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那我們也該準備出發了。”阿禦對我和穀川說完後,突然牽住我媽的一蘋手做出親吻的動作道∶“請您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秀樹的。”


  我和穀川以及我媽同時被阿禦這種舉動錯愕的睜大眼,這時我媽又不知道害羞啥的說∶“嗬嗬,那就麻煩你了!”


  “白癡!”我突然拉了一下阿禦後麵的馬尾繼續說∶“不要隨隨便便對我媽這樣啦!”


  “嘖嘖嘖!這可是英國風紳士對淑女有禮貌的表現啊!”阿禦聳肩攤手說著,接著又偷偷道∶“這可是方望那小子送我的那些漫畫裏頭學的喔!”


  你有完沒完啊?!漫畫裏頭學的還搬上來用┅┅我頭痛到想反駁阿禦也反駁不了。


  “不好意思,禦少爺,董事長那邊的時間預定要在中午以前趕去。”平井小姐幫我們打開後車門說著。


  “那我們走棉!”我對我媽說著。


  “再見棉,伯母!”穀川微笑的說著。


  穀川和我先行上車後,阿禦也對著我媽說∶“寒假快結束時,我會請姊夫和帶著秀樹到您的公司找您的,順便請你們一家吃一頓團圓飯。”


  “嗯,真的非常謝謝你!”我媽透出感激的眼光,對阿禦溫柔的微笑著。


  在阿禦上車後,平井小姐幫我們關上了車門,隨後和渡口先生也跟著坐上前頭的位子。這時阿禦搖下車窗,讓我再看我媽一眼∶“媽,那我們走棉,我不在的時間你不要太過勉強你自己喔!”


  “放心吧,你們好好去玩吧,當心不要感冒了喔!路上要小心!”我媽微笑揮手說著。


  “再見!”我和穀川,還有阿禦同時對我媽道別著。


  阿禦把車窗關上後,渡口先生也開始發動車子。看著我媽還站在遠處,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微笑對著我們揮手,隨著我媽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為止,我真的很不放心我媽一個人真的不要緊嗎?


  但這趟旅途事後,我真的很後悔,要是一開始不要跟著出來玩就好了┅┅說不定也就不會發生那場意外,這也就不會是┅┅跟我媽最後的道別┅┅

  “哇啊--好棒啊!這車裏頭真大耶!”穀川在我們身旁一邊鑽來鑽去,一邊看著車上的東西以及窗外的風景。


  “穀川你別那麽那麽高興啦!等等弄壞人家車上的東西怎麽辦?”我無奈的說著。


  雖然我也能了解穀川的心情啦,就算穀川他老爸在怎麽有錢,可是個性還相當堅持堅守本分、不忘舊等等的,所以穀川他們一家都是過著和一般人一樣的生活。因為這種高級轎車,裏頭的裝潢也相當豪華,一般常見的車上後座大概都是四人座位,但這種轎車裏頭有相對麵的座位,所以總共可以坐下八個人!一旁還有個相當精致的小桌子,就連中間的隔道也夠讓穀川躺下去也不成問題,所以讓穀川很高興的亂跑亂跳也算正常。


  “沒關係啦,反正這車是樁的。”阿禦微笑著。


  “如果禦少爺的朋友有任何需要,請按下你們對麵座位上頭的通話按鈕通知我一下。”前頭的平井小姐說著。


  我和穀川一同靠近對麵的座位上頭看,還真的有個小按鈕,一旁還有按下按鈕之後就會開啟的通話窗口。不過我真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有話直接說就好了,幹麻把駕駛座位和後座位的中間區隔著一塊玻璃呢?我一邊摸著玻璃一邊想著。


  “天冥,我問你喔,為什麽這種轎車要添這塊玻璃?”穀川敲了幾下玻璃問著。


  “為了預防萬一啊。”阿禦換了翹二郎腿的姿勢繼續說∶“因為現在的社會很亂,有很多大企業家都怕自己底下的員工要是有任何意圖不詭的想法而造反的話,那多年辛苦一手創成的事業一夕間就垮了,豈不是自己倒楣嗎?”


  “那你和你姊也會擔心前頭的兩個人造反棉?”我問著。


  “哈哈哈!怎麽可能嘛!我和樁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清楚。”阿禦一手拖著下巴,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的風景繼續說∶“主要是因為我跟樁都很危險,因為以前我和樁剛逃家的那段時間,老是無法克製自己而亂殺人。而現在在樁底下的員工也有耳聞,他們都聽說以前的員工老是莫名其妙就身亡了,所以他們都認定是我們兩個的傑作,但為了一飽飯碗也不敢和我們作對,所以很多事以及像這樣和自家的老板的弟弟太過靠近,都是以員工的安全為主而設計的。”


  “可是經過了那麽久的時間,你和你姊應該也改變很多了啊。”我說著。


  “就是啊,所以這塊玻璃不是多此一舉嗎?”穀川也說著。


  “我說過是為了預防萬一嘛,誰知道我和樁會不會哪天又突然發瘋了呢?”阿禦換了坐姿微笑道著。


  “真是討人厭的想法!”穀川突然按下對講機的按鈕道∶“平井小姐,你剛剛說我們有任何需要就跟你說,那我現在有問題可以問你嗎?”


  “是,請說。”平井小姐間單回答著。


  穀川?難道他想┅┅好!我知道了!“把玻璃撤掉!”我跟著靠近通話窗口說著。


  “咦?你們兩個想幹麻啊?好端端的幹麻突然想撤掉玻璃?”阿禦不解的問。


  “很礙眼啊!”穀川回過頭看著阿禦繼續說∶“我老爸做的事業我自己也很清楚,一個老板和自己的員工都互相不信任的話,那怎麽能造就成一個事業?”


  “┅┅你說的也是啦,可是樁不是就把這間公司管理的好好的嗎?”阿禦無奈的回問。


  “難道你不會覺得這樣壓力很大嗎?就算事業成了,但繼續這樣下去也不好吧?不管是誰都對對方不信任,我看這才是你和你姊會亂發瘋的原因!”我說著。


  “┅┅”搞什麽啊,這兩個人┅┅好像一副很了解我和樁的關心┅┅阿禦露出無奈的笑容想著。


  平井小姐從後視鏡裏頭看著阿禦,好像在等著阿禦的指示。但阿禦好像一副不關自己的事,並且露出相當無奈的笑容聳聳肩的樣子,讓平井小姐皺眉了一下。


  “我知道了。”平井小姐推了一下眼鏡繼續說∶“渡口先生,車停到一旁一下,下一步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吧?”


  “是。”渡口先生簡單回答。


  渡口先生把車開到車輛比較稀少的路邊停下,並且轉過來按下對講機的按鈕說∶“請禦少爺的兩位朋友回避一下。”


  在我和穀川還在不解的看著渡口先生時,渡口先生突然“咚!”的一拳打到玻璃上麵,把我和穀川給嚇了一跳而坐回阿禦的旁邊。


  由於這塊是強化玻璃,所以渡口先生打的第一拳隻有出現一點點的裂痕而已,但渡口先生持續不放棄的繼續灌下好幾拳,直到強化玻璃整塊都被裂痕撲滿到看不到前後座的人為止。這時渡口先生從玻璃的角落用手指刺穿,還用好像在撕紙的樣子把整塊玻璃給撕了下來,並且還把玻璃丟到車窗外頭。


  “辛苦了,請繼續開車吧。”阿禦說著。


  “是。”渡口先生簡單回應。


  “真對不起啊┅┅突然向你們做這種無理的要求┅┅”我不好意思的道歉著。


  “一點也不會,其實你們說的很對,既然我們都決心到董事長底下工作了,那就不應該對董事長有這種無禮的想法。”平井小姐從後視鏡看著我們,並且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著。


  “不過渡口先生真的┅┅好暴力啊!”穀川突然說著,這時前頭的渡口先生好像誤會穀川的話而差點用自己的腦袋撞到方向盤上。


  “你說話怎麽都不經過你的大腦啊?”我無奈的說著。


  “哈哈,你應該要說很厲害才對吧?”阿禦無奈笑著。


  “禦少爺,您過獎了。”渡口先生麵無表情的說著。我看他其實是很高興阿禦誇獎他吧。


  “那麽現在趕緊到樁的公司去吧,順便給秀樹見見一個人。”阿禦微笑的說著。


  渡口先生把車開到了某家公司的門口前,接著由平井小姐帶我們下車。眼看渡口先生把車開走後,我和穀川同時驚歎著望著這座好幾十層樓高,有著光鮮亮麗外表的大公司,真沒想到我媽竟然在這種壯觀的地方工作啊。


  “那我現在就帶領各位到董事長的辦公室吧。”平井小姐向著我們鞠躬說著。


  平井小姐走在前頭領著我們進到公司,裏頭的裝潢真是壯觀的不得了!而且就連一路上經過的職員一看到阿禦後,都紛紛的向著阿禦鞠躬問候。不過阿禦對於那些人的問候都是不理不采的,還真是相當有大少爺的樣子啊┅┅我們搭上了電梯,不知道上了幾層樓後,最後在一層空無一人的地方下了電梯。


  平井小姐走到唯一在這層樓看的到的門前說∶“這是董事長的辦公室,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再通知我。”平井小姐說完後,又進到了電梯裏,並且向著我們鞠躬,接著電梯門關上。


  阿禦先上前敲了幾下門∶“樁?你在嗎?”


  我們一同等了幾秒後,完全沒任何回應。


  “你姐姐是不是不在啊?”穀川問著。


  “┅┅可能又在玩捉迷藏吧。”阿禦無奈的說著。


  “捉迷藏?”我和穀川不解的問。


  阿禦開門進去辦公室,裏頭除了一張辦公用的桌子、會客用的沙發和桌子、超大的落地窗等┅┅總之除了辦公室該有的東西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樁?姊夫?”阿禦走到辦公桌附近,並且還探頭到桌子底下去看。


  “┅┅阿禦啊,你姊真的會躲到那種地方嗎?”我無奈的問。畢竟他姊好歹也是個董事長,要是有人看到自家的董事長躲到桌子下,會不會也太令人無言了啊?


  “並不是,樁平常都是當鬼的那個。”阿禦搔了搔自己的頭發,一臉很無奈的靠在辦公桌後的大理石瓷磚牆上。


  這時阿禦靠的那麵牆,突然凹進了其中一塊瓷磚,阿禦嚇了一跳後退後了幾步,這時那道牆突然開始往右邊慢慢開啟,但開到一半又好像卡住似的停了下來。我和阿禦不解的對望了一下,這時穀川靠近那道牆,硬是把開到一半,好似機關門的牆給用力推開來。


  我和阿禦和穀川同時往裏麵看,裏頭大概隻容的下一個人的黑暗空間中,蹲著一個身穿西裝的人,並且抱頭好像麵壁似的躲在一角。


  “他是誰啊?”穀川不解的問。


  這時那個人一聽到他沒聽過的聲音,緩緩的站起來回過身問∶“請問你是哪位?”


  這個人站起來比這裏身高中最高的穀川還要高,身上穿的西裝和他俊俏的臉配起來給人有一種很和善的感覺,一頭的黑發就跟阿禦平時當書呆子那種整齊的感覺很像。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男人一直閉著眼睛沒張開過,就好像說他的眼睛是沒辦法張開的一樣。


  “我是井上穀川,我是天冥的朋友。”穀川說著。


  “天冥?!”


  “好久不見了,姊夫,你的躲藏功夫越來越高明了呢。”阿禦笑道著。


  “禦?是禦嗎?”那個男人上前摸了阿禦的臉幾下,隨後露出一臉溫柔的微笑摸著阿禦的頭說∶“好久不見了!剛才還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秀樹秀樹!”阿禦把我拉靠近那個男人的旁邊微笑道∶“他是我的姊夫,野山冬。”這時阿禦拉起那個男人的手放到我的頭上繼續說∶“他是野山秀樹,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那他就是秀樹的┅┅舅舅棉!”穀川露出好似為我高興的笑容。


  “舅、舅舅?!”我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我家失蹤已久的舅舅。


  野山冬開始摸著我的臉頰,一邊高興的微笑∶“你是秀樹?你長那麽高啦!之前最後摸過你的頭的時候你還很小呢。對了,秋姊姊她最近過的好嗎?”


  “嗯!不過我媽她很擔心你呢!誰叫你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她那對時間一直很傷心呢!”


  “那秋姊姊現在┅┅”野山冬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放心,我媽跟以前一樣都是那樣開朗的笑容,不過你也要偶爾回去看看我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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