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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哭喪棒的線索

  在歐照家的桌子上,留下一張字條,我們三個人就跟著老法警顧一山一起,回到了衡南市,在我們的分析中,既然那個厲鬼洪照直並不是每天貼身騷擾顧一山,而他又一直說自己有事情沒有完成,那麽,他所騷擾的人,也許不止顧一山一個。高亭自告奮勇的提出自己去和本地的公檢法機關進行溝通,去找找洪照直拿起案子的卷宗,以及案子前前後後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順便也盤查一下涉案的法官、警員有沒有遇到和顧一山一樣的事情,我和白冰則是先到了衡陽市醫院。


  之前的戰鬥我們都受了傷,我的傷沒什麽大礙,我恢複能力強啊,白冰則不行了,受傷的胳膊卻不是一時半刻能恢複的,到現在也不能用力,還裹著繃帶,到醫院裏換一下藥,順便陪我看看許久未見的玉思言。


  沒錯,玉思言還留在衡南市,這也是因為火語。火語在之前的行動中得到了五火仙衣,稱得上是這件事中最大的贏家,可是一件寶貝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被掌控的,即便當時她收服了那件寶貝。這幾天,她每天都要去那個山坳,也就是所謂的祝融墓上靜坐冥想,並且熟悉五火仙衣的各種用途,暫時無法離開衡南市,玉思言自然也就不能走了。


  對於玉思言,我始終抱著很大的愧疚,如果我能再厲害一點,她就不用遭受這樣的痛苦了,倒是玉思言本人一直都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讓人不由得不為這位堅強的女孩喝彩。


  “阿彌陀那個佛,施主,貧道觀你們身上氣懸黑絲,莫非幾位施主在這一兩天裏,又遇到了什麽古靈精怪之事麽?阿門。”在醫院裏看護玉思言的竟然是蒼月那個神經病的死胖子,我們這進了門連招呼還沒跟正主兒打呢,他就跑出來攪局了。


  “我真是受不了你,你身上帶著盤沒有?”看到這個死胖子,我就有一種滿頭黑線的感覺。


  “阿彌陀那個佛,無量天那個尊,施主啊,食色性也,須知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施主這一天到晚都想著盤的,對身體也不好,再說了,貧道觀施主和這位女施主郎情妾意,卿卿我我,隻帶那日落西山頭,就可以讓你親個夠,施主又何必要看盤呢?阿門。”我有一種想要抽死這個死胖子的衝動,一邊的白冰更是不客氣,抬起腳來就踹向了死胖子的屁股,沒想到這死胖子身手還真是了得,在白冰的腳踹到之前,一個縱身,就跳到了玉思言病床的另一邊,口稱“女施主,佛曾經曰過,有主的幹糧不能碰。”然後就老神在在的唱起了“菊花殘,滿腚傷,你的後門已綻放……”


  “好了,你們別理蒼月那個神經病了,小語都拿他沒辦法,你們要跟他較真下去,非得氣死不可。”玉思言看到我和白冰來了,表現的很開心,示意我們自己找地方做,還很大方的從床頭櫃上抓起一個蘋果丟給我。“蛤蟆,我可是聽說了,這次的任務,除了小語以外,你是最大的受益人。怎麽樣,給我說說感想唄,如果現在讓你麵對那幫日本鬼子,你能收拾的了他們不?”


  “額,這個啊。”沒想到,玉思言一開始就提到了這個話題,看來,她雖然堅強卻也並不是對那件事毫不在意的啊。“要是我那把抽風的長矛能用的話,應該沒問題,不過說實在的,我現在的狀態其實和那時候也差不多,隻是能用的靈氣從水變成了火,我都悲劇死了。現在巴不得再收拾一次小日本兒,讓他們再給我弄一個雪女妖來,好好的當一回吸血鬼。”


  “唉,那東西怎麽能強求呢?對了,我聽蒼月說,你在找一個叫什麽‘哭喪棒’的寶貝?”玉思言對我的貪心不足表示了一下鄙視。


  “恩,一心姐告訴我的,如果能幫下麵辦事,能夠洗刷田甜的罪孽,讓她早日脫離苦海,投胎做人,也許,能做我女兒呢。隻是可惜,到現在,我都沒有這個哭喪棒的消息,真讓人著急。”哭喪棒的難找,不在於太少,而是在於太多了,任何一家喪葬用品店,都能給你拿出一捆一捆的哭喪棒來,而我又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這真的是無從找起啊。


  “你要說哭喪棒的話,我還真有點線索給你。”不知道為什麽,玉思言笑的有點詭異。“民間有一種說法,管朝鮮人、韓國人叫做高麗棒子,你知道為什麽麽?”


  “高麗棒子……”說實話這稱呼經常能聽到,但是為什麽叫“高麗棒子”而不叫“高麗剪子”“高麗錘子”之類的,我還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那時候高麗人都喜歡吃玉米棒子,所以叫高麗棒子啊?”


  “高麗棒子的起源,有兩種說法,其中一種是這樣的。”這個話題似乎讓玉思言覺得很是不屑。“清末開始,覬覦東北的日本人開始向東北進行大規模滲透和殖民,這種情況在九一八東北淪陷後更是達到頂峰。而要進行殖民最重要的就是移民,尤其初期日本鬼子的在華人員多數是軍人,沒有多少人對占領區進行日常統治和管理。但限於日本本國自然狀況,也因路途遙遠和經費等問題,所以從日本本土不可能調來足夠的移民。於是,日本就從當時早就日朝合並的朝鮮半島征調大量朝鮮人來華,這些朝鮮人在接受了所謂‘日朝同祖’的教育後,來華後行為相當不端,被當地華人稱為‘二鬼子’。但是日本人對朝鮮人並不信任,所以這些朝鮮警察手裏沒有得到日方給予的任何武器,甚至不如中國的警察,中國警察至少還有一根警棍,這些人就用朝鮮婦女洗衣服的洗衣棒當打人的武器。由於這些人比日本人還凶惡,所以當地老百姓背地叫他們高麗棒子。”玉思言的表情更加的不屑,“你別看現在韓國人和日本人針尖對麥芒的,以前,也是穿一條褲子的。”


  “不是,那,和哭喪棒有什麽關係?”我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


  “在人的腦子裏,總是有一種思維定勢,比如我給你一把AK47步槍,你最先想到的殺人方法絕對是開槍而不是倒轉槍身抓著槍管當棒子使。那麽,他們隨手找來的武器為什麽是洗衣棒而不是別的?因為警察用警棍,他們就用洗衣棒?如果他們真的能以警察的水平來要求自己,就不會有什麽行為不端的說法了。而且洗衣棒這東西,也不是說以裝備形態出現的,每家也就那麽一兩條,他們還是從自己家裏早早的就拎來的,既然有這個準備,為什麽不準備點更好的武器,就偏偏要拿洗衣棒呢?”玉思言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說,在他們的思想裏,洗衣棒形狀的東西就是武器,可以用來打人?”我大概明白了玉思言的意思。


  “沒錯,不但如此,能夠在那麽多人手中普及的東西,說明在他們的心裏,那玩意兒是有著很高的認同性的,我們可以理解為,他們的傳說或者現實中,有類似的東西,而且很厲害。”玉思言點了點頭,“你不覺得,洗衣棒如果纏上白布條,就和哭喪棒差不多麽?”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到韓國或者朝鮮去找哭喪棒?可是那東西為什麽會流落到那裏啊。”想象一下,一個相貌堪稱標準的韓國人,西裝革履的拎著一根哭喪棒上街,那還真是很有喜感。


  “那不奇怪,韓國這個國家,他的人民有一種發自於骨子裏的自卑感,而這種自卑感的表現就是喜歡吹牛,到處顯擺,他們說李時珍是韓國人,李白是韓國人,中醫是韓國人的,太極八卦是韓國人的,其實這就是一種自卑,覺得別人的東西比他們的好,他們就幻想著那是自己的,久而久之,就真的當成自己的了。韓國人其實對漢文化是非常推崇的,就連他們的首都,以前都是叫做漢城的。朝鮮半島那塊土地上,從唐朝開始到清朝的一千多年的時間裏都在向中國納貢稱臣,作為君主國,我想當時中國政權的掌控者偶爾也會會贈給朝鮮政權的統治者一些禮物,或者是一些所謂的寶物。比如……朝鮮政權的重量級人物去世了,中國的當權者贈送一根不同尋常的哭喪棒作為悼念品,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這麽說起來,也有點過於想當然了吧。”雖然玉思言說的似乎很在理,但是沒有事實依據的話,就讓我去朝鮮半島尋找哭喪棒,這個有點扯啊。


  “如果隻是這麽說,那當然是有些想當然,不過……你還記得田二村麽?”


  “田二村?你是說那個真田源二郎幸村轉世的田二村?”這貨我當然記得了。


  “田二村說,我很像他主公的老相好上杉謙信,我又是因為和他的同胞戰鬥而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的,所以在省廳受訓的田二村經常去看我,也會給我講一些有趣的見聞。其中有一件事是這樣的,在安土桃山時代,也就是我們這裏的明朝,當時日本的關白攝政豐臣秀吉發動了一場日朝戰爭,在那場戰爭中,被後世稱作朝鮮戰神的朝鮮海軍將領李舜臣在戰場上屢放光彩,不過很有趣的是,相對於日軍的軍佩明軍的旗幡之類的指揮用品,李舜臣手裏拿著的是一根纏滿白布條的棒子,非常的奇葩。”


  玉思言的臉上掛滿了笑,想必是想到了那個場景吧,我也忍不住笑了,田二村是帶有前世記憶的,如果那位朝鮮將領真的拿著那麽一根棒子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哭喪棒了,畢竟人家是戰神,不是逗逼,怎麽可能拿個普通的哭喪棒上戰場呢……


  不行了,我先去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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