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龍生九子
對於島上邪靈的身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猜不透究竟是何方神聖。
拍照狂和韓國小夥說,在被囚禁的這些天裏,地下祭壇中不僅僅是那兩名神秘人,而是有四名。
剩下的兩人,恐怕就是神秘人口中其餘四大姓氏的代表,隻是不知道我們救人時他們為什麽不在。
韓國小夥連說帶比劃,告訴我們剩下的兩人都會法術,絕對比我們製伏的兩位神秘人厲害的多,他是跆拳道黑帶,在他們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另外他還說,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都在水裏遊動自如。
而在得知了這把手槍就是船夫的之後,眾人更是對他的死亡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裏麵隱藏著什麽玄機。
我問橘貓和小丸子在梯的岔路裏遇見了什麽?
兩人說,他們順著岔道一路走下去,盡頭是一間小小的石室。這室內有石床和石桌,擺設、布局就和我們在被遺棄的荒村裏看到的相似。
床上被褥被疊的很整齊,石桌上還有一隻簡陋的花瓶,瓶中插著幾朵野花,一看就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除了花瓶之外,那石桌上還有一個西瓜大小的灰色陶罐,罐身上被刻滿了不知名的圖案。
他們好奇的打開,誰知剛剛開蓋,就感覺一股濁氣伴著惡臭飄了出來,轉眼消失了。
“濁氣?是屍魂嗎?”
我不由一愣。
“嗯……”
小丸子肯定的點了點頭,說現在來看,這屍魂應該就是女神的。
何為屍魂?
顧名思義,屍魂就是僵屍這種邪物的靈魂,跟人類的三魂七魄類似,可以看做是維持僵屍行動的動力源。
一般來說,屍變的產生,就是指三魂七魄在特殊環境下產生了變異,化為了屍魂所致。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在活人的三魂七魄散盡之後,以特殊的手段,將邪門秘法煉製、產生的屍魂注入屍體內,從而達到控製僵屍的目的。
自古的養屍人跟邪門歪道煉屍,用的基本都是這種手法。其優點是可以很快就形成屍變並對僵屍加以控製。
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由於僵屍本身的三魂七魄已經散盡,對新注入的屍魂存在一個適應期。
所以雖然煉化的僵屍在早期就可以被人所控,其行動能力以及時間卻都有限製,每過一段時間還要將屍魂重新抽離,不斷煉製,循序漸進才行。
這也就是為什麽養屍術所養的僵屍道行往往都有上限。
一般大成的,可以達到羊皮卷《縱界錄》中“飛天僵”和以上級別的,甚至最終成為“銅皮”、“不化骨”的僵屍都是靠機緣所成,少之又少的緣故。
而且即便是三魂七魄散盡,僵屍的屍身本體依然還會殘留一定的記憶,本質上是跟屍魂抵觸的。
想必這也是為什麽女神在蘇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撲向殺害自己的大熊的原因。
同時,正是由於屍魂遭到釋放,女神才會從水潭中蘇醒襲擊我們。那地下祭壇處的水潭明顯不簡單,隻是事發突然,讓人來不及仔細研究。
小丸子說,當他們打開那陶罐之後,就知道可能無意中辦了錯事,不到十分鍾,地麵果然開始震動,頭頂碎石下墜。
好在這間石室內還有一扇小門,他們鑽進去,通過一條甬道後,竟然從半山腰跑了出來,急急趕回了營地。
小丸子跟橘貓脫險,其他人卻還不知道怎麽樣,雖然現在密道坍塌無法再次進入,但守在嬰骨祠堂的美人魚跟花無缺應該是沒事的。
我們商量了一番,正準備去尋找他倆,就見兩人慌慌張張的從遠方跑過來。周天明和熱心大姐也莫名其妙的一前一後出現在我們後方,貌似是從荒村裏走出來的。
最狼狽的要數那太極服老頭,他從營地前方的海水裏爬上岸,一隻手臂上血肉模糊,看上去像是斷了,走路也一瘸一拐,步履蹣跚。
他隻有自己一個人,那個跟著他的韓國小夥卻不見蹤影。
我和胖子見狀趕忙迎上去,把老頭扶回營地並取出急救包,幫他把傷口包紮好,並打上了一條簡易的繃帶。
問他那韓國小夥子呢?老頭神色悲傷,說他的同事在坍塌下被巨石砸中,沒能跑出來。
又是一條人命!我們十八個人登島,如今已經死了五個!
雖然是傷感,但畢竟大部分同伴都成功脫險,也讓人終於能長籲一口氣。
我問老頭,在他們那條岔路中發生了什麽?
太極服老頭說,在那條岔路的盡頭,他們遇見了一個同樣背後生鱗的神秘人。這神秘人法術了得,還守護著一座人魚神像。
一番惡鬥後,老頭跟小夥雙雙負傷卻最終將其擒獲。還沒來得及審訊和研究雕像中的玄機,這人竟然服毒自盡,隨即密道坍塌,同伴遇難。
周天明跟熱心大姐說他們沿著岔路往下,兩人很快發現了一處詭異的陣法。
那陣法乃是無數纏繞的冤魂猛鬼,其中還有一位神秘女人操控。破陣後那女人逃跑,並拉動了某處機關,妄想將兩人活埋在陣中。
周天明仔細回想了一番,說觸發密道崩塌的,很可能就是這機關所致。
他們一路追趕,沒想到竟然順著一條甬道來到了荒村裏,那神秘的女人也蹤跡全無,去向不知。
“我們在祠堂裏等著你們,可不知道怎麽回事,腦袋就開始發暈……”
美人魚心有餘悸的回憶著。
原來她跟花無缺膽戰心驚的祠堂裏等候眾人,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就傳來了一陣異香。兩人不明所以,想走又怕我們出事,來不及多做反應就被雙雙迷倒。
他們在地動山搖中才醒過來,密道入口土崩瓦解,兩人是險險逃過一劫,跌跌撞撞的趕回了營地。
“我怕你們出事,想跟花無缺一起去找,但是他卻說……”
美人魚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花無缺打斷了。
“喂喂喂,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那也是擔心咱們的安全……現在……現在大家都沒事不就好了?”
花無缺的臉紅了,他一邊揮手一邊說,不停的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