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耶律洪基
可以說,方小天對沈東這個第一師父看得極重,不但安排了八名乙係護衛晝夜看守沈東的宅子,更是找來四個貼身侍女負責他的起居。
不過沈東卻過不了那種達官貴人的生活,被人伺候幹嘛,他也不是二等殘廢。
要不是方小天說院子不小,還有偏房數間,怎麽也得有人打掃,沈東差點就將人趕了出去。
“師父,一會上了大殿,你在我身後即可,我已讓人提前安排了一把椅子,別人不能坐,你完全可以!”
沈東跟隨方小天,一路穿梭在無數樓宇庭院之中,方小天也是剛剛接到父親的通知,讓他與第一師父,一同前往正殿,有非常重要的事。
方小天一邊走,一邊為沈東介紹大殿中的注意事項,一路所過,凡是見過方小天之人,都是極為尊敬。
隻是在這其中,卻有一個例外。
那是一個年紀和沈東差不了多少的公子哥,氣宇軒昂相貌不凡,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遠遠不是方小天可比。
見方小天路過,他先是雙眼一瞪,隨後又冷哼了一聲,仿佛是對方小天極為不屑。
“對方叫吳白,比我大兩歲,是劍宗聯盟副盟主吳風魔的大兒子,副盟主一向與我父親對立,所以吳白和我的矛盾也是與生俱來,我們不管他,過去便是……”
方小天少有的展現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倒是讓沈東有些另眼相看。
“聽說方大少爺最近又尿床了?嗬嗬,少爺就是少爺,人家孩子四五歲幹的事,你都這麽大了還在幹,果然是天賦異稟啊!”
“你說什麽,膽敢再說一遍!”
本來方小天並不想理睬他,可那刺耳的聲音卻如同一道鋼針,深深刺痛了他的底線與自尊。
對方有意挑事,他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
很快,二人便如同鬥雞一樣爭執起來,臉與臉隻有半尺之隔,仿佛一聲哨響,二人便能鬥個你死我活。
沈東始終沒有動,小孩子的事情自己處理便好,即便那吳白要比方小天大上兩歲,可要真動起手來,誰勝誰負真還難說。
沈東盯著的,是吳白身後的侍衛,之所以稱作侍衛,從穿著便可看出。
此人打扮極為利落,頭紮一頂綸巾,短衫被腰帶勒得死死,一柄重劍背在身後,那淩冽的眼神如同一個寂寞的殺手一般,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方小天和吳白好似鬥雞,而沈東和那侍衛,卻如同兩個高深莫測的老者正在下棋,每一次目光交錯,雖然無聲無息,卻隨時可能一決生死。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有何不敢,我要說上千遍萬遍,讓整個劍宗聯盟都知你是個愛尿床的小廢物!”
“你才是廢物,你們吳家都是廢物,你爸吳風魔是大廢物,你吳白是小廢物,你們全家老小都是廢物!”方小天狠狠的說道。
隨著方小天罵出聲音,沈東慢慢察覺到,那侍衛眼中已經隱隱有了殺意。
“敢罵我爹,小畜生,我要你死!”
吳白沒有想到方小天不但將他全家罵了個遍,更是將他無比崇拜的父親都罵了,這讓他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
說話間,吳白瞬間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剛要出手,卻感覺手臂一麻,短劍竟然自己飛了出去,竟被身後的一個人影牢牢抓在手中。
是他!
方小天和吳白心頭都是一顫。
兵馬大元帥耶律洪基!
金色鎧甲,紅色披風,好不威武!
“徒兒拜見三師父!”
方小天自然不敢再耶律洪基麵前撒野,隻見他狠狠瞪了一眼吳白,這才將小腦袋轉過,俯身施禮道。
而此時的沈東,也是麵色一凝,那大元帥身姿自是非同凡響,就連他身後的四名武將,身上都隱隱散發出無可匹敵之勢。
“果然是大元帥,氣場竟然遠非修士可比!”
沈東心中驚歎一聲,好在此人是方小天的三師父,怎麽說都算是自己人,有他在,雙方形式頓時高下立判。
沈東心中正想著,卻見那吳白突然單膝跪地,無比尊敬的拱手道
“白兒拜見幹爹!”
尼瑪,我沒有聽錯吧!
什麽鬼!
這都是什麽關係啊!
一句‘拜見幹爹’,頓時聽得沈東嘴角一抽,他怎麽也沒想到,方小天的這個三師父,竟然會是吳白的幹爹!
一邊是三師父,一邊是幹爹,這關係誰遠誰近還用說嗎?
還以為己方來了boss支援,卻沒想到竟然是敵方輔助,尼瑪,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目光中,沈東見到那大元帥很是慈祥的摸了摸吳白的頭,隨後一把將他拉起。
“許久未見,白兒好像瘦了些。”
“白兒想念幹爹,自然是茶飯不思,今日能與幹爹相見,白兒便是瘦得再多又有何妨!倒是幹爹,好像憔悴了許多,白兒看著心裏難受……”
吳白目光閃爍,說話時眼中竟然泛起一絲淚光,就連沈東這個局外人見了,也不免按照豎起一個大拇哥,舔人舔得如此露骨,這吳白的臉皮倒是比方小天厚多了。
仿佛是對吳白的話頗為受用,耶律洪基拍了拍吳白肩膀,隨後很自然的摟住其肩膀
“走,與幹爹一同前往大殿!”
躲在耶律洪基懷中,吳白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偷瞥了一眼還僵在原地的方小天,吳白突然說道
“小天身邊那位老者很是麵生,不知幹爹可曾見過?”
耶律洪基剛剛也見過沈東,隻是並未在意,此時見吳白提起,這才將目光又在沈東身上掃了兩眼,隨後看向方小天
“此人是誰?如何進來的?”
知道吳白沒安好心,方小天感覺低頭謹慎的答道
“這位是徒兒,昨日剛剛拜的師父……”
“師父?”
耶律洪基再次看了眼沈東,一把年紀,相貌平平,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
“那老頭弱不禁風,一點不像是舞槍弄棒之人,沒準是個農夫,或者木匠,嗬嗬!”
吳白抓緊一切時機諷刺沈東,越是將他這個師父貶的一文不值,越是在打臉方小天,畢竟二人是師徒關係。
“喂,你教什麽的!”
沒有理會吳白的話,耶律洪基很隨意的問道。
“這是徒兒的劍法師父,從今以後,天兒便和他修煉劍法!”
“劍法?”
耶律洪基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伍墨都沒勸說成功,居然被你說動了,定是耗費了不少手段!”
見沈東並未搭話,耶律洪基倒也不在意,隨後轉身摟著吳白,向台階上方走去。
沒有人注意,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臉色慢慢變得冰冷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