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意外小產
許甜發了瘋似的衝過來,抓著人不管是穆森還是我就一通狂抓,穆森手背被她的指甲劃過寄到口子,我見他皺著眉頭,極力克製想把這個女人掐死的衝動。
正當穆森另一隻手檢查傷勢的空檔,許甜抓住機會就像我撲來,一把拽過我的頭發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穆森被她這巴掌徹底激怒,想上前給許甜一點顏色,卻被忽然橫在麵前的拐杖止住了腳步。
老爺子一臉冷漠地阻止他出手,穆森一時之間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看著我與許甜像兩個瘋婆子一樣,抓著彼此的頭發糾纏在一起撕扯。
“賤女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也配跟我搶男人!”
她一邊謾罵一邊掐住我的脖子,用指甲抓我的臉。我雖然也掐著她的脖子,但是到底力氣不如她,漸漸鬆下了手,她眼睛狠狠一瞪,使勁用力抱著我的身子頂到了柱子上。
瞬間千根針刺入血肉般的疼痛使我瞬間失去了任何抵抗,溫熱的液體不斷從我下體流出,也許這觸目驚醒的紅色同樣嚇壞了許甜,竟然使她逐漸清醒了理智,嚇得“啊啊”大叫著逃離我的身邊。
穆森終於掙開老爺子的阻攔,推開他的拐杖衝到了我的身邊。
“離歌,離歌你怎麽了?!”
我從未聽過穆森如此心急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回應他。
這時那個管家阿婆卻哭著從裏麵跑到了我的身邊大喊:“啊呀,慕小姐有著身孕,經不起這麽折騰的啊,先生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啊,要出人命了!!!”
穆森抓著我的手忽然變得冰冷,他攔腰抱起我,顧不得還站在那的穆老爺子與嚇得花容失色的許甜,失控地大喊:“司機,司機,快點備車!!!”
去醫院的路上,穆森抱著我坐在車子的後座,沾滿雙手的血緊緊握著我的,嘴裏不停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車子終於停在醫院門口,他抱著我就往急診室衝。
護士們手腳麻利地將病床推過來,他小心翼翼地放我下來,仍然是握著我的手,跟著護士推著病床的節奏一起,直到我被送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關上的那瞬間,我在即將失去意識的邊緣看到穆森痛心疾首的表情,那一刻我真的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是非常愛我的,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但是現實卻是他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現在身體所流的血,那一點一滴都是我的骨肉,仇恨根本讓我不能麵對穆森對我的感情,我寧願相信他隻是把我當作一個情婦,他對我無情,我才能對他無義。
手術終於結束,看見我從手術內被推出來,原來在那等了不知道已經多久的穆森條件反射似得衝過來。
醫生摘掉口罩,語氣裏皆是遺憾:“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已經恢複一些意識的我,一字一句聽在耳裏,忍不住眼淚劃落下來,心如死灰。
我看不到穆森的表情,直到我被送到VIP病房,房內隻剩下我與穆森兩個人。
氣氛一度非常安靜,穆森漸漸走到床邊,步伐略顯沉重。
他坐下來,執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懷孕的事情,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不說話,呆愣地看著天花板,隻有眼淚還不停地往下流。
他輕輕拭去我的淚水,自顧自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你原來對我那麽殷勤的態度,是不是想騙過我之後再逃走,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讓我像個傻瓜一樣,連自己有了骨肉都不知道?”
他越說,我心裏覺得越委屈,眼淚掉的越發厲害,終於是大聲哭了起來。
穆森發現自己說得太多,現在的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敢再多怪我半句,抱著我著急地安慰道。
“離歌,你別哭了,我求你別哭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穆森放低身段的跟我認錯道歉,從未有過的溫柔使我覺得更加委屈,他對我越好,我便越恨他。
“穆森……”
聽見我虛弱的聲音,穆森趕忙回我:“怎麽了,哪裏還痛嗎?”
他著急地詢問我的身體狀況,不想因為我下一句話呆滯在了原地。
“穆森,求你放過我吧。”
他兩眼失去焦距,想不到最後兩人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慕離歌,我說過,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更像是在與我談判。或許是我的錯才使得他語氣冰冷,因為再怎麽,我也無法想象他連哭帶求地求我留下來。
反倒是我,隻想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消失在他身邊。
我哭得傷心欲絕,大有一副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怎麽樣,是想讓我將這條命搭給你的意思。
他大概是懂了我的心思,放開我的身體,卻不發一語。
病房內一片安靜,隻有掛鍾上秒鍾走字的聲音。
“啪嗒,啪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穆森開口說道:“你走吧,慕離歌,我再也不會就糾纏你了。”
那一瞬間我終於得到我最渴望的自由,心裏卻一點不覺得開心,甚至覺得心痛到窒息。
“穆森……”
我哭著,伸出手想去觸碰他的臉,他也沒有反抗,甚至拉過我的手靠近他的臉龐。
我慢慢從病床上支起身子,他扶住我的身子將我帶進他的懷裏。
我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最後一次感受他的氣息。
穆森低頭吻上我的嘴唇,我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甚至主動將舌頭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糾纏。
穆森馬上奪回主動權,探遍我口中的每一寸地方,擁著我的手越箍越緊,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血肉中去。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直到我感覺自己就要無法呼吸,穆森終於依依不舍地離開我的嘴唇。他輕輕伸出舌頭愛惜地舔一遍我的嘴唇,仿佛在深深記下我的唇形。
“前幾天給你的卡你留著,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