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拚酒
“那你呢？是學生還是……”秦哲文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少女喝了一口啤酒，扭頭盯著秦哲文，突然笑了。
“你是想問我是學生還是做雞的吧？”
秦哲文沒說話，拿了一罐啤酒出來打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他也在心裏想，剛才那樣說是不是太直接，不過他轉念一想，那個少女應該不是雞才對，隻能說有著什麽關係，否則那些小姐不會這麽怕她。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秦哲文換了一個話題。
少女拔弄了一下頭發，笑著回答：“萬玲，你呢？”
“秦哲文。”
“嗬嗬，很好聽名字。”
突然間，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想起那天的事情，秦哲文正想問少女什麽，少女卻把話搶了過去。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是一個怪人。”
“怪人？”這是秦哲文第一次聽到自己被這樣評價，感覺有些好笑。“為什麽覺得我是怪人？難道我有三頭六臂？”
“如果你不是怪人的話，那天給你紅包，你為什麽不要？”少女果然把話題扯回了那天發生的事。
秦哲文一口氣把半罐啤酒喝了下去，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反問：“那你先說說，你那天為什麽要給紅包？”
“當然是……”少女盯著秦哲文，手指停在了空中。“難道你還是……”
秦哲文冷笑了一聲，誰會相信呢？一個有錢的富家子，到了他這個年齡居然還是一個處男，的確，不是他不正常，而是很多煩心的事讓他沒有時間想這些，父母的離婚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哪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本以為到了B市，心情好了很多，可每當他想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煩悶，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一個人在街上溜噠，而他的這種心情，他也不會隨便找人訴說，誰也不會。
“秦哲文，我敬你。”少女見秦哲文突然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麽，於是舉起啤酒罐想叉開話題。
秦哲文看了少女一眼，雖然萬玲談不上是傾國傾城，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不同於欣宜老師的成熟，也不同於曼妮的單純，那是一種具有特別吸引力的東西。
“好啊，誰怕你。”秦哲文又從塑料袋裏拿出了一罐啤酒。
少女先幹為盡，秦哲文也毫不遜色，沒一會兒功夫，七八罐啤酒都變成了空罐子，秦哲文意猶未盡，將一個空罐子扔向了空中，大喊道：“我要喝酒！”
“我請你去一個好地方喝。”少女臉微紅，站了起來，很自然的挽住了秦哲文的胳臂。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秦哲文也沒有拒絕，跟著少女上了一輛出租車……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以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幢黑乎乎的樓麵前，看樣子，這幢樓很少人住，亮燈的窗戶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沒有電梯，隻有一條狹窄的樓梯道，是聲控燈，少女走在前麵，一路走，一路拍手，走到了頂樓，少女才停了下來，從牛仔裙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麵前的鐵門。
咯吱一聲，鐵門開後，一股清涼的風從吹到了秦哲文的臉上，秦哲文酒快醒了一半，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腳不聽話的向門裏邁。
這不是什麽住房，而是一個天台，不同的是這個天台上搭了一個很大的玻璃棚，抬頭看去，能看到滿天繁星，一閃一閃。
“這地方不錯啊。”秦哲文由衷的發出了感歎。
少女笑了起來：“更不錯的你還沒看到呢。”說完，天台的燈亮了……
顯然，這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天台的燈掛在每塊玻璃的間隔處，其燈光的顏色亮度與繁星接近，看起來就像是星星離自己近了很多。
隨著天台燈的打開，另一排燈也亮了，在天台的左邊立著一排酒架，是整整的一排，上麵擺滿了酒，在右邊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沙發，簡直可以當床來睡。
秦哲文走近一看，那排酒讓他感到吃驚，從82年的拉菲到烏克蘭的伏特加，包含了各種貴的便宜的，不好找的酒類，於是，忍不住用手去摸，這一摸，他明白了為什麽萬玲這妮子敢把酒暴曬在陽光之下，原來這排酒架也是經過衡溫電子控製的，不管外麵的天氣多熱，酒架上麵的溫度四季如一。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秦哲文很好奇的看著少女。
少女關上鐵門後，背靠著門，笑著回答：“重要嗎？”
“也許。”
“不是說也許，是一定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要感謝你幫了我。”少女說著，走向酒架，取下了一瓶82的拉菲，看著秦哲文，詢問：“這瓶怎麽樣？”
“你舍得？”秦哲文又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酒的價格，全世界一共隻有12瓶了，這瓶真貨市場價在幾十萬左右，而且是有價無市，連自己的父親也不過隻收藏到一瓶。
少女笑而不語，從酒架旁的杯架上取下了兩個水晶杯，放到了沙發前的咖啡色茶幾上。
“今天你想喝酒，我也想喝酒，算是酒逢知己，那我們就不醉無歸。”說著，少女將倒上酒的杯子遞到了秦哲文的手中。
秦哲文把酒杯送到鼻子前，作了一個深呼吸，那酒香果然……是真貨！
砰的一聲清脆的碰杯後，秦哲文呷了一口，少女卻一口氣幹了，幹完後看著秦哲文，挑釁的說：“不會吧？難道你一個男人酒量會這麽淺嗎？”
“哼，我酒量淺不淺，喝過才知道，我怕等會兒我會喝到你哭。”秦哲文不服輸的性格一下子就被激了出來，一口將杯中物飲盡。
酒這個東西，一旦開了頭，就不好收手，要換在平時，秦哲文還有所節製，但今天……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九宵雲外。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沒一會兒，一個瓶子就空了。
喝完後，少女讓秦哲文自己去酒架上挑，秦哲文也不客氣，又挑了瓶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的酒量太好，兩瓶酒喝光後，還在繼續鬧著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