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醫術考核
瞧著她這副樣子,曼陀勾著嘴角笑了笑,最後也隻能無奈地說道:“為師還能騙你不成?”
他站在院子當中,看著已經被夜裏的露水染的潮濕了的藥材,將自己披散著頭發盡數攏到了身後。
之前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的這個徒弟對床上的這個男子並無他意。
可是現在看來,他隻活了四十幾年的人還當真是看走了眼啊!
這世人都說郎才女貌,風駿神色,美圖神色,雅韻知音,無一不是這些人所求之事。
這郎才女貌配的就是郎情妾意。
可是如今由哪幾個不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又有哪幾個不是領命成親之後,才懂得什麽叫相夫教子,男歡女愛?
他這個徒弟都是好福氣,這一世居然能得一男子如此傾心相待。
起初的時候他也並未覺得這個小子有什麽,可是後來若不是這小子親身來了山上,他算是對這個小子改變了想法。
自古無論男女,遇見心儀之人必然難以自持。
可是這個堂堂皇子居然因為自己一句話硬生生的在這山裏住了半個月的時間。
京城之中那些身嬌肉貴的公子哥,有幾個人願意吃這份苦處?
一旁的顧錦寧得了她師父的承諾,早已經沒有半分的自持,站在原地興奮地跳了跳。
曼陀每次看見她這副樣子,都覺得自己收了個傻子回來做徒弟。
他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拍,半晌之後,無奈的說道:“你可否像一個尋常女子一般,文靜些?”
“師父平日裏不就是喜歡我這有些和江湖女子相似的性子嗎?”
顧錦寧最近這段時間算是摸透了自己這個師傅的性子。
隻要是尋常的時候,沒有什麽大事情,說上兩句軟話,也便不會受到責罰。
她轉頭挑著一隻眉頭,做出一副精靈古怪的樣子,看著曼陀已經回到自己房中之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算是將心裏的這個大石頭緩緩的放下了。
起初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不過半月便可下山。
可是現在在這山上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便覺得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知之甚少,光是那一摞厚厚的醫書,就看的她頭皮發麻。
若實在不能早日離開這裏,她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一輩子浸洇其中了。
前一世光顧著一心一意的對待江慕白,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半分要讓自己去學習一件東西。
就連女紅都是為了江慕白才一點點精進的。
想起來還真的是有些悲哀……
她這邊正想著,就突然看見牆角一個烏漆嘛黑的東西朝著自己腳邊爬了過來。
幾乎是刹那間就嚇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硬生生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一個連牙齒都沒長齊的豹子!
她這個師傅什麽都好,就是向來都不喜歡這一些活物,蛇蟲鼠蟻倒是珍惜的很。
這小東西按理說是決然不會出現在這個小院子裏麵的,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般想著,她伸手拎著他的後頸皮,將它放在了自己腿上,小聲的說道:“你這小東西是從何出來的呀?這牙齒竟然還沒長,就沒了親娘。可曾難受啊?”
她這手指剛伸過去逗弄,就被小豹子裹去了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允著。
瞧著她這副樣子,顧錦寧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幅光彩。
上一次好歹說她也養了一隻小狗,雖說後來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可是現在看起來這東西養著應該和那小狗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眼下竟然未斷奶,應該是羊奶也是喝得的吧?
她嘟嘟噥噥的說了一句,床上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
顧錦寧下意識的伸手將自己手裏的小包子放在了一旁,將蕭琰身上的被子拎了拎。
伸手拿著一盆幹淨的帕子將她身上的血跡一點點地擦拭幹淨。
瞧著他身上的處處的傷痕,心裏麵難受不已。
這男人身上的傷多半都是因為她受得,如果不是那日她決定做的草率,也就不會讓他受這麽嚴重的傷。
想著前世的時候,那個男人終究是會點武功的,要是那日她告知了蕭琰,想必他也不會傷得如此重。
“咳咳……我還以為我今日過來瞧你,能見到你笑臉盈盈的樣子呢,怎麽這夜深了還不去睡在這裏陪著我做甚?”
蕭琰因為身上的傷,被硬生生的痛醒了過來。
他這一抬頭邊看見了顧錦寧一副暗自神傷的樣子,心疼的很。
顧錦寧伸手將他臉上的細汗擦了下去,滿不在乎的嘟噥了一句。
“我若不陪著你。若是你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死過去了,怕是明日一早我師傅便要為難我。”
他聽著顧錦寧的話,伸手在她的臉上掐了一下。
剛才經過曼陀的一番拯救,他心裏的這口氣算是終於吐了出來,如若不然的話,怕是這口氣會將他以後憋過去。
眼下見到這坐的床邊的人,他這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想著之前的種種,在想著自己今後的事,以後這樣的情況,說不定會遇到多少次。
他應該越發的珍惜眼前人才是,若是有朝一日……
顧錦寧突然被他盯著,心裏發毛。
一巴掌將他捏著自己的手拍了下來,幾步退到一旁,抱起了地上的小豹崽子,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般看著我做啥?”
蕭琰看著她這副對自己有些忌憚的模樣,心裏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他嘴角一揚,笑道:“我這邊看著你自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呀,這些時日都未曾見過你可曾想過我?”
顧錦寧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要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個男人陪著自己度過風風雨雨。
眼下之意別一月有餘,她的心腸又不是石頭做的,怎的會不想?
可是她就是瞧不慣這個男人總是這幅不正經的樣子。
“我為什麽會想你?”
思來想去,她眉頭一皺,走到一旁關上了一直開著的窗子,硬聲硬氣的說了一句。
若是等到他病好了,自己這邊的考核也通過了,以後也就不用擔心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麽病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