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喜歡就是喜歡
分章一連好幾天,李耳都會時不時地讓蘇慶廣去為自己帶話,告訴俞江該如何校準影豹,又該如何去校準母盒,而就在倆人彼此相對安穩的時候,吐斯汗國的夏誌傑突然發難,聚集十萬大軍,是屯於倉州之西,李耳明白,大戰要開始了。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的解釋,哪有那麽多的忌諱,隻因心中對其所愛,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夠理解的範疇,隻因心中對其所喜,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夠接受的程度。
所以,既然喜歡,那就選擇將這份喜歡的感覺一直保持下去,直至將喜歡熬成了愛,直至將愛熬成了責任。
哪有那麽多的解釋,哪有那麽多的忌諱,哪有那麽多的偏見,哪有那麽多的遲疑,既然喜歡,那就大大方方一點,去大膽喜歡,去勇敢的喜歡,將這份喜歡之情,演變為督促自己成長的動力,要堅強,要不棄,要學會感激,要學會感恩,要學會感德,要學會感懷。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繁瑣的手續,也沒有束手束腳的禁錮,有的,隻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執著,有的,隻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
因為,喜歡,就是喜歡,哪來的那麽多的廢話!
老子,就是喜歡!
嘭!!!
仲夏的午後,愜意的閑暇,卻因這一聲的巨響,而將本就安靜的美好時光,給驚擾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也不知俞江是怎麽搞的,總之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些順著門縫和窗戶縫的位置,不斷地開始朝著天空上揚的黑煙,從煙霧的色澤,從煙霧的濃密程度,都不難猜出,這股黑煙的緣由,怕不是那般的光彩動人。
果不其然,等那兩名士兵是費盡力氣的將屋內早已被這股黑煙給熏暈過去的俞江給再度的拽回院子中的時候,他倆這才發現,原本還算白淨的少年,此時早已是被這場爆炸而炸成了個黑煤球。
熟練地將俞江給隨意扔在一旁
熟練地抄起空置在一旁的水桶
熟練地將水桶給盛滿了清水
熟練地將這桶清水是高舉過頭頂
熟練地掉準水桶的桶口位置,好讓這個桶口可以對準腳下的人
然後,瞪眼、呼吸、高抬一氣嗬成!
呼啦
待兩股水流宛若瀑布一般的從天而降,當真是把俞江又從鬼門關給拽回了現實中來。
“呼呼呼”
一個激靈,俞江是猛地瞪大雙眼,隨後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外在形象了,整個人是立馬的翻了個身,是讓自己就這樣的雙膝跪在地上,兩個胳膊就這般的撐著自己,耷拉個腦袋,然後大口地呼吸。
每呼出一口濁氣,俞江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肺部,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可是他為了能盡可能地將自己方才所吸入肺中的那些煙塵給排出體外,他隻能是強忍著這股痛感,是長著嘴巴,一次又一次地做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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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江此時的樣子,還當真是應了那句經典電影裏的老話,他真的像條狗哎!
就這樣,等到了蘇慶廣趕來的時候,俞江還未起身,他還是讓自己保持著方才的跪姿,是一遍又一遍地大口喘氣。
對於俞江此時的這個樣子,那兩名士兵也不敢太過去詢問,他倆隻能是護在俞江的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護著他,直到他徹底地回過精氣神來,也許這兩名士兵所提到嗓子眼兒的擔憂,才會被重新放回肚子中去吧。
“怎麽又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他人沒事兒吧!”
也顧不上擦掉自己腦門兒上的汗,蘇慶廣就直接看著身前的俞江,是開口詢問起來。
“回侯爺的話,我們倆也不清楚
發生了什麽,您也知道,平日裏少爺都是將自己一個人給關在屋子裏的,而且少爺也曾交代過我們兄弟二人,說是沒啥重要的事兒就不要去打擾他,所以我們倆平日裏也不敢去過多的去摻和少爺的工作”
蘇慶廣這邊話音剛落,那名看著稍微聰明一些的士兵,便立馬皺起個臉,是向蘇慶廣開始訴苦。
“侯爺且放心,少爺人沒大礙了,我倆剛才已經按照李將軍所說的辦法,是用清水給少爺潑過了,這會兒少爺尚未起身,想必定是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兒呢”
還不等蘇慶廣回應第一名士兵的話呢,這站在他另一側的那名並沒有那般精明的士兵,便接著用其自身所擁有著的囔囔的話在不斷說著(就好比是得了感冒,說起話來是多少帶了些鼻音的)。
“你倆放屁誰剛拿水澆的我?臥槽,這水都差點澆到我肺裏去了,差點沒把我嗆死”
隻不過,就在蘇慶廣準備開口的時候,三人卻是聽到,身下的俞江是緩緩地說出了這句抱怨的話。
原來,俞江之所以還跪在那裏,並不隻是單純的在吐納肺中的廢氣,原來,此時的他,還有著這般的行徑。
不過仔細看來,倒也能發現,俞江此時所抱怨的事,也確實是存有此事的,因為能從他的鼻孔和嘴角發現,那較為黏稠的亮晶絲線,正在不斷地朝著他身下的土地滴落下去。
“是東子”
“是鐵牛”
當俞江開始為之質問,卻不曾想過,這兩名被譽為是最好兄弟的士兵二人,竟然在這瞬間便向彼此開始甩鍋。
“行了行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袁東,馬鐵柱,你倆還不去將裏屋打掃打掃?一個個的還杵在這裏幹啥?”
思索了片刻,蘇慶廣便想了個台階,是讓這兩名士兵給順坡下驢。
“喏!”
而袁東則是立馬回應了一句,便拽著馬鐵柱的胳膊就朝著俞江的裏屋衝了過去。
(袁東就是那名看起來能稍微聰明一些的士兵,而馬鐵柱則是那名看起來更穩重一些的士兵。)
待袁東和馬鐵柱離開之後,蘇慶廣這才是轉過身去,是俯身撿起了一個被胡亂扔於一旁的空水桶,是快步地走到了水缸的旁邊,一手撩起衣袖,另一隻手則是一桶下去,便直接舀其了大半桶的清水。
提著這些清水重回到俞江的身旁,蘇慶廣這才是緩緩地半蹲下去,待他看清了俞江此時那副宛若黑煤球一般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在笑過之後,他也察覺到,自己的這一笑,貌似還是有些不妥,所以他也就將自己的這股笑意給收回肚中。
看了看自己此時所穿的長衫,雖說不上特別金貴,但也勝在做工精細,一看也並非是那種尋常人家的男子可以穿得起的衣飾了。
隻不過,在蘇慶廣的眼中,這些物件,都遠不及俞江來的重要。
所以便能看到,蘇慶廣就這般的一用力,是將自己下衣擺給硬生生地扯下來了一小截兒,然後用力地將這一小截兒的布料是放在自己的掌心裏來回的揉搓,一邊揉搓,一邊沾水,直至手中的這一小截兒布料變得不是那般的銳利,至此才伸出手去,是將這濕乎乎的布料給遞到了俞江的麵前。
“我來?還是你來?”
溫柔地看著眼前的俞江,蘇慶廣的聲音宛若溫玉。
“還是我來吧,謝了!”
歪過腦袋,神情複雜的直視著蘇慶廣的雙眼,過了一會兒之後,俞江這才是緩緩地接過了蘇慶廣手中的濕布子,一句輕聲的感謝,便再無多餘的話了。
“你還記
不記得,那天在神機崖上,你曾給我說過,說你要離開這裏,我這思來想去了很久,都沒能想通,你究竟會離開去往哪裏?因為在我看來,你一個屁大點兒的孩子,若在身邊沒有個幫襯的,你覺得就僅憑你一個人的能力,你能活著走出這處戈壁灘嗎?”
看著此時不斷拿濕布子擦拭自己臉蛋兒的俞江,蘇慶廣不由得輕聲問道。
“隻要能離開這裏,去哪裏都無所謂,而且我也知道,其實李耳也是希望我能離開這裏的,畢竟我聽說,倉州,要打仗了”
正擦著臉呢,俞江便猛然聽到了蘇慶廣的這聲詢問,而他也是因為對方的這個問題,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待過了一會兒的工夫之後,這才又重新擦拭起來,而且這一次,他一邊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動作,一邊輕聲地回答了蘇慶廣的問題。
“我覺得袁東和馬鐵柱還行,最起碼這幾日我觀察下來,發現這倆兄弟雖然性格不同,但也都屬於那種靠得住的人,我覺得吧,你若真的離開,不妨就帶上這倆人一同出行吧,最少在這路上,還能有個說話的伴兒”
說著,蘇慶廣是將手又遞到了俞江的麵前,然後繼續說道
“來,給我吧,我給你涮一涮布子”
說罷之後,蘇慶廣便一直保持著自己這般伸出手的模樣。
而俞江就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蘇慶廣,是半天都沒有正麵的去回應著對方,他隻是在短暫的思考之後,是將自己手中的這塊早已被他給擦得變得黑烏烏的布子,是給重新放在了蘇慶廣的手中。
當然了,俞江沒有開口,蘇慶廣也就不再詢問,畢竟對話便是我一句,你一句,若是你不開口,光是我在說,那這就不算是交談對話了,這樣的充其量也隻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單口。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無趣了。
“我我不是一個善於交談的人”
卻不曾想到,這俞江憋了大半會兒的時間,也就憋出來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
而蘇慶廣地回答,也是這般的簡練,待將手中的布子給重新涮洗幹淨之後,他這才是再度的將其遞給了俞江。
“既然知道,那你還這麽安排?”
這一次,俞江也就瞥了一眼蘇慶廣手中的那塊被淘洗幹淨的濕布子,然後是順理成章將其接了過去,輕聲說了一句,便又開始擦起臉來。
“影豹畢竟隻是一台工具,而這樣事故頻發的工具,說實話我並不怎麽信任,我寧可去信任活人,最起碼,袁東和馬鐵柱不會讓你這般的狼狽。”
陪著俞江蹲在地上,蘇慶廣就這般溫聲細語。
“那我與你的觀念恰巧相反,與其讓我去信任活人,我寧可相信這些工具,最起碼,這些工具,不會背叛於我,而這人心,就很難說了”
說到最後,俞江更是給了蘇慶廣一個眼神,一個洞穿力十足的眼神。
“看來,我們的分歧在這裏啊,不過沒關係,眼下你還尚未完成對於影豹的調試,李耳那邊也沒能完成對於母盒的最終校對,而在我看來,在這頭影豹沒有經過最終的校準和試運行,想必你也不會輕易離開天機穀的,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我相信,對於咱倆之間的分歧,遲早都會探討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的。”
輕輕地拍了拍俞江的肩膀,然後蘇慶廣這才緩緩起身,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年紀大了,又或者是因為蹲的久了,牽連到自己以前的老腰傷,總之就是,當他是扶著自己膝蓋的緩身站直之後,他還是下意識地去瞬間扶住了自己的後腰,待自己整個人徹底站穩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
“好好洗一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