老爺子答應過我的,讓我一直住在老宅,你說了不算。”


  “老爺子是我父親,我身為兒子住在這裏也沒什麽,你沒資格把我驅離這裏。”


  伊敏顥心裏冷哼一聲,墨色的眼睛沉沉冷漠瞥著他們,“現在是由我說了算。”


  就在孫悅萍和伊凱啟還在做在垂死掙紮,伊敏顥一個電話就讓高秘書派人帶他們走。


  他待在書房幾個小時,目光冷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文件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鍾筱芸在晚上十一點多敲門進來。


  “你沒事吧?”


  她今晚一直都在樓下,自然也沒錯過孫悅萍和伊凱啟兩個不甘掙紮,最後還是抵不過被他囚禁的命運。


  鍾筱芸徐然走到他身側,手指下意識就給他按摩太陽穴。


  “我沒事。”


  “你沒事我就放心。”她就是擔心他會在心底難過。


  畢竟他也是人,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孫悅萍和伊凱啟,他們還都是他的父母。


  伊敏顥在她話一落緊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眼神一閃而逝的異樣,眉間仍然隱約可見動容。“他們送你走也好,來了個清淨不說,你也省得去應付他們。”


  “我沒什麽,反正我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都是那樣。”無動於衷,她和伊敏顥過日子,又不是跟他們過日子。


  伊敏顥心裏一緊,原本他是打算將這個話題不再繼續,因為她的話而沒忍住接著說:“他們很自私,對他們來說就算我是他們兒子隻要關係到利益方麵的事,他們就會對我動手,如果不是我從小就被爺爺帶在身邊,恐怕我都可能不存在。”


  雖然鍾筱芸知道是一回事,當聽到他說又是另外一回事,心裏還是忍不住吃驚,怔了一瞬,忿忿:“他們根本就不配當為人父母,你小的時候怎麽就有關係到利益方麵的事?”


  “打從我一出生就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是每個人身為伊家的人所擁有的,隻不過爺爺喜歡我,又因為我是家裏長子,他私底下多給了我一些股份,而這舉動對別人來說就意味著爺爺想要我成為繼承人,父親心裏就覺得我這個兒子來跟他爭,漸漸父親對我有了防備。”


  鍾筱芸沒錯過他眼底的諷刺。


  她知道伊凱啟和孫悅萍傷了他的心。


  “對我的到來不是很喜歡,過了沒三年就有了銘瑄,我徹徹底底被他們忽視,五歲才真正被爺爺帶在身邊,接著接收各種繼承人的培訓。”伊敏顥腦海裏忍不住憶起當年的畫麵。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你身邊不是一個人,是有我們。”她緊握住了他雙手,目光堅韌直視他。


  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所以他才不至於冷漠無情冷懾陰戾,最少在她麵前,他是給有溫度的人。


  他目光溫柔似水凝視她,拇指蹭了蹭她豔紅的嘴唇,就在下一秒,他傾身而至。


  淡淡的,屬於的她的味道,仿佛通過他的血液激起了他全身的細胞,每一寸都在訴說想要她。


  當晚,鍾優優眼巴巴在等著鍾筱芸給她講故事,最後等等著睡著了。


  第二天她屁顛屁顛跑到鍾筱芸跟前,“媽媽,媽媽你昨晚有給我講故事嗎?”


  一說起這事鍾筱芸臉頰一紅,眼底掠過一抹羞赧,然後瞪了一眼一本正經的伊敏顥,她現在還覺得腰隱隱酸疼,某人昨天一晚上就把她按在書桌上要個沒完。


  “媽媽失約了,媽媽今晚給你多講幾個故事。”


  “那這麽說媽媽你是給爸爸講了一晚上的故事?”


  正當鍾筱芸還在想著怎麽回答她時,頃刻間便捕捉到女兒眼底的促狹,唇一咬,好呀,父女倆老折騰她,就她好欺負。


  果不其然伊敏顥接了一句話,“是爸爸給你媽媽講了一夜‘故事’。”


  鍾筱芸接觸伊敏顥意味深長的眼神便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故事’指的是什麽,立即惱羞成怒,“是呀!你可爸爸可會講故事了,優優今晚換你爸爸給你講故事。”


  鍾優優當即皺著眉頭糾結要不要伊敏顥給她講故事時,伊敏顥倒是一口爽快攬下這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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