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就是小迎香
蕭逸揺頭,笨拙的又將珠子係在腰間,皺眉看了一陣,突然又想起之前那些貴公子來,人家腰間不都是配帶著這樣的飾物麽?
這麽一想,倒也覺得那珠子順眼起來,可一想到二丫頭最近的反常變化,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王馨在井邊打水,有弟兄連忙過來幫忙,她洗臉,那弟兄傻眼。
王馨得意:“看來本姑娘這相貌,定是不差的!“
屋裏,蕭逸暗暗想到:“不管怎麽,他倆個講的也有一些道理,如此,便先去安頓好二丫,回來時,隻怕這裏也沒那麽緊張了,到時候,這筆血債,咱們慢慢算!”
入夜時分,一夥人又到了北門口,但眼前的情況卻讓大家麵麵相俱,轉而又都將目光看向了蕭逸。
城門口已增兵,不但軍士成倍,而且衙役也多了不少,每一個進出的行人,都會受到極為嚴格的搜查與盤問,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打進去,否則……
“走,回去!”
蕭逸低聲招呼,隻是藏個靈石,哪裏不行啊。
心暗暗有了計較,一邊走一邊計算。
這又回到了那村裏。
“讓兄弟們吃個飯,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你們再走!”
蕭逸對劉延壽道。
劉延壽點頭,王馨跳起來:“我去做!”
劉延壽看著靈石,猶豫道:“這東西……“
蕭逸:“收起來,你跟我來!“
將靈石收好,蕭逸讓四個弟兄帶一部分,幾個人出了屋子,房後便是田地,撿一處地方挖開一個大坑,全部埋了進去,麵依舊複原,明早霜降一下,再也看不出來了。
記好方位,眾人回屋。
飯罷,眾兄弟連著蕭逸在堂屋裏地睡下,王馨在裏屋。
鼾聲響起,夜色深沉。
王馨怎麽也睡不著,她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這一日來怪事連連,卻始終是理不清頭緒。
“決不能再讓他叫我二丫頭,都什麽嘛,難聽死了!“
她嘟囔著,又想起其它的事來。
“逸哥哥怎麽這麽曆害,這兩三年沒見,好像不一樣了?“
在她的記憶,蕭逸時候與她一起玩耍,兩個家夥都不被家裏人喜歡,二丫頭還好一點,母親許春桃雖然又懶又貪咀,但對她最多也隻能算個不怎麽關心而已。
但蕭逸卻和他母親見麵吵,他的義父叫蕭劍鋒,是個重病在身的人,蕭逸自從離家出走之後,回家絕大多數都是給他送藥去的。
但二丫頭知道,他也想借這事看看他娘!
而蕭逸離家的主因,也是因為幾年來蕭逸都從他家裏偷出財物接濟自已和母親,終於有一次被他母親知道了,大吵一架之後,他撕了書本,揚長而去。
再然後,便是隔三差五的他偷偷溜來,在她家灶房門內放下錢財等物,又悄悄離開,竟是很少與她見麵了,害得春心已動的二丫頭傷心不已。
按這裏的風俗,像二丫頭這樣十五歲的姑娘早該嫁人生子了,但因為某些原因,她還在母親身邊呆著,為每日的生計而擔心……
想到這裏,王馨芳心狂跳,黑暗,那臉早紅了,但她隻感到有一些發熱而已!
前些日子,她終於在又一次蕭逸送錢時逮住了他,他已給她在縣城裏找好了出路,但沒想到,之後竟發生了這樣的慘事,而他們倆,現在也在逃亡之。
“逸哥哥還有一個村裏的朋友李二狗,怎麽沒見到呢?”
她想了想,歎息一聲,想著要找個機會問問,逸哥哥怎麽有那麽大的本事,在她的印象,山裏的土匪可都是很凶惡的,但現在,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還有他的病,之前看大夫時,可恨我竟還沒聽明白,便被他們打暈了……”
她東想一陣,西想一會兒,不多時,終於沉沉睡去了。
雄雞鳴唱,東方發白,一夜已平靜而過!
抱拳而別,兄弟倆分道揚飆。
四個弟兄遠遠的跟在後麵,王馨拉著蕭逸的手,蹦蹦跳跳的向前校
路邊,葉子時常隨風飄落,帶著一絲絲的遺憾,它們跳躍著、旋轉飛舞,最後才不甘的翩然落下。
王馨眼放光,脫開他手,四麵追趕那飄零的黃葉,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出。
蕭逸微微皺眉,卻輕輕揺頭,並未阻止她。
早晨的大路較為安靜,淡雲、清風,有一點點涼意,但蕭逸看著她那開心的樣子,並不擔心。
玩兒了一陣,王馨麵對起眼前的事來,不知不覺的已又靠了過來。
“逸哥哥,能跟我講講這些年你怎麽過的嗎?”
蕭逸一楞,但看看前方遠遠的不知伸向何方的道路,輕輕歎一聲,點零頭。
“從家裏出來後,跟二狗子他們混了一段時間,基本都在鎮裏和縣裏,給人手打打下手,偶而也胡鬧一番,但終是沒有什麽出息,再加義父的病越來越重,而你娘又……”
他揺揺頭,似是不想下去,但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二丫頭那充滿希冀的眼神,便又講了下去。
“後來惹了城裏的一些人物,二狗和我也隻好逃了,但我知道在村裏沒什麽出路,再不弄到錢……義父的病沒希望了,他一直對我很好!”
其實,他的家裏並不緊張,所以他講的雖是實情,但真正要錢的主因,還是因為二丫頭娘倆毫無生計,坐吃山空,二丫當時已是麵黃肌瘦,再拖下去,便會和其他的姑娘們一樣,後果難料!
蕭逸深吸口氣,繼續道:“後來,我發現自已突然間有了很大的力氣,但消耗也大,沒辦法,老老實實的幫人家作事,不但掙不到幾個錢,還經常給人欺負,再後來,便碰到延壽他們,是在山裏討生活,我動了一樣的念頭……都不是什麽好事,不也罷!”
一個正長身體的十五、六歲少年,要長到他現在這種身材,所消耗的可不像他的這麽輕鬆!
王馨心問道:“那個……迎香姑娘,是那時候認識的麽?”
蕭逸看了她一眼,絲毫不為所動,像是自言自語,一邊緩步走著,一邊繼續講述。
“後來我力量越來越大,賺錢也越來越容易,我想著一定要離開東臨河村那個地方,特別是你,不能再呆在那裏了,還有義父的病,我也找到了門路,所以我在城裏買了一所院子,想著以後你們來了,可以住在那裏!”
他再深吸一口氣:“有晚,我在大街碰到一夥人追著一個姑娘,我救了她,她的母親已被那些人逼死了……她無處可去,一定要跟著我,當時剛好買了那院子,我便將她安置在了那裏,她……是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