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恩怨
“盟主。”
“盟主。”
參差不齊的聲音響起後,武林盟主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靈劍派掌門的目光沒有在盟主的身上停留直接被盟主旁邊的男子吸引了視線,問道,“盟主,這位是?”
“林某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大人,乃是隱閣閣主,諸位有幸,皆過了入閣考驗,皆可入得隱閣之中。”
武林盟主氣息沉穩,話音鏗鏘有力,哪裏像個重傷之人。
聞言,眾人一愣,似乎沒能聽到武林盟主的意思。
“盟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靈劍派掌門重新將視線投在盟主的身上,沉聲道。
盟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男子,退了一步將主導權交給了他。
滿臉胡渣的男子看了眼陳敵,看了眼林鳴林語,又看了幾個人,最後才將視線放到靈劍派掌門這裏,用簡潔的話語回道,“想要加入隱閣的留下,不想的走。”
“隱閣這是想要將整個武林收入囊中嗎?”
靈劍派掌門眼神凝重地盯著隱閣閣主,閣主卻沒回他的話,能讓武林盟主都馬首是瞻的隱閣閣主,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組織了下言語道,“如今五大門派還有火鏡派跟月聖山還沒來,等兩位掌門來了再作討論也不遲。”
“無能之輩,已經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過來了。”
靈劍派掌門想要拖延的心思被看穿,對此,隱閣閣主露出了些有點殘忍的冷笑。
言下之意,又有幾個是聽不懂的,顯然那些偷襲之輩,就是隱閣之人,還是什麽考驗,至於沒來的,恐怕已經是遭到了毒手。
且不知因何原由,武林盟主很顯然已經是隱閣的人了,現在外麵恐怕都是隱閣的殺手吧!
在麵麵相窺的沉默之後,還是有人站了出來,其人鄭重的抱拳道,“閣主的盛情邀請,在下感激不盡,隻是在下獨行獨往慣了,恐無福消受。”
見到有人帶頭離開,大堂裏的人有不少也蠢蠢欲動了,隱閣不知在涼生國中存在了多久,似乎涼生國建國以來,隱閣就已經存在。
隱閣的神秘與強大,早就刻在了所有人的心底,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地想要加入隱閣,隻是投靠無門,但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加入到隱閣之中。
隱閣再強大,在所有人眼裏都是肮髒,黑暗的代名詞,一個劊子手的組織,不屑者,厭惡者也數不勝數。
隱閣閣主僅僅隻是瞥了那一人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見狀,眾人有些蠢蠢欲動,立時又有兩人站了出來道,“告辭。”
靈劍派掌門背後的丹鳳眼女子,以怨毒的目光瞥了陳敵四人一眼,她卻也還是知道大局,在靈劍派掌門耳邊低語道,“師父,我們也走吧。”
“先等一等。”
作為靈劍派掌門,自然是不可能加入什麽隱閣,但靈劍派掌門似乎還有著別的忌憚,此刻不少人都站了起來,他還尚未有所舉動,隻是死死地盯著那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出手了!!!
不過,出手的人卻不是隱閣閣主,而是在其身旁的武林盟主,重刃無血,地上卻淌滿一地,那漆黑如墨的劍身,像是黑夜裏的惡魔,嗜血而生,刻有二字,“黑鋒”。
武林盟主重傷太久,眾人已經快忘記其憑借一把黑鋒劍,獨斬魔教三大護法,十二魔君,七十三名魔子,殺入魔教大殿,斬殺那以一己之力幾乎統治大半武林的魔教教主。
那日黑發黑劍,讓魔教教徒聞風喪膽,猶如惡魔一般的身影,如今麵對的卻是他們.……
重傷之後,武林盟主於此山莊隱居,以“黑鋒”命名,世人卻忘記了黑鋒之威,如今以鮮血為祭,終於是喚醒眾人記憶深處的恐懼。
“林俊生你.……”
其中又數靈劍派掌門最為震驚,再也無法保持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一雙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
“你當初陷害讓我獨麵魔教教主,最後我雖殺了魔教教主,我卻同樣受了重傷,經脈幾乎盡廢,形同廢人,現在我不僅傷勢全無,且功力無失,沒想到吧!”
武林盟主也不再隱藏,看向靈劍派掌門的眼中充滿憎恨。
靈劍派掌門陷害盟主。
這是多大的新聞,這時眾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盟主重傷隱居之後,靈劍派的一係列動作,大肆招收弟子,招攬弱小門派,獨行俠等等,原來是早有雄霸武林之心。
當麵被戳穿,靈劍派掌門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半點憋不出來一句話。
“林俊生別以你是武林盟主就能含血噴人,我師父豈會那種卑鄙無恥之輩,倒你是堂堂武林盟主居然加入那下三濫的隱閣,讓人不齒,你之又有何人能信!”
丹鳳眼女子根本不信自己的師父會做出那種事情,拔劍怒指武林盟主。
麵對丹鳳眼女子的指責,武林盟主隻是冷笑一聲,朝隱閣閣主抱拳道,“閣主,可否將他交給我。”
說著,武林盟主瞥了靈劍派掌門一眼,靈劍派掌門心中一顫,暗叫不妙,連道,“閣主,我願加入隱閣。”
“師父!”
丹鳳眼女子低呼,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保命而加入隱閣這種劊子手組織的人,不敢相信他會是那個教導他們剛正不阿的掌門。
“本就是約定好之事,本閣主豈會失信。”
隱閣閣主瞟了靈劍派掌門一眼,道,“這等毫無潛力的廢物,我隱閣得之又有何用?”
得了首肯,接下來就是武林盟主跟靈劍派掌門的私人恩怨,靈劍派掌門不到十招就被斬於黑鋒之下。
也不知道是武林盟主太強,還是靈劍派掌門太弱。
“還有誰不想加入隱閣的?”
沐浴鮮血的武林盟主猶如一個真正的惡魔,原本準備離去的都紛紛收回腳步,生怕對上其眼神。
如瓷器般白哲的臉頰濺上鮮血,丹鳳眼女子目光呆滯,空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個精致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