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陌生號碼
林淵博漆黑幽深的眸子,此刻正靜靜地望著她。
周萱再來不及多想,直奔臥室,“我馬上”
很快,就換衣服又來到客廳,一身白色休閑裝,緊致的純黑色打底褲,精幹的紅色運動鞋。
纖瘦無比的身材,此刻被裝進這衣服裏,反而顯得休閑又可愛。
愈發恢複過來的飽滿臉蛋,因為皮膚一貫很好,已經有了美人的氣色,唇不點而紅。
黛眉如遠山籠霧,挺翹鼻梁,一雙深邃的眸子,臥蠶美好短發烏黑俏麗,披在肩上,碎碎地,嫵媚中性。
林淵博目光從周萱的腳,移到她臉上。
周萱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這男人,是在以一個男性的目光在審視她麽?
為什麽,這麽有殺傷力?
“可以走了嗎?”周萱抿了下唇,壓抑住想直接上前調戲來緩解尷尬的衝動,提醒自己,這個男人,是九點看上的,她絕對不能再和他有一絲一毫曖昧。
如果不是因為馬龍的事情,她應該連接觸這一環節,都能免則免。
“嗯。”林淵博淡淡地收回目光。
然而,此刻,他的心卻緩緩地悸動一下。
周萱跟在林淵博身後,雪白的上衣,將她的臉蛋,襯托得更加白淨潔美。
張媽匆匆跟來,“你們是要出去嗎?萱小姐,可你還沒有吃早飯。”
周萱直言,“沒事,張媽,先不吃了”
如果能給蘇時落重重一擊,別說早餐,就算是讓她做再困難的事情,她也心甘情願。
張媽遠遠跑來,“張媽給你拿兩個雞蛋煎餅吧,我親自做的外麵的飯不幹淨,你現在身子不夠好,怕你胃又不舒服。”
周萱心一暖,然而立即搖頭道,“不用了張媽,現在已經快遲到了”
她話音剛落,這時林淵博忽然回頭,“張媽,我們在這裏等你,你快去快來”
周萱聞言一愣,抬頭看著高大的林淵博。
顯然,張媽也愣了下,回神立即高興點頭,“哎,好嘞,我馬上就去”
很快張媽將雞蛋煎餅拿來,熱乎乎的煎餅,捧在手裏,無比馨香。
林淵博的車子正停在門口,他筆直修長的身軀,朝車子走去。
周萱緊跟上去,“你也未免有點過於多管閑事了吧?”
林淵博直接冷笑一聲,“那馬龍這件事,我似乎也該撂手不管。”
周萱捧著懷裏的雞蛋灌餅,微微一愣。
這男人,脾氣還真大,不過人家好歹是關心自己,周萱趕緊幹笑一聲。
“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很好,我也是開個玩笑。”林淵博冷冷地回道,眼裏看不到絲毫溫柔。
“”周萱無語。
然而,她感覺林淵博這男人,絕對是想和她對著幹,所以才說等張媽,而肯定不是因為關心她。
一路上,彌漫著雞蛋灌餅的香氣。
飛機場,車子快速停下,周萱扯了抽紙,擦擦嘴道,“你是怎麽找到馬龍在哪裏的?”
林淵博道,“這不需要你過問,隻要知道,我幫你找到了人,還有,想好如何來感謝我。”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周萱挑眉,“不怕你提報酬,就怕你什麽都不圖,不然我都不敢接受你這麽幫我,誰知道你以後想要什麽?”
林淵博冷笑一聲,沉默了下來。
而後,不管周萱再問他什麽,他都不再開口。
上了飛機,手機關機,有一個陌生號打來
周萱瞥了一眼陌生號碼,那一眼,幾乎時間停滯。
那個號碼的尾號,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和她曾經情侶號的手機尾號,那是,淩鐸以的手機尾號。
時間瞬間停滯了下,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震動著,疼痛了起來,似乎在滴血。
“現在請飛往方城的乘客登機”大廳裏,一個女聲甜美的聲音,再次播報了起來。
周萱的心刺痛著,而林淵博瞥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有一瞬間,周萱沒反應過來,看到林淵博高大的背影,晃神一下,果斷關機,“好,馬上。”
淩鐸以,現在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現在,整個海市,已經都知道她和林淵博,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馬龍現在就在方城。
周萱下了飛機,就問,“方城雖然是個縣城,但是,距離海市不遠的縣城,也很繁華,就算知道他在哪個城市,又怎麽找到他在哪裏?”
並不如海市飛機場繁華的小小方城飛機場裏,林淵博冷冰冰瞥她一眼,“既然我帶你來了,這些,就都不用你擔心。”
周萱硬生生地被懟地閉嘴。
林淵博這個男人,似乎自帶傲骨。
她周萱在監獄裏磨練出來的傲氣,來到他這裏,似乎就隻能挫骨揚灰-
某一條美容街,馬龍光著上身,裹著浴巾,就被堵在了昏暗的小小的美容房間裏。
“啊。”一個光著身子的小姐尖叫一聲趕忙披了床單就逃了出去。
“是…是你們…”馬龍目光觸及周萱,臉色大變。
“沒想到吧,我沒死…”周萱見到馬龍,冷冷道。
見到這男人,似乎就像見到在背後指使他做事蘇時落
周萱做夢也想將蘇時落,從幕後黑手這一方挖出來,讓全天下人知道,蘇時落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多無恥。
不過,再此同時,她又很欽佩林淵博。
林淵博,到底是從何得知馬龍竟然會在這裏。
大到方城,小到他現在正在哪裏,他竟然都定位地準確無誤。
此刻,林淵博站在周萱身旁,一臉地冷漠。
“你…哼,就你們來了兩個人,以為能拿我怎麽辦?”馬龍冷冷一笑。
說著,馬龍吹了一聲口哨,忽然,之間,一陣腳步的聲音,陸陸續續就跑來了五六個男人。
周萱愣了一下,回眸一看,認了出來。
這幾個人,非常眼熟,正是她出獄那天,跟在馬龍身後,團團圍著她的男人們.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還從海市逃到了方城還說不認識蘇時落?”周萱咬牙切齒。
想到那天她無故受到的一刀,幾乎斷送了她的小命。
那種利刃刺進肉裏的疼,都是蘇時落吩咐人想害死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