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不盡人意的補給
白冰的情況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之所以昏睡過去,多半是因為失血導致的疲倦感,倒是我的腮幫子一陣陣的發麻,糯米換了一茬又一茬,最後毛大師幹脆找了個盆,倒進去磨碎的糯米粉和水,然後把我的腦袋按進去,讓我練閉氣。額滴個娘啊,練遊泳也沒必要在這種好像牛奶一樣的湯水裏練吧。不過就練了一小會,我就受不了了,當然,不是受不了閉氣,而是肚子受不了了。剛才生吞糯米的時候沒覺得什麽,現在感覺整個肚子裏都開始翻江倒海,沒轍,抓了一包糯米我就衝進了旁邊的林子裏,找了一棵樹,蹲在後麵方便了起來。額滴個神呐,我最近應該沒吃什麽特別刺激的東西吧,為毛這個味兒這麽衝啊,都說自屎不臭,我特麽差點讓自己的屎給熏得暈過去了。好不容易拉完了,扭頭一看,我勒個去的,這都什麽東西啊,怪不得那地方感覺那麽疼啊,這出來的除了該有的東西外還有一顆顆黑色的糯米粒,這直上直下的還真夠快,而且最讓人糾結的是那一堆排泄物裏居然還有黑色的陰氣在往外冒,還跟旱魃身上的陰氣一樣飄向了公路的方向,我了個去的,這是怕人發現不了我在這裏隨地大小便是咋的。
這一晚上,真心是折騰的夠嗆,拉肚子什麽的,從來都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事情,於是山坳旁邊的林子裏出現了一道奇特的景觀,每隔十幾米的距離,就會有一道黑色的煙氣升起,飄向公路的方向。啥?為啥不可著一塊地方糟蹋?沒辦法,實在是太臭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白冰並沒有像我一樣拉個沒完,以她虛弱的狀態,要是也這麽拉一晚上,估計不用再來什麽怪物,她就直接坐著黑煙上西天了。
至於那隻旱魃,就那麽被墨鬥線捆在了地上,任由那些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在它身上泄憤,不得不說,那件依舊在地下等著坑人的什麽寶貝真的是把雙刃劍,一方麵,它讓我們那些專門對付僵屍的專業道具都失去了效用,另一方麵,卻讓原本刀槍不入的火眼旱魃輕易的就被我的斷刀劃開,還讓他泄得和臨死的西門慶似的,現在隻希望火語那個女人,不要再藏頭露尾的不肯出來了,按照現在這個強度,之後出世的法寶很可能會有什麽東西守護著,期望守護著比旱魃更弱,那隻能是癡人說夢。
天亮之後,那些普通警察們帶著我們需要的物資重新回到了山坳裏,除了糯米、赤硝、墨鬥這樣的常用消耗類物品,他們還帶來了好幾個大木桶以及每人一把步槍和整整一彈藥箱的子彈。大木桶是給我、白冰還有幾個同樣在昨晚的戰鬥中負傷的組員用的,放上熱水和糯米粉讓我們泡個夠。顯然,在上麵的眼裏,我們也是很寶貝的,短時間內不可再生的資源。不過,他們送來的彈藥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我泡澡的時候拿了一顆分給我我的子彈,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我之前也用了不少赤硝開花彈了,那種子彈上麵都有特殊的標記,子彈頭上刻著一個“卐”字,而在“卐”字的九個點上分別刻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真言,可是這顆子彈卻和普通的子彈沒有什麽區別,上麵什麽都沒刻,我不死心的用妙法千五村正把子彈切開,卻發現這就是一個顆普普通通的子彈,根本就不是赤硝開花彈。我勒個去的,這特麽是玩我麽?不是赤硝開花彈,要來有什麽用啊。普通的子彈能打死鬼怪那就奇了怪了,又不是生化危機,隨便拿把匕首就能爆個喪屍的腦袋。不過,當那名魁梧漢子給我送來一個滿是赤硝味道的紅色消聲器,並問我的槍倒進去赤硝之後有沒有受損,需要不需要更換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什麽。
就像毛大師說的,其實各個省廳的特別行動組之間,也存在著明爭暗鬥,當然,這種競爭通常都是實力上的競爭,不會出現那種打打殺殺的場麵,李道長之所以肯請我們HB省的過來幫忙,火語的強大固然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和毛大師多少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然,他也不會不從周邊請援兵,而是跨過兩個省請我們過來。而赤硝開花彈這種東西顯然是陸不同那個老頭搞出來的,而且是專屬於我們HB省特別行動組的裝備,HN省這邊是根本就沒有的。唉,公家的事情,就是這麽麻煩。國人要是沒有那麽多門戶之見,多點交流精神,例如唐刀鍛造之類的技術又怎麽會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呢?
魁梧漢子名叫高亭,是HN省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昨天夜裏收拾旱魃的時候,除了李道長和毛大師那兩個老頭子,就我和這個高亭出的力最多了。說實話,我對他的感覺挺不錯的,為人豪爽,一臉的憨厚,看得出來,昨天參與行動的人裏,不是隻有他一個力大無窮的,可是就隻有他一個衝上來和旱魃死磕了。
“高組長,昨天多虧了多虧了你的糯米。”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昨天的情況那麽危及,也就他還惦記著受傷的白冰,白冰那時候中毒那麽嚴重,晚一秒鍾治療,都有可能會離我而去,也是他的糯米為我節省了寶貴的時間。
“沒什麽,應該的,當時那姑娘開槍吸引了旱魃的所有注意力,也是她那打瞎旱魃眼睛的一槍給我們帶來了希望,不管怎麽說,都不能讓她死啊,你們都是客人,要是連客人都保護不好,我們不是太無能了麽?”高亭抓著腦袋,憨厚的笑著,“不過你小子也真夠可以的,打完了子彈就衝上去跟旱魃死磕,我們當時都以為你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呢。”
“沒腦子的傻事兒,咱才不幹呢。”我也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這次該死的寶物到底是什麽,死了這麽多人了,要是不出來點值回票價的寶物,那就真虧大了啊。”
“唉……”一提到死人,高亭的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名女組員,雖然就旱魃的力量來說,死一個人就幹掉了它已經算是萬幸,可是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死去,那感覺絕對不好受。“不說這個了,兄弟,你那把刀能給我看看麽?”高亭轉移了一個話題,他們這些人身上帶的都隻有法器,卻沒有什麽利器,尤其是這種能斬開旱魃皮的利器。
“這有啥不行的呢,高大哥自己去拿,我這不太方便。”我指了指帳篷的一個角落,現在我還在桶裏泡著呢,不方便出去。高亭從角落裏拿來妙法千五村正,順手拎了個馬紮,坐在我泡澡的木桶旁邊,“東洋刀?”他有些納悶的看著妙法千五村正,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顯然,作為一個本土的修煉者,使用別的國家的武器確實是一件讓人有點不爽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那個造成了華夏大地八年浩劫的國家。
“恩,東洋刀,不過,是戰利品,我半年多之前,在長明市收拾了一對鬼子僵屍,帶頭的那個鬼子還有名字,叫什麽土肥圓龜三,據說是當時侵華日軍的指揮官土肥原賢二的弟弟,這把刀,就是從那個龜孫身上繳獲的。”
“哦,原來如此,兄弟還真是好運氣,有機會痛揍日本鬼,要是哪天我也能碰上就好了。”聽說是戰利品,高亭的臉色立刻好看了很多。成吉思汗曾經說過,人生最大的快樂在於到處追殺你的敵人,侵略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財富,然後聽他們妻子兒女的痛哭聲。我們雖然不搞侵略,但是在反擊侵略者的時候奪取我們應有的戰利品,也是一件讓人很快意的事情。不過當高亭抽出刀身的時候,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顯然,他沒有想到他抽出來的是一把隻有二尺來長斷口尚新的斷刀。“這,怎麽斷了?”男人都愛刀,尤其是這種從鬼子手裏奪來的戰利品。村正的折斷也讓高亭一陣的惋惜。
“唉,別提了。”惋惜的,何止是高亭一個人,村正雖然是鬼子刀,但是跟隨了我這麽久,多少都是有感情的,而且歸蝶那個人妻實在是大方得體,讓人不喜歡都不行,我也在努力的想辦法把留在刀鞘裏的刀尖重新接上,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頭緒。“之前在啟東縣的時候闖了一個清朝將軍的墓,那個將軍居然是魂體分離,身體變成了僵屍,靈魂變成了厲鬼,還有一把特別厲害的長矛,我的妙法千五村正就是被那把長矛給格斷的。”
“將軍墓?我滴個乖乖,你不會是闖進勒克德泰的墓了吧,那老家夥據說是清朝數得上號的猛將啊,他那把雙刃矛更是有年頭的殺器,你把他收拾了?雙刃矛呢?快拿出來讓哥哥看看。”聽到將軍墓,高亭的雙眼就是一亮,顯然他對勒克德泰也是有一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