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紅盒子事件
難道又是做夢?
在張家界十萬大山峽穀內的經曆,瞬間再次浮現出我腦海,當時另一個“我”把我帶到一片墳地前,然後死死地掐住了我脖子……現在回想起來,驚悚的一幕依舊曆曆在目啊!
難道眼前的一切也是夢境?
我學著電視劇中的橋段,左手在大腿上用力擰了一下,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差點喊出聲來。
它娘的這麽疼,不是做夢啊!
一想,自己都覺得自己傻,剛才又沒睡覺,咋會做夢呢!
再看眼前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似乎高大巨人一方漸漸的處於劣勢。
高大巨人雖然厲害,可對方也不簡單,有幾個看著竟然可以呼風喚雨——果然和一些神話傳說內容差不多。
如果真是皇帝和蚩尤的那場戰爭,那可是發生在幾千年前啊!難道我穿越了?
環視四周,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眼前的戰爭好像是電影快放。
眼看著高大巨人一方被殺得丟盔棄甲,高大巨人也被圍了起來,突然他的麵具掉到了地上,我看清了這人模樣,頓時渾身像是被電了一下。
那人竟然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也可以說和十萬大山裏蠱王廟裏的蠱王長得一模一樣。
這人應該是蚩尤啊!難道說蠱王廟裏供奉著的其實是蚩尤?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因為蚩尤算是整個苗族的祖先,除了他,誰又敢稱蠱王呢?
蠱王就是蚩尤,可為啥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呢?
我頭皮又是一麻,自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忽視了最重要的問題——我怎麽會突然看到幾千年前的事了呢?這些事又似乎並非真實發生,而是像快速放電影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想到小時候聽鄰居老頭講述的一件詭事。
經曆這件事的好像是鄰居老頭的一個本家叔叔。有一次他放羊回家晚了點,為了早點回家,走了近路——附近幾個村子的亂葬崗。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霧,邪門的是,任憑他怎麽加快腳步,始終都在這片霧裏轉圈。
老頭的叔叔多少有點道行,知道這是遇到不幹淨東西,他深吸一口氣,心一橫,使勁咬破了舌頭尖,然後朝著眼前就吐了幾口,邊吐邊罵。
很快霧氣便消失了。
想到這些,我使勁咬破了舌頭尖,還沒等吐出來,整個大腦又劇烈疼痛起來,隨即就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小劉!”
“魯東!”
劇烈的頭疼很快消失了,我再次抬起頭,就看到劉立偉、張立海圍在我四周,從所有人的視線裏,我都出了兩個字“擔心”。
“魯東,你怎麽啦?”
劉立偉扶住我胳膊,輕聲問。
“我?我剛才……剛才好像出現了錯覺……”
“恩!剛才你像是瘋了一樣,先是一通張牙舞爪,隨後大喊大叫。”
“是嘛!”我苦笑一聲,“自己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這時候,認出棺材是小紅檀木的老刑警擠到前麵:“兄弟,你應該是被這棺材攝了魂——大家也都暫時別再靠近這口棺材啊!”
幾個文物局的不幹了。
“那不行啊!這是文物,得運回文物局——剛才我已經和局長匯報了,都在等著呢!”
老刑警一聲冷笑:“你以為今晚還能運回去嘛?”
文物局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什麽意思?”
老刑警指著紅棺材:“你們雖然是專家,可有些事應該還是不懂——我娘曾告訴過我,小紅檀木可是最好的鎮邪之木,我就這麽說吧!如果說小紅檀木是大學本科,那麽柳樹、槐樹、桃樹,也不過初二文化水平。”
這話讓我想起大舅給我講的他們圈裏的“十大凶樹”,其中就有柳樹、桃樹和槐樹。
槐樹是大名鼎鼎的凶樹之一,由於其陰氣非常的重,流傳是能夠招引幽靈的樹,平時要是將其種植在家裏,就會將陰氣進行集聚,可能會導致家裏的整體風水運勢越來越不好,從而還會歸咎於不幹淨的東西,非常的不吉利。
桑樹也是十大凶樹中的一種,它的凶名來源於於它的名字,桑樹的“桑”和喪事的“喪”諧音,就被人們覺得其會產生不好的事情,在風水上同樣歸屬於有凶煞之氣不吉利的樹,會給家裏產生喪事等憂傷傷心的事兒。
另外還有更常見的柳樹。
柳樹同樣也由於它的名字,而被看作是一種凶樹,有很不好的風水寓意。柳樹的“柳”和”“流”諧音,就代表家裏無法將好運氣進行積攢,總是將運勢向外流出,家裏的金銀財寶等也會流出,會導致漏財的狀況。
其實所謂的“凶樹”還要看種在哪裏。
例如說柳樹,假如種在池塘邊或小河邊,還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卻不能種在屋子後麵。民間忌諱“柳”與“流”諧音,屋後植柳,就是把金錢財寶流出屋外,另外亦有人認為清明插柳,柳樹招陰,意象不好,加上柳樹不結籽,子跟籽近音,這是不吉利。
劉立偉忙打圓場:“老袁,你……你把話說清楚!這棺材到底怎麽樣?”
老刑警點了點頭:“我娘說在他們族裏,小紅檀木專門用來鎮壓那些最陰邪的東西,就說我家那個盒子,你們知道是用來幹啥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尤其是我們幾個聽他講過上半段“家族故事”的人。
看到沒回應的,老刑警冷笑一聲:“裏麵其實放著我的小姨——準確說是小姨的魄!”
幾個人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沒聽明白。
劉立偉小聲問:“你小姨到底怎麽啦?”
“我小姨和我娘是雙胞胎,而且一出生就帶著重病,當地的巫師用了巫術,才救活其中的一個,也就是我娘,巫師告訴我姥姥和姥爺,倆孩子屬於‘同生命’,也就是一個活,另一個就能活,反過來,一個若是死了,另一個也沒法活,所以必須用小紅檀木盒子被死去孩子的魄扣住”。
我忍不住開口問:“那……那你爺爺奶奶的死,是不是和你小姨的魂魄有關?”
老刑警點了點頭:“生老病死原本是自然之道,死了就是死了,若一個魂長期留在人間,時間久了,其怨氣和戾氣會加重……這就是我爺爺和奶奶莫名其妙上吊自殺的原因。”
這話他說的很含蓄,但我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簡單說就是香港電影中常見的“厲鬼索命”的橋段,其中影響最大的應該是“貝爾女巫事件”。
1818年的一天,田納西州亞當士小鎮的農場主約翰·貝爾在自家玉米田發現一條野狗,這條野狗與平日看到的狗不同,約翰·貝爾形容它形狀古怪,說是狗,不如說那是一隻大蜘蛛。他朝野狗開槍,並擊中了它,但當他上前撿拾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過了幾天,他與兩個兒子在田間打野兔時,又發現橡樹上有隻怪鳥,他朝怪鳥開槍,明明已經打中,但跑到樹下時,仍什麽也沒有找到。
當夜,貝爾家裏出現怪事,整個房子內傳出怪異的噪音,等到天亮後,一家人發現到處是被老鼠咬過的痕跡。而後的幾天,一家人隻要進入夢鄉便被噪音驚醒,屋裏的設施被啃咬的痕跡越來越明顯,貝爾在角落放了捕鼠夾以及鼠藥,卻一隻老鼠也沒有抓到。
幾天後,貝爾的小女兒貝特西在睡覺時,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採著頭發吊在半空中。驚恐的尖叫聲驚動了貝爾夫婦,他們衝進門後,那股無形的力量消失,女兒從半空中掉在床上,好在沒有受傷。
貝爾夫人認為家裏住進了“惡靈”,在鄰居的幫助下,幾個“驅魔大師”來到貝爾家,甚至連後來的美國總統、當時還是將軍的安德魯·傑克遜也來到貝爾家,他們義務為貝爾家驅除“惡靈”,結果全都無效,怪事依舊發生。安德魯·傑克遜也被嚇跑,他說“我寧可對付一支英國艦隊,也不遠在貝爾家哪怕隻呆一晚。”
人們將矛頭指向小鎮上被公認的女巫凱特巴茨,貝爾聲稱自己因為土地的問題跟凱特巴茨發生過衝突,凱特巴茨當著他的麵聲稱要對他的家庭進行詛咒。貝爾當時並沒有理會,以為她不過是嚇唬自己罷了,他本人根本不相信這套鬼把戲。
鑒於他家發生的種種怪事,人們都認為凱特的詛咒應驗了。四年後,飽受精神折磨的貝爾辭世,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被凱特的詛咒殺死,但驗屍官卻聲稱他是被毒藥毒死的。
貝爾死後,整個小鎮平靜下來,貝爾的遺孀和孩子再也沒有遭受到“惡靈”的襲擾。但小鎮上流行起一個傳言,那就是“惡靈”在離去時,曾說過“七年之後,我還會回來複仇”這樣的話,這讓小鎮居民惶恐不安。
好在“惡靈”沒有兌現她的諾言,七年過去後,她並沒有回來。然後在經曆一百多年後,“惡靈”再次回歸,小鎮再次出現各種離奇事,貝爾的後人再次遭到襲擾,他們被迫離開世代居住的小鎮,但“詛咒”仍困擾著他們,他們因各種原因全部橫死。
本案在美國史上被稱為“貝爾女巫事件”(又稱惡靈索命致人死亡案),也是迄今為止美國唯一一件被官方認可的超自然靈異事件。
張周亭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來:“老袁哥,那……那後來怎麽樣了?”
老刑警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些事,我原本想爛在肚子裏,現在看來也隻好說出來了……
老刑警爺爺奶奶離奇自殺後,剛開始還都不知道是紅盒子作祟,後來一次,我大舅從南方來看我娘,就問起了紅盒子,話裏話外,不斷地叮囑我娘,一定要保存好紅盒子。
這話引起了我爸的好奇,就趁著酒勁問起大舅這件事。
當時大舅並不知道爺爺奶奶死於上吊自殺,而且他當時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把紅盒子裏壓著小姨魂魄的事說了一遍。
大舅回去後,我爸就有了心病,後來先後找了五六個陰陽先生,結果都沒辦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是倉皇而逃。
後來紅盒子就被放在了偏房裏,誰都不敢再碰。
我五六歲的時候,有幾次發高燒,迷迷糊糊的看到個長得和我娘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身旁,用手撫我的額頭,還朝著我笑。
剛開始我以為自己是燒糊塗了,可次數一多,就覺得不對勁了。
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娘,我娘聽了後隻是“嗚嗚嗚”地哭,什麽話也沒說,我爸知道後,也隻是一聲聲歎氣。
後來——大概是兩年後,我得了肺炎,那時候醫療條件差,交通更是不便利,看到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我,父母已經絕望了。
後來我神奇地好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這讓當初給我看過病的幾個醫生也都納悶不已,還拐彎抹角地問吃了啥藥。
我爸支支吾吾地沒說出什麽,我娘則是不停地哭。
後來紅盒子就不見了——從此我再也沒見過……”
聽老刑警講完這些,幾個文物局的互望了一眼,戴眼鏡的男人走到一側打電話去了。
天已經大亮,直到中午頭才把棺材運走,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
中午頭,所裏準備了幾籠利津水煎包,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喝著礦泉水,直接用手抓著包子吃。
張周亭湊到我身側:“兄弟,那屍體長得和你好像啊!”
我隻好裝著所無其事的樣子:“或許……或許巧合了吧!不是說兵馬俑裏也有幾個長得和馮鞏一樣的嘛?”
張周亭又問:“對啦!那棺材剛打開時,兄弟有沒有主要到棺材裏死屍眼睛是睜著呢,還是閉著?”
“閉著啊!”我喝了一口水,直截了當地回道。
張周亭突然停止了咀嚼,滿臉疑惑地看著我:“看清楚啦?”
我點了點頭。
“那就……那就邪門了!剛才往車上運屍體時,我還注意過,屍體的眼睛是睜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