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銀票
見到荷官二毛竟然是為了一個孩子糾結,頓時有人議論起來。
“嘶,那是誰家的孩子……”
“小孩子來這裏搗什麽亂……”
“看著倒是蠻有富貴之相,莫不是那家富貴公子吧……”
眾人議論紛紛,忽然有人小聲說道:
“就是這小孩,將王大強大傷,哎呀,傷的那叫一個慘啊,現在想想我都渾身直掉雞皮疙瘩。”
“嘶,你說這個小孩惹了王大強?嗬嗬,看樣一會有熱鬧看了,王大強可是泗水城有名的潑皮,平日裏勾結十幾個地痞無賴,在菜園街一帶根本無人敢惹。”
聽到有人提及王大強,在場眾人中更有數人嘴角微微上勾,王大強還有一層身份恐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便是副城主王金山的親侄子。
泗水城雖然不大,可是各路勢力也都不少,能在菜園街糾集十幾個地痞,王大強如果沒有靠山,想想都沒人相信。
隻不過對於那個行蹤難覓的副城主,眾人知道的不多,他行事一貫低調,就連這個親侄子,也很少有人知道。
“那小孩得罪了王大強,恐怕就連家中的大人,都會牽連進來吧!”
少數幾個知道王大強真實身份的人,都暗中為方小天捏了一把汗,他們一介凡人,根本看不出方小天與沈東他們的特別,隻覺得得罪王大強這種人,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而剛剛方小天那一腳,也根本沒有運轉靈力,否則即便他隻是築基初期,普通人在他一腳之下,焉能活命。
在場的人中,也有些見過世麵的人,當看到方小天身上藍白相間的錦袍時,有人心中也有了猜測,認為方小天的身份定不一般,這種錦袍,便是尋遍整個泗水城,也找不到一家成衣鋪能做的如此精致。
就在荷官二毛一臉糾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萬有才一把跳下場中,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座小山,在跳躍中呼扇呼扇的,看起來十分油膩。
來到荷官身邊,萬有才狐疑的問道:“二毛,什麽東西就連你也做不了主?”
“銀票!”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荷官二毛將手掌打開,露出一張圈起來的銀票。
看著二毛手中皺皺巴巴的銀票,萬有才噗嗤一笑,滿臉不屑的說道:“就一張破銀票,你糾結什麽,幾錢的?”
荷官苦笑卻不作答,而萬有才則是滿臉不在乎的說道:“不是幾錢?那是多少?一兩還是二兩?”
萬有才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中還是對那張銀票根本沒當回事,二兩銀子已是天價,難道那小孩還能出手如他一般闊綽,一把便押上十兩不成?
笑話,簡直是笑話,萬有才心中一陣冷笑。
可看到麵前的荷官二毛,依舊是一臉尷尬的對自己苦笑時,萬有才也是微微一愣,他實在是不相信一個小孩子竟然可以拿出那麽多錢。
“難道是五兩的銀票?”
說道這裏,萬有才已經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五兩銀子在哪裏都算不小的數字,便是在王城,也沒聽說哪個富家少爺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
當然,萬有才能夠這麽想,實在是因為他沒去過王城,更沒見過什麽世麵,五兩銀子雖然不少,可那也是相對的,就比如說在泗水城,五兩銀子是普通百姓一年的開銷。
可要放在王城,或者較大的城市,這五兩銀子頂多能在茶肆喝上一壺好茶而已,可能就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不太夠。
此時的萬有才,看到荷官二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頓時收起了剛剛的傲嬌,不是五兩銀票,那是多少?
難道如同他一樣,出手便是十兩銀子?
不……
不可能!
泗水城什麽時候出了這麽號人物,自己怎麽沒有耳聞呢?
從上到下的打量方小天兩眼,萬有才覺得喉嚨一陣發幹,轉頭對荷官二毛繼續問道:“難不成也是十兩?”
荷官二毛嘴角的笑意早已僵硬,他也不想再說什麽,隻是將手中銀票打開,在方有才眼前晃了晃道:“你仔細看看,這是多少……”
方有才瞪大眼睛,慢慢靠近銀票,看清楚上麵的字跡後,頓時傻了眼,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整個人僵在那裏,半張著嘴,根本說不出話。
隻有口中的那一對大金牙,閃過一抹金色的光華……
“多少啊,我說你們倆,就別賣關子了好嗎?快點受注,大家還等著看鬥雞呢!”
“沒錯,不就是一張銀票嗎,我在酒館做賬房先生時,多大的銀票沒見過,真沒出息……”
眾人議論紛紛,然而就在這時,後麵突然有個聲音傳出:
“我剛剛聽那孩子說了,他要押一百兩,難不成是真的?”
說話的人聲音不小,他的話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瞬間抹斷了眾人的脖子,整個‘鬥雞場’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麵麵相覷,他說的啥?一百兩?
嗬嗬,一百兩?
這兄弟喝多了吧,幾個菜喝成這樣啊!
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時候不早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說話的人,不是大家瞧不起人,隻是一百兩這個數字,別說一個隻有十四五的孩子,便是像萬有才這樣的地主老財,恐怕都得掂量一下。
“你們看我幹什麽,我隻是實事求是,我又不認識他,沒必要說謊騙大家啊!”
說話的人三十歲左右,雖然穿著粗布衣略顯寒酸,可常來賭場的人也都見過,的確不是什麽生麵孔。
“嘶,這話說的也沒毛病,他沒有道理騙大家!”
“囉嗦什麽,給大家看看那張銀票就都知道了!”
有人挑頭,有人起哄,不一會整個鬥雞場便如同火爐上的開水一般,沸騰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後麵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呦,這麽熱鬧,比賽開始了嗎?”
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銅鈴一般甚是好聽,可落在眾人耳中,卻如同一個炸雷,在眾人腦中同時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