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黑暗中的敵人
“徐隊,您隻比我早來一個月,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小警察狐疑的問道。
“我來的時候忠哥還是大隊長,恰巧被分到他的隊裏,隻是沒一個月他就出事了,後來我就跟了周隊到現在。”徐良說道往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小警察的表情怪異中帶著一點木訥,連跟了楊忠不到一個月的人都如今都是副隊長,自己怎麽就偏偏晚來了一個月呢?有時候不信命也不行。
“那小子開始了。”小警察驚呼了一聲。
兩人緊緊的盯著屏幕,他們不相信李陽能治好楊忠的病的,隻是好奇心驅使他們看下去。
當楊忠把上衣脫完的時候,李陽一臉吃驚。
楊忠前胸後背有十幾道傷口,有刀傷有槍傷,最長的刀傷從胸口拉到了小腹,縫合後的傷疤跟一條大蜈蚣似的,他是一個真正敢跟壞人拚命的警察。
李陽肅然起敬,對這樣的人打心眼裏佩服,捏針的手都比平時認真了三分。
在另一個審訊時利,另外兩名警察在審問陳興和。
“什麽?是你讓人綁架了你女兒?”兩個警察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一個人為了試探女兒的男朋友居然用這種手段?
“我的人就埋伏在周圍,如果我女兒有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衝過去。炸藥也是假的,隻是我沒想到有人躲在暗處真的想殺我女兒,請你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凶手!”
陳興和想想都後悔,更多的是後怕。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問道:“你說你女兒身上的炸藥是假的?”
“我怎麽可能會用真的炸藥?”陳興和說道。
警察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那如果我告訴你你女兒身上的炸藥是真的,而且在她逃過爆炸範圍的時候炸彈已經啟動了了呢?”
“這怎麽可能?”陳興和忽然一驚,自己怎麽會殺自己的女兒?
“這是真的,你女兒當時隻有五分鍾時間,如果那個叫李陽的剪錯了引線,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死了!”警察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的說道。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陳興和看的出來警察沒有說謊,他的心猛然一驚。
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他和司機,一切都是司機安排的,如果綁在陳子琪身上的炸藥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
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一張臉異常冰冷。
……
“周隊,這枚炸彈是什麽人拆的?”
金陵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一間辦公室裏,鄒世超十分吃驚的問道。
他三十來歲,身高一米八五,有著精致的五官,人長得帥不說,還是局裏頂級的拆彈專家,曾多次代表金陵市公安局去帝都甚至國外執行拆彈任務並多次立功,是金陵市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得到了很多女人的青睞。
單單是局裏,那些沒有對象的女警就有十之八九對他有意思。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喜歡的是周彤。
一個是公安局的第一美女,一個是公安局第一帥哥,兩個人都又那麽傑出,在別人看來他們的確是天生的的一對。
但周彤隻把鄒世超當做了同事,他則契而不舍的追她好幾年,始終沒有放棄。
“我正要問你,你能不能看出來拆這枚炸彈的是誰。”
周彤就是不知道是誰拆的炸彈才把鄒世超請了過來,每個拆彈專家都有獨特的手法,那個圈子本來就不大,希望他能看出什麽。
鄒世超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越看越心驚:“炸彈外麵沒有受到任何損壞,拆拆炸彈的人也沒有用過任何工具,就像有人用一雙無形的手伸進去把炸彈內部結構破壞掉了。
就算是我在沒有頂級裝備的情況下也很難做到,炸彈是從哪裏找到的?”
周彤心裏微微驚奇,在金陵居然有比鄒世超更來還的拆彈專家?她怎麽不知道?這人會是誰呢?
“西郊。”念頭閃過之後她把大致的事情敘述了一下。
鄒世超英俊的臉上滿是詫異,目光再次落在了炸彈上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周隊,我有事情向您稟報。”
“鄒隊長是局裏的人,案件他也知道了,有什麽就說吧。”周彤沒有要隱瞞鄒世超的意思。
這個警察也沒覺得奇怪,把調查到的事情做了報告。
“我們經過對出入西郊的車輛進行排查後發現有五輛車在事故發生的時間段去過西郊附近,但隻有一輛車進入西郊,而且是在爆炸發生之後離開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除了其中一個人之外其他人我們都已經帶回來審問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鄒隊長,這次的事麻煩你了。”周彤對鄒世超表示感謝,另一層意思是我要去辦案了你該走了。
鄒世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裏帶著柔情:“我們之間不用謝字,幫你是理所應當的,聽你的意思犯罪嫌疑人應該就是拆炸彈的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見見那個人?”
周彤沒有反對,幾個人到了之後看到看到監控畫麵的時候都是一愣。
“這是怎麽回事?”周彤問道。
冷不丁的聽到有人說話監控前的兩個警察嚇了一跳,徐良和小警察急忙站了起來:“周隊,您來了!”
“這個叫李陽,他是和陳興和一起被劉組長帶回來的,而且已經確認西山爆炸和他們有關。”
“隻是他們都說是陳子琪也就是陳興和的女兒被綁架了,李陽是去救人並沒有殺人。”
“您絕對想不到的是雇凶綁架陳子琪的居然就是陳興和,陳子琪和李陽好像有某種關係,陳興和為了試探李陽做了一個局。”
“隻是陳興和說綁在陳子琪身上的炸藥是假的,但炸彈確是真的,當時他整個人都傻了,照他說的意思好像是他被人算計了!”
徐良把從監控裏聽到的事因詳細的做了敘述。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周彤看著屏幕裏赤著膀子的楊忠問道。
“李陽說他能治好忠哥的傷,忠哥就相信了他的話,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馬上讓他們停手!”徐良解釋道。
周彤到了警隊就跟著楊忠,對他再了解不過了,如果不是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以他的傲性和脾氣怎麽可能甘心做一個普通的審訊員?還處處受人白眼?
“先看看!”她也希望有人能治好楊忠的傷,盡管自己絲毫不相信那個稚嫩的少年有這個能力。
“徐隊,那枚炸彈就是這個年輕人拆的?”鄒世超狐疑的問道,自己怎麽看李陽都不像拆彈專家,陳興和更不可能了。
徐良對看到鄒世超在這裏絲毫不感到奇怪,刑警大隊處理的案件中但凡與炸彈有關案件他都會來,他們都快把他視為一個隊的了:“這個劉組長還沒問,等下讓他問一下。”
在眾人的注視中,在楊忠緊張而期待的目光中,李陽把一根一根的骨針刺入他胳膊上。
不多時,楊忠就感覺到了一種刺痛,頓時一臉震驚。
“是不是很疼?”李陽笑著問道。
“是,很疼!”楊忠的胳膊失去知覺已經十來年了,感到疼不但不擔心反而滿臉欣喜。
“比我現象的要好,接下來的五分鍾你會越來越疼,希望你能忍得住!”李陽治病的時候極其認真,行針的時候就想一個沉浸醫術多年的老中醫似的,絲毫不顯稚嫩。
“不要說五分鍾,五百分鍾我都忍得住!”楊忠無比激動,有感覺就是有治好的希望,自己日盼夜盼就在等這一刻,怎麽會忍不住?就怕沒疼讓自己忍。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驚,劉明一臉的匪夷所思,心道難道這小子真能治好楊忠的病?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隨即被疑惑代替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的確,李陽每下一針楊忠胳膊上傳來的疼就會加重一分,尤其是他給自己針灸完開始推拿的時候,那種疼排山倒海般湧來,就像有無數把刀子在割身體裏割來割去。
楊忠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咬著牙,緊緊攥著拳頭,雖然痛苦臉上卻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看到他咬牙堅持的滿頭大汗的情景周彤等人也是無比吃驚,徐良都握緊了拳頭:“這小子莫非真能治好忠哥的傷?”
足足五分鍾楊忠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在疼痛到了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忽然一股熱流流遍了整條胳膊,暖暖的很舒服,差點沒暈過去。
“我的胳膊好了嗎?”他希翼的目光看著李陽問道。
“我幫你接好了斷了的筋脈和經絡,手臂可以活動,隻是想要徹底恢複還得吃三天的藥,在三天內你最好請個假好好休養,不要幹重活,三天後你想做什麽都行。”
李陽笑著說道,本來打算分三次給楊忠針灸七天治好他,看到他身上那些傷後一次就修複了他受損的胳膊,接下來隻需要吃藥就可以。
楊忠懷著忐忑的心動了動左手,果然能動,就算隻能抬起來一點,也足夠了。
他要多激動就有多激動,眼睛裏充滿了感激,剛要說什麽忽然神色冷靜了下來。
“我說了,就算你治好了我的傷我也不會包庇你。”
“我也說了,我本來就沒犯法不需要任何人袒護。”李陽的目光很真摯,救人不是為了求回報更不是為了讓人假公濟私。
楊忠感覺到了李陽骨子裏的正氣,這樣的人怎麽會殺人?
他對劉明說道:“劉組長,我畢竟受了他的恩惠,已經不適合再審這個案子,讓別人來協助你吧。”
“也隻能如此了,忠哥,沒想到真有人能治好你的傷,可喜可賀,等你徹底好了可得請客。”劉明臉上堆滿笑容,但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假。
“一定。”
楊忠離開的時候對李陽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等案子結束了,我再登門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