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證物
接下來周天明的舉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隻見他動若脫兔,轉眼就將正在手忙腳亂尋找戒指的護花使者從側麵撲倒在沙灘上,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索。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天明已經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出了一條麻繩,三下五除二就倒剪了護花使者的雙手,並把他牢牢捆住。
護花使者一愣,隨即大喊“你幹什麽?放開我!”
我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周天明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做。
在瞬間製伏了護花使者後,周天明拿起那個茶色玻璃小瓶,對眾人說到。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這瓶液體名叫七氟醚酪,是一種相當少見的超強效麻罪藥,在高濃度的情況下,幾秒之內就能使人陷入昏迷……”
周天明的話,把眾人驚呆了,心中皆是感覺毛骨悚然。
護花使者說自己是被人迷暈的,隨身行李中卻帶著強效麻罪藥,他究竟想幹什麽?他剛才的表現全部都是在說謊嗎?!
花無缺來了精神“怎麽樣!我就說他是在演戲,他就是凶手!就是他殺了女神!”
雙手被倒剪捆住的護花使者則大叫“什麽七氟醚酪?什麽強效麻罪藥?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快放開我!”
他邊說,邊用力在地上掙紮著,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周天明手中的茶色玻璃小瓶卻一愣。
“這……這東西不是我的,我……我沒有見過!”
周天明一把把護花使者提起來,腳下使絆,把他按坐在沙灘上,語氣有些冰冷。
“你沒見過?可這東西是從你背包裏翻出來的!”
想了想,他又追問道“七氟醚酪是十幾種麻罪藥跟致幻劑的提純,極為罕見,這種東西你是怎麽得到的?”
“不!不是我的!我……我沒有殺薇薇!”
護花使者喘息著,汗水從他的鬢角不斷流下來,無力的爭辯著。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有人在栽贓嫁禍!凶手從我的包裏偷走了戒指,又把這瓶子偷偷裝了進去,你們……你們別被他騙了!你們……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沒有人說話,就連一直打圓場的熱心大姐都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的確,事情發展到現在,似乎變得明朗起來。
護花使者包中攜帶著強效麻罪藥,一直口口聲聲說的求婚戒指也找不到,不管是不是他殺害的女神,他這次來荒島恐怕肯定是另有目的。
能用上麻罪藥的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也就是說這家夥絕對是個危險分子,存在重大隱患,周天明的做法是合理的。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又有些不對勁兒。
強效麻罪藥瓶是護花使者自己翻出來的,如果這藥瓶真是他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這麽傻,公然把秘密暴陸在大眾視野之下?
雖然這裏麵可能有眾人逼問下,他迫於壓力、慌亂而失手的可能性,但這種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周天明把護花使者綁在了自己吊床邊的那棵椰子樹上,開始對他審訊,問他來荒島的目的是什麽?
可無論他怎麽問,護花使者都是一句話,那就是藥瓶不是他的,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們都被騙了。
時間,已經接近了晚上十二點,夜色深重。
見審訊不出什麽結果,周天明便不再問了,跟眾人一起在篝火前沉默著。
今天沒有晚飯,也沒有人有吃晚飯的心思。火光映襯出一張張蒼白的臉,隻有花無缺最興奮,他說你們愁眉苦臉幹嘛?凶手已經抓住了,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護花使者的情緒激動,他整個身子不斷掙紮,語無倫次的叫罵著,一會兒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一會兒又開始哭嚎,說薇薇死的好慘,一會兒又大喊。
“你們都瞎了眼,凶手就在你們中間,他一定還會殺人的!”
漆黑一片的夜色裏,他的聲音嘶啞,音調飄忽,直聽得人背脊發涼。
周天明不勝其煩,從自己帶的急救包裏翻出一團紗布,把他的嘴巴堵住,護花使者的聲音就變成了嗚咽一片。
不管怎麽樣,睡覺還是要睡的。眾人在篝火前簡單吃了些餅幹當晚餐,卻沒有人提進帳篷睡覺的事情,都有些擔心。
熱心大姐本想給遠處沙灘上的自殺男送點餅幹過去,人都走出去了,似乎是想到了女神的屍體也停在那裏,猶豫的又走回來,明顯是害怕。
美人魚被嚇壞了,她守著篝火不敢動,大熊跟小丸子就一直在左右陪著她。
周天明小聲說,雖然現在已經把嫌疑人製伏,但事情沒有明朗之前我們最好小心警惕,晚上要有人輪流守夜才行。
太極服老頭點頭,說今天就由他們安排一個人守夜便是,大家放心睡覺,有什麽事情會喊的。周天明也說自己就在吊床上,大家不用擔心。
鑽進帳篷裏的睡袋,我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不光是我,相信所有人都是一樣。
登島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有一個失蹤、一個死亡以及一位嫌疑人,三個人也轉眼就從我們的隊友轉變了身份,甚至變得陰陽兩隔。
這種轉變震懾著每一個人,整個荒島,似乎都開始在不安中戰栗起來。
女神的死和拍照狂的失蹤看起來都是獨力事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者間似乎並沒有必然的聯係。
但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呢?是否真的像我們分析的那樣,護花使者就是殺人凶手?
老畢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裏。它是一隻鳥,比起我們人類來說,擁有得天獨厚的視野優勢,如果有它在天空中幫忙查找,會不會就能找到更多線索?
但這裏的樹林太密了,我們站在山脊朝下看時,隻見鬱鬱蔥蔥的樹枝跟葉片,除此之外什麽都看不清,鳥兒高飛的優勢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我跟胖子此番來荒島的目的是尋找小臭屁,可這原本好端端的計劃卻被失蹤跟凶殺完全打亂了。我們身陷其中,根本無法置之事外。
沙灘上,篝火依然在熊熊燃燒。
一個放哨的延邊小夥正在圍著營地轉圈,我聽不見腳步聲,他的人影卻通過火光投射在帳篷上,不斷被拉長又縮短,變成一道扭曲、模糊的黑,令人恍惚。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終於快要睡著的時候,耳中卻突然就聽到了一聲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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