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喜歡我嗎?
我重新回到了穆森身邊,這是令所有人感到出乎意料的結果。首先,我想自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另外,我也不準備讓自己陷入先前已經知曉的絕境當中,就算真的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我想也不應該是這麽快。難道不是這樣嗎?我們應該盡可能盡可能避免重複犯同一個錯誤才對。
我不知道這麽做對穆森有什麽好處,在我身邊的他也不見得有多快樂才對,我們總是在互相爭吵中浪費精力,我們總是用這樣那樣的理由發現對方的可恨之處。如果有什麽原因可以讓我們改變的話,我想也不應該是這種方式。沒有達成和解的捆綁隻會製造更多矛盾,為什麽他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想到這裏,連我也想問穆森為什麽要和我在一起了。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問題會以這麽荒誕的方式產生結果,比如他本可以采取沉默的對策的,就像他經常做的那樣。
可是他對我的問題震驚之後卻是挑眉一笑,十足的嘲諷。“喜歡你?”他重複剛才的問題,問道:“你哪裏來的自信?”
十幾秒鍾之前,我是這麽問他的的,問他是不是喜歡我,才把我留在身邊。我想自己還終究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傻瓜,才會以為他真的會有這麽方麵的意思。盡管我知道他的要求很高,對另一半的要求必定也很高。可是我並沒有說希望成為他的人,隻是問他有沒有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我,哪怕有一點點喜歡呢?
可是我換來的是他的嘲笑,那一瞬間心底產生的絕望不需要別的東西解釋,我隻知道自己的快要心死了。不是常規的羞愧之情,而是真正的死心後的絕望。我想,為什麽會這樣呢?本應該不是這麽難過的,反正他奚落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本應該習慣了才對。
可我沒有習慣,也不能習慣,我意識到自己的心底其實堅持不拔,一定要徹底死心了才能甘心。
我說:“自信來源很簡單啊,本來不就應該是這樣嗎?按照常理來說人們都是因為喜歡才會要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否則隻有看了討厭才對。我不是以自己的感情來揣測你,用最嚐試的嚐試的猜測,請問有什麽不對的嗎?”
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突然發現這份遲到的解釋很可笑。比如我應該大聲表示,沒錯,就是因為對你有感覺所以才要問你對我有沒有感覺,難道有什麽問題嗎?人不都是將心比心的嗎?
可我早就應該知道將心比心也是分人的,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這項功能。穆森,他這個永遠身居高位的人,怎麽能夠理解一般人的心境,他應該覺得所有人都要向他臣服的吧。並且他還要從這些人當中挑選自己能夠入眼的才會多看一眼,或者準許他們看自己。
發現事實是多麽的艱難。我失去了任何解釋的欲望。
轉身離開,我走得沒有絲毫留戀,更不想因為先前的天真幼稚總是感到愧疚。
可是他拉住了我,他緊緊盯著我,好像我又有什麽地方惹到了他。
我回過頭,訝異的望著這個總是陰晴不定的男人。
他喘著粗氣,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雖然不解,卻故意笑著看他:“你想要什麽樣的解釋?”
是的,他想要什麽樣的解釋我都可以給他,隻是那再也不是出於我的真心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是什麽,最不值錢的又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給他的是什麽,可是我覺得自己完全有這麽做的權利。
他問:“你先問我喜不喜歡你,現在又不說一句話離開,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回頭看他,“你還在乎我想要什麽嗎?你早已是不在乎的了。我們都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吧,穆森,我玩本以為我們已經結束,可是你現在又把我叫回來,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麽。我也不在乎,我知道是的我討厭這種強迫行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自由,我想要從你手裏徹底解脫。”
他上前一步,徹底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了懷裏,“先前我已經重複過了,你永遠不可能獲得那些東西。想要自由,你先死了這條心吧。””
“我為什麽要死了這條心,這本是我應得的東西。”怒氣不可抑製的冒了出來,我直視著穆森,想要一個答案。
穆森與我對視,“你想要的自由不會得到,這我已經告訴你,所以你就不用再問為什麽了。離歌,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應得的,所有東西都要付出代價,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不希望你抱有什麽天真的幻想,就算有的女生天生單純多情,我也不希望那個人是你。你明白嗎?”
他像是在告訴我什麽道理,如此說道。我聽著這番言語,感覺到了真正的解惑。其實他早就應該告訴我這個道理,他就應該告訴我,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完不要奢求。那樣隻會徒增煩惱罷了,世界上的人本就該各司其職,本就該如此守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如果我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麽結果不是失落,就是一敗塗地,甚至原來的擁有也會失去。
我感覺到這是如此的可笑,他其實早就知道我在想什麽,也早就知道我所抱有的那一丁點希望。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點破,希望我自己能夠迷途知返而已。為什麽人要如此執迷不悟,直到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才想起來有些事情可以更改,有些事情也必須去更改。
早一步明白,就少一分傷害,他早就應該讓我死心的。
我感覺到了徹底的安定,也就是在也沒有什麽可以繼續困擾自己下去了。我知道了他知道一切,那麽就可以放心那一丁點疑惑,繼續這本來就不存在感情的交易了。
“離歌。”他突然又叫了一聲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