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噢!
青幽宗大能另外一半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邊上木然站立的正陽真人身上。
便是以他化神境的修為境界,他也有種糊塗的、看不透正陽的感受。
被禁了心神的正陽真人此時表現出的修為氣息連個元嬰巔峰境都不到。
主要是肉身修為氣息的散發,元神體中那些飽含道意的意誌部分卻一絲兒也無法泄漏。
但這也注定了他的氣息是顯現出一種較為紊亂的狀態,這種情況隻有在諸如受傷,剛晉級或剛掉級這些時候,並不常見。
他距這些人隻有三百多裏的距離。
也算是習慣性的一種心。
隻是,準備妥當的蕭逸卻似猜到了他所要問的問題,早已讓顧拙準備好了回答。
因此,顧拙在收到自家宗內大佬的問題以後,便很自然的回答了出來。
他道:”他們是真龍殿的人,想見宗內大人!“
這也算是蕭逸的一個急中生智。
在經曆了真龍殿一事、以及從顧拙那裏知道的道宗正在試圖跟青幽宗交涉之後,便想出了這麽一個臨時的托口。
這名化神修士有些信了。
眼下自從李蓉與柳眉合並,並盤距在泉河中遊以後,別蟹影南部了,便是蟹影中部這些地帶,都已無法存身。
因此,一些如道宗、心月宗這樣的殘餘宗門便不得不尋求新的生存方式。
當然,在這個基礎上,也希望靠著還有的一些實力,在這場新的角逐之中分一杯羹湯。
是以像道宗這種的便找上了青幽宗。
大抵也是看青幽宗傳承久遠,底蘊深厚,顯然要比太玄宗那個草台班子更能讓他們信服。
隻是他們是這樣想的,但青幽宗的想法如何呢?
所謂剃頭擔子一頭熱,就是這個。
當然最終結果如何,也隻有青幽宗內的真正大佬們才能知道。
但顯然、像真龍殿,道宗這些,其最高領袖的修為不過煉虛境中期的實力。
在眼下的角逐中,也不過就是相當於人家任何一方的一名手下而已。
那麽,舉著歸順的旗子來談,似乎才是一個正確的方法。
還要顧著臉麵身份來”談判合作!“那純屬腦殘。
青幽宗這位大佬信了幾分,這宗門榮譽感便猛然爆棚。
得意忘形之下,他便再次一晃,已挪到了這些人的三十裏處。
然而不等他正式的向他認為的帶頭之人、正陽真人發出傳音,另一邊的蕭逸已咬牙切齒的發動了攻擊。
隻見一道烏光在夜色下瞬間凝成,隻一閃,便衝向了這位青幽宗的化神大佬。
那烏光掠過之地,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卻是被擊斷的樹林開始了倒塌。
升級後的《玄氣滅仙陣》給蕭逸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等那位青幽宗的大佬吃驚的迅速布起護身罡氣時,那攻擊已然臨身,竟是連挪移都來不及。
罡氣是自發的本能反應,挪移是主觀意識,可想這一擊有多快。
”嘭!“的一聲輕響在這位大佬的心核中響起。
隻是,隨著這一聲響,他的意識也永久的陷入了黑暗。
一擊、致命!
倒也真不愧”滅仙!“一。
蕭逸呆呆的注意著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自空中掉落,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已在想些什麽。
一樣這樣有些呆滯的還有王馨、顧拙。
至於正陽,還真是處變不驚。
最先醒悟過來的王馨頓時便急了,神念一動,已將那具屍體攝了過來。
但也隻是一具空空如也的軀殼,元神體早已消失不見。
她並不知道,現在的《玄氣滅仙陣》與蕭逸之前的山寨版其最大的不同,就在於白雲子完美的仿造出了這陣法。
重點,便是針對法身與元神同時滅殺,而不是蕭逸之前那西貝貨,隻傷肉身,對元神體沒有絲毫的作用。
也就是帶法則之力與不帶法則之力的區別。
這時,明白過來的蕭逸皺了下眉頭,便對顧拙傳音。
顧拙連忙飛走。
這邊蕭逸收好陣器,隻略略感受了一下還在發呆的王馨,便將那屍體弄了過來。
扒下人家的戒指,掌心烈焰升起,隨手一丟,那屍體便灰飛煙滅。
”快走!“
見王馨還在發呆,蕭逸終於對她發出了提醒。
有此一擊,蕭大王心中鬱氣一掃而空,因王馨耍那脾氣給他造成的一些緊張也是一起丟掉。
所以娘子還是娘子,當然要照顧好了。
當然,是關心娘子也好、在娘子麵前顯擺也罷,總之這次可真是沒靠娘子,蕭大王心裏這爽勁,可別提有多帶勁兒了。
王馨有些暈頭暈腦的感覺,是以一聽相公叫她,也隻有呆呆的跟著,同時讓正陽也立即動身。
兩人驅起飛劍、正陽大袖飄飄跟隨,三人轉向東南離開檀青山。
王馨的呆滯不為別的,此時更多的是為這陣法的威力。
之前她是見識過了《三才戮仙陣》的效果,但對這改良後的《玄氣滅仙陣》真實威力可是連聽人吹牛的機會也沒有。
因此,這一路衝出去,沿途遇到的青幽宗複興堂低階弟子,仍是由蕭逸一舉蕩平,並沒有靠她半點。
至於正陽,那也是由王馨控製的,叫他出手就出手,可要不發命令,那也是看都不看。
蕭皇陛下這一路衝出,也不知深呼吸多少次了。
一直到看見夜色下倒映著粼粼月光的大海海麵,這才將這種激蕩的心情有所緩解。
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掃視了一眼周圍、認定是安全以後,他傳音給王馨。
“大明城那裏出了變故,淩秋水他們可能不在那裏!”
王馨心思電轉,但就算終於也有了回應,不再如之前那樣,也隻是一個“噢!”
這樣的回答蕭逸當然是不開心了。
“怎麽了?”他再次問了出來。
這神情、這語氣,在此時的王馨看來,竟與之前在榕城那地宮裏蕭逸問出的一模一樣?
不過,在她吃驚的細心分辨時,還是發現了不同。
那個時候,她相公是帶著濃濃的悲憤之態的,是以問完之後便猛衝了出去,似是要去與人拚命一般。
那個時候,蕭逸不是真的要問問題,而是一種發泄、發泄他的心中不滿。
現在,卻是真的在問問題,問她心中的想法。
隻不過,這個問話同樣摻雜了其它的一些東西,是質問!
就像、男人辛苦工作一回來,卻發現家裏的老婆連本該作好的飯菜給忘光了時,這心中有氣、所問出的話語語氣一樣。
因此,明白過來的王馨又難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