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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心疼不舍得

  曲染在大家的關心和加油之下,被推入了手術台,她耳畔有關於賀臣風那句“我愛你”,依然還是繚繞於耳,很慶幸,也很幸運。


  其實,曲染在這個時候是非常滿足的,害怕,但又不害怕;畢竟,她有這麽多人關心著她,愛護著她,守候著她,這就足夠了,就算真的會死在手術台上,或者在手術台上一睡不醒的成為植物人,她都值了,活得值得的。


  有賀臣風和鍾健那樣一心一意的愛著的她,護著她;


  有湯可晴和鄧允這樣的生死之交,理解著她,了解著她;

  她這樣的人生何嚐不也是完美的。


  尤其,雖然沒有在動手術之前見上一麵賀欣,但是知道賀欣是她的孩子,知道這個小家夥還好端端活著的時候,她真還是幸運的,她的孩子並沒有死。


  此時此刻,曲染是閉上眼睛的,等候著命運的安排,不管能不能好,能不能醒來,一切都算是圓滿的,她滿足了,很知足了,隻是唯一的遺憾是沒能找到曲靜。


  ……


  賀臣風和鍾健他們在外頭等候著,他們這樣紋絲不動的守候著,看似平靜的麵龐上其實是很淩亂不安的,就怕曲染真的出事,畢竟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湯可晴這個時候是最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她心裏很亂,就算想要努力保持冷靜,努力往好的方向著想,但心底一點兒也不害怕。


  “鄧允,曲染不會有事吧。”


  “我心裏怎麽就這麽慌亂呢,從來沒有過的慌亂,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怎麽辦,我好難受……”


  她快要難受得不能呼吸了。


  湯可晴這會兒功夫是緊緊地撫著胸口處,劇烈的泛疼和難受,歇斯底裏而來。


  鄧允也知道湯可晴很敏感,也是因為擔心曲染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別擔心,曲染不會有事的,吉人天相,她會好起來的。”


  鄧允很堅定。


  仿佛,他就是很信任賀臣風的,就算是曲染有一點點閃失,賀臣風也不會允許。


  隻是現在的賀臣風沒把握,他同樣是慌亂如麻的,倒是鍾健,立馬阻撓湯可晴繼續說下去,“烏鴉嘴,打住吧你,不要胡言亂語的,曲染怎麽可能有事,就算有事,我們也會替她擺平,所以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等著曲染出來,她會好好的,不要給她泄氣。”


  鍾健的話語到最後是越來越低沉,越是低沉,仿佛越能覺察到來自於這幫人沉甸甸的心思,一個個其實都是萬般擔心的。


  尤其賀臣風,其實賀臣風不是沒有想過應該是要帶賀欣來看望曲染的,但是,就是因為在見了賀欣之後,曲染反而會沒那麽多遺憾的,義無反顧的離開……


  所以,他終究還是讓賀欣沒來醫院裏看望曲染。


  鍾健此刻在回廊裏走來走去,明明就是不安緊張到了極點,嘴巴卻還是那樣的嘴硬。


  湯可晴也被他給轉得頭暈目眩,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她,被轉得更加難受,“喂,能不能不要走了,好煩啊。”


  鍾健被嫌棄的時候,也隻能抱歉的開口,“我去吸煙區抽根煙。”


  他找借口離開。


  他看起來就是很疲憊乏力的模樣。


  “鄧允,你有煙嗎,借我也抽一根唄。”湯可晴沒有抽煙的習慣,可是現在太過慌亂,太過緊張,以至於好像就需要一定的東西來解壓,疏解內心的痛和煩。


  “鄧允……”


  “抽什麽煙,等著,就在這兒等著就行。”鄧允不允許她抽,他們三個人一起好朋友那麽多年,其實不管是煙酒,還是其他方麵,都是很節製的。


  “我很怕,我真的很怕,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湯可晴這個時候驚恐到了極點,而她的害怕也促使她更加的後悔懊惱當初因為賀瑾航的關係,她和曲染之間的姐妹情誼畫上句點,她竟然有那麽長的時間裏都不在乎,不緊張曲染,甚至是憎恨曲染的。


  鄧允上前,握緊她的手,“別怕,曲染不是膽小的人,你也不是,我們都不是,所以,很快就會好起來,不要胡思亂想。”


  賀臣風倚靠在牆上,他看起來其實就是緊張的,隻是隻能堅定著自己的想法——曲染不可能出事。


  可是,數小時的手術之後,曲染還沒有出來,手術室的燈似乎也沒有滅燈的跡象。


  他不是不知道這次手術的複雜性,也不是不清楚這次手術的難度,風險很大,一不小心,曲染就會離開他們的,也難怪湯可晴會這麽緊張。


  隻是,終究,手術室的燈滅了。


  主刀教授出來,在數小時手術後,他顯得很疲憊,“賀先生,我們盡力了,該做的都做了,曲染小姐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是腦部在手術之後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不確定多久能醒過來,但是,一旦醒過來,愈合的可能性就很大。”


  “所以,整體而言,手術還算是很成功的,接下來的時間裏就要靠曲染小姐自己的意誌力了。”


  教授還算是滿意這個手術的,隻是,這個手術唯一不成功的地方就是曲染接下來的狀態,是需要多長時間去恢複的。


  聽到他的這個說法,賀臣風良久沒能說出話來,良久喉間是硬生生的疼,似乎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而,湯可晴卻被這樣的消息給震懾到了,即刻詢問教授,“你說曲染沒有醒來,也不知道以後什麽時候能夠醒來,這是什麽意思……”


  湯可晴幾乎不敢繼續往下想。


  湯可晴也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教授,一瞬不瞬的渴望得到這個答案。


  “這可能就是臨床上的植物人嗎?”


  不是的。


  一定不是。


  湯可晴在情不自禁間說出這樣一個答案的時候,她瞬間渾身上下毛骨悚然的害怕,仿佛有偌大的沉重壓得她透不過氣,而動手術的教授這個時候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這樣說。”


  “不過,我們盡量還是用樂觀的態度來看待曲染小姐的病情,隻能說是曲染小姐的腦部需要一定時間的休息和休養才能恢複,所以這個時間有可能比植物人更短,有可能一星期,有可能一個月,就會醒,當然也以後可能是一年,五年……甚至十年……乃至終身都不可能醒。”


  雖然教授不想說這番話,但還是需要他們去麵對這個事實的,畢竟從一開始動手術的時候,手術的危險性就已經告知了,是很擔風險的。


  “賀臣風……你說句話啊,你說曲染不會有事的,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對不對。”


  湯可晴現在才不管賀臣風心底是有多難受,她就是那樣朝著賀臣風衝去,態度惡劣,相當的惡劣,仿佛就是在責備賀臣風沒能給曲染安排一個好教授來治療曲染的病情。


  其實,湯可晴又很清楚,賀臣風怎麽可能拿曲染的性命當兒戲,他不可能的。


  而賀臣風雖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也隻能在心底努力的安慰自己,至少沒有死,至少還是有一口氣在,至少還有希望的,“曲染會醒來的,很快,她就會醒來的,她一直就是那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不可能讓我們多擔心的。”


  說著這些話,更像是賀臣風在給自己打氣,更像是賀臣風在說服自己一定要等著曲染盡早醒來。


  鄧允也安撫湯可晴的情緒,“別這樣子,臣風也很難過,你這樣隻會給大家更大的壓力。”


  “可是……”湯可晴很慌很亂,但是又知道自己很理虧,好像真的給所有的人帶來不舒適感。


  “可是什麽……別可是,我們現在可以進去見見曲染嗎?”鄧允問。


  實際上在鄧允的腦海裏想過無數的想法,也想過曲染真的會猝不及防的離開,然而現在的情況雖然是很糟糕透頂的,但似乎又是幸運的,起碼還有一口氣在,起碼不是永遠的離開,還是有機會醒來的。


  甚至,在鄧允的想法裏,他比他們更加的堅定不移,比他們更加的信任著曲染一定會在短時間內醒來的,就如賀臣風所言,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讓別人擔心操心的人。


  教授點點頭,“你們都去見見她,跟她說說話吧,若是有醒來的跡象,她一定能聽見你們的話。”


  賀臣風現在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見曲染,湯可晴也緊隨其後,卻被鄧允給阻攔了,“你就先讓賀臣風去見見曲染吧,他一定有很多很多話想對曲染說的。”


  尤其,鄧允可以肯定,這個時候賀臣風去的話,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湯可晴支支吾吾的,似乎就是不願意讓賀臣風去見曲染。


  但是,在鄧允的要求之下,湯可晴也隻能答應,“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一早你就過來吧,今晚讓臣風陪在這兒。”


  鄧允支開湯可晴,湯可晴是有不少不願意的,卻還是聽從他的安排,把曲染交給賀臣風。


  賀臣風佇立在原地,明明是有不少畏懼和恐慌的,但是在見到曲染慘厲蒼白的麵龐時,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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