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第三枚佘之戒
我此時的震驚程度無以言表。
“我……我體內有他們的基因?”心狂跳起來,頭皮也是一陣陣發麻。
“當然,這隻是我們的猜測,一切還都是未知數。”老眼鏡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王接著問:“小劉,你最近沒覺得身體有啥異常?”
異常?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兩肋,搖了搖頭。
“我倒是沒覺得異常,隻是……隻是吳靜涵她……”
老眼鏡擺了擺手:“小吳的事暫時先不說——你呢?”
“我沒事啊!真的沒事!!”
為了讓他們相信,我咬牙切齒說的很肯定。
幾個人沒說話,既沒表示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這樣吧!我們帶你去做個檢查。”
“沒必要吧?”我雙手一攤,覺得有點可笑。
齊魯醫院和齊魯大學同在一條街上,半個小時後,我躺到檢驗室手術床上,被推到個半圓形機器裏。
一陣機器轟鳴聲,幾分鍾後,又被推了出來。
整頓好衣服,我走出檢驗室,幾個老頭正圍著檢測科醫生,幾個人臉色都很凝重,讓我也不由得心中一顫。
“我……我沒事吧?”
我猶豫一下,走了過去。
幾個人全都看向我,臉上驚訝的表情更明顯了。
老眼鏡把手裏的檢測片子遞給我:“自己看吧!”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尷尬道:“我也看不懂啊!”
一旁戴眼鏡的禿頭醫生一直瞪著眼看著我,似乎在看一個怪物。
這時候他才開口:“你……你沒有心跳啊!一點心跳都沒有——這……這不可能啊!”
戴眼鏡禿頭醫生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可見此時心中也覺得差異無比。
“我……我沒心跳?”
我幾乎是吼出來,下意識地看向老眼鏡。
老眼鏡微微點了點頭。
按照小何之前教我的屍檢方法,我先把右手放到胸口試了試,果然沒摸到動靜,又握住自己左手手腕,也沒脈搏,最後摸向脖子上的動脈,還是什麽都沒摸到。
一陣心悸啊!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
我愣了足有一分鍾,才顫抖地開口:“我怎麽會沒心跳呢!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心跳是一個人還活著的標誌,換句話說,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還活著,法醫常規的做法便是檢查還有沒有心跳。
有心跳就是還有生命跡象,沒心跳就說明已經死了。
老眼鏡沒回答我,先低聲表示感謝,讓禿頭醫生先離開。
“先上車!”
看到禿頭頂醫生離開,老眼鏡很幹脆地說道。
坐到車上,我心急如焚,之前雖然遇到過一係列詭異的事,可壞事都發生在別人身上,這次卻發生在自己身上,感覺很恐懼,很特別。
“小劉,你……你和小吳恐怕都被人設計了!”
這話又是讓我一驚:“設計?誰設計我們?啥時候啊!”
我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次你和小吳進入黃河十三鬼窟時。”
“那次?”我撓了撓頭,“那次可是我親大舅讓我去的,他不可能害我呀!”
老眼鏡微微一笑:“黃河十三鬼窟的事,又是誰告訴你大舅的?”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是法顛?
對!應該就是法顛!
法顛到底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騙大舅,還裝死,而且肯定和白家人有密切的關係。
大腦再次亂成一團麻。
“直接去齊魯博物館!”耳中聽到老眼鏡對司機說。
直到汽車停下,也才反應過來,忙問:“怎麽又來博物館啦?”
老眼鏡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我直接想罵人,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我還是不明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們進的是博物館後門,有兩個戴著眼鏡的小夥子很恭敬地領著我們進了一棟老式三層樓房。
直接到了三樓。
三樓是個大廳,十幾厘米厚的防盜門讓我心頭一顫,想起美國地下金庫的防盜門。
看樣子裏麵的東西不一般啊!
其中一個小夥子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我頓時看到屋裏擺著各種奇怪的物件,高大的架子上,既有青銅器,又有石器,還有大小不一的各種形狀的古磚。
“這裏是當年武夷山墓葬群出土的部分文物。”邊說邊走到一個保險櫃前。
環視整個大廳,其它的都是古物件,隻有這保險櫃是現代的,顯得不倫不類。
看到這保險櫃,我的第一反應是別扭,第二反應是覺得這裏麵肯定放著十分珍貴的東西。
戴眼鏡的中年人又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保險櫃。
裏麵是個古香古色的木製盒子,老眼鏡拿出盒子,打開,裏麵竟然又是個皮製的更小的盒子。
這更揪起了我的好奇心。
就好比看著女人脫衣服,吊起人口味的並不是女人把衣服瞬間脫掉,而是一層層由厚變薄,最後欲遮還羞的樣子。
皮製盒子再次被打開,看到盒子裏放著的東西時,我直接吼出了聲來。
竟然是一枚戒指,和我手上戴著兩枚一模一樣,是佘之戒啊!
“這……這……”
老眼鏡微微一笑:“怎麽,挺奇怪吧?這是當年在武夷山古墓群裏找到的,本來……本來沒打算公諸於世。”
上次在河口派出所時,老眼鏡曾說過佘之戒的來曆,是當年東夷族病敗後,族裏的能工巧匠摻雜了些其它東西,鑄造而成的。
佘之戒一共十二枚,我手上戴著兩枚,這裏又一枚……
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可以瞬間完成空間轉移,中指的戒指可以穿越時間,不知道這一枚又有什麽神奇魔力。
“還有個事,得告訴兄弟!”
“啊!什麽事?”
“我們之所以把這枚戒指藏得這麽嚴實,除了它本身十分珍貴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其他人根本不能戴佘之戒……”
“不能戴?”
“對!”
“怎麽就不能戴呢?”
老眼鏡突然苦笑一聲,猛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從見到老眼鏡第一麵,他左手上就始終戴著手套,第一次是白手套,後來在文物局戴的是黑色的,這次是灰色的。
戴手套也不算壞習慣,雖然他的頻繁程度有點誇張,這已經可以稱為嗜好了。
“這……”
我朝他皺了皺眉頭,表示沒明白。
老眼鏡又是兩聲冷笑,隨即摘下了手套。
隻一眼,我後背冷汗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