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好一個秀樹爭奪戰啊。”穀川直接說出自己認為最適合現在這種情況的想法。
“白癡。”我沒好氣的白了穀川一眼,接著上前擋在阿禦和乙守之間,“你們兩個別鬧了啦!大家不都是朋友嗎?幹麻一定要這樣動手動腳的?”
“請退開,主人。”乙守突然把我推開,“當心會受傷的。”
“哼哼,既然如此,就當作是打場合好的友誼戰吧。”阿禦笑的很詭異,一說完話就馬上對乙守揮刀過去。
乙守立即跳起身,他跳起來的高度讓我們大家都很意外的比阿禦的身高還要高,他俐落的站穩在阿禦的刀背上,雙爪由內而外的向著阿禦揮去。
阿禦身子向後仰躲過,不忘用刀背把乙守彈起,霎時反刀換成刀鋒由下對著乙守砍了上去,乙守也立即倒身用鐵爪擋住刀鋒,而阿禦就趁時施力想把乙守直接彈撞到天花板上去,但乙守好想早知道阿禦想做什麽事的一樣,借著阿禦的力道隨及往後高跳,帽子掉了他也不管,憑空翻了一圈之後,竟然又是讓我們大家都很吃驚的動作,沒想到乙守竟然借著雙爪把自己定在靠近天花板的牆角上不摔落。
“好厲害啊。”穀川佩服的拍手。
“真的很像是蜘蛛人啊┅┅”我無奈的說。
“他又不是吐絲,我倒覺得他像蘋白貓一樣。”悠二在一旁納涼看好戲,隻差沒有爆米花可吃。
“喂!臭小子!你會把我家的壁紙給割破的!”阿禦用刀指著在牆角上頭的乙守怒道。
“哦,反正你錢多,又不差這一兩張壁紙。”乙守回嘴。
“真是嘴賤的王八蛋┅┅”阿禦舉刀衝上前,乙守頓時以踩踏牆角俯衝而下。
乙守一爪扣下阿禦的長刀,另一爪借著俯衝的速度向阿禦揮去。而阿禦用左臂力擋住了乙守的手腕,持刀反扣住乙守的爪子把他反轉一圈,在立即反轉刀鋒向著乙守橫砍過去,但乙守的洞察力也真不是蓋的,立即用爪擋住了阿禦的攻勢往旁邊飛去。
眼見又被乙守擋下來的阿禦,立即回刀側身給他一個橫踢,但乙守就真的像蘋貓一樣,好似野生動物似的伏地退後,給人一種像是準備襲擊獵物的白老虎似的,低身雙爪在後的持續衝向前向阿禦奔去。
阿禦一見乙守又不怕死的衝上來,雖然刀鞘早已被丟置在一旁,但阿禦還是做出準備拔刀的動作向乙守刺去。而乙守突然轉變了方向讓阿禦揮了個空,再接著借采跳牆壁的動作向著阿禦飛襲而去。
雙爪一樣是攻守並重的由內向外攻擊,但阿禦這次一刀扣下乙守一爪,另一手則直接抓住了乙守的手腕讓他沒機會再像蘋動物一樣的亂跑亂跳。不過乙守好像也看準了阿禦會挑他這項優勢而阻止他,馬上像蘋猴子一樣的用腳向著阿禦的下巴踢去,而阿禦再次頭後仰的幾度躲過,立即放下扣住他的爪的長刀,想趁乙守憑空無地方可踩踏的向他腦袋揮刀。
乙守大驚,手腕順著阿禦抓他的方向往外反轉掙脫,來不及用爪擋下則借著唯一可踩踏的地方,也就是阿禦的身軀,可方便讓阿禦倒退以及讓自己往後退去,但阿禦的長刀可不是這一點距離就可以躲過的,就算乙守的動作再快,還是一不小心讓阿禦把他的麵具橫砍而斷裂。
麵具從中橫斷成兩截落地,乙守的鼻梁上也透出了一點血絲,但還好並不是多大的傷害。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以自己的備戰姿勢對持著,同為都是屬於天冥家的人,兩人臉上各帶著好似惡魔般的笑容,雙眼也瞪的死大,像是不拚到你死我活就絕不停手。
“不錯嘛。”阿禦笑的越來越恐怖,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頭,並且伸展了一下自己雙手的手指關節。
“咯咯┅┅想不到還真過癮啊。”乙守好似忘了自己原本的笑容,抹了一點鼻梁上的血絲舔了一下,笑容也變的更加暴戾。
這下該怎麽辦啊?他們兩個看起來好像打算認真應付對方了┅┅我在一旁幹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阻止這兩蘋妖怪,偏偏穀川他看的嘴巴都忘記合起來了,肯定也忘了要怎麽阻止他們兩個,隻能期望在一旁看好戲的悠二能夠適時阻止他們。
這時兩人突然各劍步一踏,“鏘鏘鏘鏘┅┅”刀與爪的碰擊聲不斷,兩人以不合理的的速度與動作連環猛烈的攻擊著,動作快到幾乎快看不到刀與爪,好幾次也差點就讓雙方臉上掛彩的掠過。阿禦和乙守已經不想再用你躲我攻的保守方式對戰,兩人完全是不離太遠的你來我往的互相攻擊。
雖然乙守的身手叫人感到意外的很厲害,但我總覺得好像是阿禦比較占上風,畢竟阿禦是蠻力型,那幾聲刀與爪的強力撞擊聲之下,恐怕乙守的雙爪可能支撐不了多久,而且很有可能讓他的雙手逐漸感到麻痹了吧。另外,雖然一開始我認為是乙守的動作比阿禦還要快,但沒想到雙方一認真起來之後,速度上簡直是不分軒輊,配上阿禦的怪力,乙守說不定真的贏不了他,如果乙守堅持以一開始那種難以莫測的行動對付阿禦的話,或許他還有些許的勝算呢。
“你們兩個也該停止了吧。”
悠二突然靠近打的正起勁的兩人,掏出暗藏的槍枝與短刀直接伸手過去阻止,阿禦和乙守沒注意到悠二會突然插手,兩人同時被悠二用一槍一刀扣住下一步的攻擊,而悠二就趁兩人停頓的一秒瞬間,立即扳住阿禦拿刀的手以及乙守其中一爪,再接著用槍指著阿禦的腦袋,用刀抵住乙守的下巴,他們兩個才完全停止了動作。
呼┅┅還好悠二果真去阻止他們兩個了,我剛剛還怕他會一路看好戲看到底。
“給雙方造成遺憾就不好了,不是嗎?”悠二挑眉,一槍一刀還沒放下,好像打算等他們兩個冷靜一些才想放手。
阿禦和乙守同時瞪了悠二一眼,才默默的放下長刀與雙爪,不過看他們兩個好像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你們兩個都各退後幾步。”悠二命令道,刀與槍還故意碰觸到阿禦的腦袋以及乙守的下巴,他們兩個才識相的慢慢退後。
不過悠二正想慢慢放下槍與刀時,正如悠二所料到似的他們兩個又想舉起自己的武器衝向前,悠二馬上又舉起了槍與刀阻止他們兩個的行動,“夠了!別*我真的動手!”悠二沒好氣的說。
“┅┅。”阿禦索性收刀,麵容也恢複平常的冰塊臉,並且轉身走回去撿起自己的刀鞘。
“想不到瘸子兄還真有本事。”乙守遮掩自己的嘴,好像顏麵神經失調似的眼角抽蓄了好幾下,瞪大的紅眼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好像一時換不回自己原本的笑容似的。
“別叫我瘸子!”悠二白了乙守一眼,“我認真起來的話,你這蘋白毛猴哪是我的對手?”
“你可別太囂張啊。”乙守微微低頭,遮掩自己笑容的手,好像無法掩飾自己的嘴角彎起的弧度,簡直就笑到快要裂開一樣。
“別鬧了,乙守!”我沒好氣的說。現在他又和悠二打起來的話,那就真的完蛋了,我想阿禦也肯定不會阻止而去湊上一腳。
“┅┅是,主人。”乙守彎身撿起上半截的麵具遮蓋自己的雙眼,雖然看不到帶著殺氣的紅眼,但笑容還是一樣恐怖。
“別叫我主人啦。”我無奈的說。
“是,中樹主人。”
┅┅竟然又變成中樹了┅┅和他說話真的很累人┅┅經過剛才的打鬥後,阿禦背上的傷口又裂的更大,害的穀川也得重新忙著幫他處理傷口一次。而我也幫乙守擦掉他鼻梁上的血絲,並且用OK繃給他貼上,其中他手持著遮蓋自己雙眼的麵具也都沒放下一秒,嘴角揚起的弧度也沒放鬆。
“┅┅你笑了那麽久,嘴巴都不會酸嗎?”我這樣麵對他的笑容,真的讓我覺得詭異萬分。
“不知道,我嘴巴合不起來。”乙守好像想試著換回自己原本的麵容,但頂不過嘴角抽蓄了幾下而已。
真不愧是怪胎┅┅“訓練不足的緣故,當心下巴掉下來。”阿禦沒好氣的說,而乙守還真的相信的用手扶住自己的下巴。
“乙守是不是也喜歡秀樹啊?不然怎會和天冥打起來?”穀川好奇的問。
“他不可能會喜歡秀樹的,況且他敢跟我搶,我肯定馬上讓他人頭落地。”阿禦瞪了穀川一眼。
老是人頭落地的你都不覺得煩啊?我沒好氣的想。
“的確,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的。”乙守把雙爪收回他那奇怪的手套中,還開始拉扯著自己的臉皮看看能不能把嘴角的弧度彎低一點,“我對那些奇怪的情感沒興趣,學到的是如何奉承自己的主人而已。”乙守拉了好幾下,似乎沒用,反倒讓我覺得他在對我扮鬼臉似的。
“是啊,都給你說就好,到時候你又要搞出不知從哪學來的背叛吧?”阿禦輕藐的說。
“不,這次我絕對不會背叛中樹主人的。”乙守相當肯定的說。
“好了啦,別再叫我主人了,而且我隻把你當成朋友看待而已。”我無奈的說。
“朋友這詞匯的意義對我來說太過重大了,我承擔不起,我隻能依我與生俱來的服從本能來報答您。”乙守說的話,和臉上的笑容相當的不搭。
“哼,愚蠢至極。”阿禦冷哼。
“好了啦,天冥。”穀川幫阿禦撿起他的上衣,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把這件染血的衣服再給他穿回去,“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也在說萊德蠢嗎?”
“┅┅”阿禦好像是被穀川刺到重點沒回話,反而相當不悅的搶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那我先開動棉。”悠二突然逕自開始動飯吃。
沒看到悠二先開始吃飯,我還真的完全忘了現在是午餐的時間,光看阿禦和乙守打鬧了那麽久,飯菜可能都涼了吧。
“秀樹,我吃飽飯後我就先回去了喔。”穀川。
“嗯,好。”穀川先回去的話,我說不定會感到無聊呢,誰叫我和穀川從借開始就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我說,白毛猴啊,你又再搞什麽鬼了?”悠二用筷子指著乙守問。
我看向乙守,他正麵壁著坐在牆角,半張麵具放下了之後,從口袋中拿出了用鐵片立住的檀香放在自己麵前,並且又從口袋拿出打火機點上。
乙守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悠二說的話沒回應,深吸了一口檀香的飄邈而上的細煙後,開始對著牆壁扮鬼臉的碎念著∶“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眾人看著他無言。
“┅┅乙守,你不先吃飯嗎?”我問著,不過他現在的舉動更讓我好奇的想問他在幹什麽。
“別理他。”阿禦衣服穿好後,也坐在桌前開始動飯吃,“他這樣做很對,從天冥家長大的人沒有一個不會殺人的,我想乙守他是相當特殊的例外,一旦迷上了生死瞬間的快感就難以戒除了,所以他才想要好好的把自己給冷靜下來吧。”
“咦?他也是你家的人啊?”穀川現在才發現。
“是啊。”阿禦無奈的說,其實自己也是才剛發現不久。
“原來如此啊┅┅”我跟著穀川坐到桌前。乙守說過自己從未殺人嘛,所以阿禦剛才說的話,是不是也代表著自己無法脫離那種要人命的快感┅┅大約過了十分鍾後,我們大家的碗差不多也見底了,隻剩乙守的份還完好無缺的擺放著,他還是持續麵壁又碎念著“要冷靜”好久,甚至不繼續扮鬼臉而用雙手的指甲刮搔著牆壁,原本就不是很長的檀香都快燒完了,乙守看起來還相當痛苦的抓弄牆壁,那刺耳的沙沙聲與乙守的碎念聲不自覺的越來越吵。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啊?!”阿禦故意抽起穀川的坐墊丟向乙守的後腦杓,還讓穀川跌了一跤。
乙守被打中後腦杓後,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阿禦,原本死大的紅眼和詭異的笑容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麵容卻是難得一見的憤怒。
原本以為乙守又會找阿禦打架,但他默不作聲的揀起坐墊丟還給阿禦,接著轉身來豎起食指說∶“呐,再丟一次,這次要丟臉喔。”
┅┅“白癡!”阿禦丟他。
大家吃飽以後,乙守才坐到桌前合掌禱告著,而我送穀川到玄關和他揮手道別後,穀川就先離開回家去了。
在我正想走回客廳時,悠二也漫步的走到玄關來,“你要出去啊?”我好奇的問。
“是啊,我可不想整天都悶在家,我想出去逛逛後再回來。”悠二回答。
“那你怎麽不帶拐杖一起出去?”
“免了吧。”悠二沒好氣的攤手,“一直用那種鬼東西反而讓我不爽,再說這幾天都沒運動反而會讓人懶散。”
你不是平常就很懶了嗎┅┅“那你路上小心一點喔。”
“安啦,你還是*心你自己就好,別忘了我不在家反而是你很危險。”
“啊?”我疑惑。
“當心書呆子*你!”悠二白了我一眼,一臉就是怪不得我會被阿禦給纏上的表情,“你跟緊你的新仆人吧,說不定他會阻止書呆子的發春行為。”
“喔┅┅”悠二沒說我倒忘了這件事,可是我又不想把乙守當仆人看┅┅我揮別悠二之後走回客廳,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收拾大家的碗盤的,但阿禦卻已經先自己動手把已空的碗盤堆疊起來。
“那個┅┅這裏我來收拾就好了,阿禦你還是去休息吧。”
“不用,你在這裏陪這白癡吃飯就好。”阿禦拿起堆疊的碗盤站起身,一臉柔和了許多,卻有些無奈的說∶“剛才對你態度不好很抱歉,你也知道我起床氣不太好嘛。”
“呃┅┅沒關係啦。”原來你是剛睡醒才對我生氣的啊┅┅所以你的傷口也是因為睡覺的關係而裂開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