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公府結案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即使是你做了好事,在別人的眼裏,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如今,安可兒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雖說周未來不一定會非富即貴,可對她來說,總比在自己這個陌生人的身邊強上許多。
她母親的話雖然說得難聽,可終究是真心實意為她好的。
至於老一輩之間的恩怨,也就先暫且放一放吧。
接下來又過了幾天,京城當中的年味越發足了,處處披紅掛彩,張燈題字,顯得好不熱鬧。
顧錦寧也難得有幾個清閑日子。
她帶著小桃,在這街上走著,看著一些新奇的稀罕玩意兒,三三兩兩的買回了許多。
就在此時,這馬路上突然創出了一複馬車。
駕車的人高高的揚著馬鞭,也不顧路上有沒有行人,手臂直接就回落了下來,徑自抽翻了一個小攤販的桌案。
那小販看著自己被抽的七零八落的東西,指著那輛已經遠去的馬車破口大罵。
“屮他娘的!你個什麽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仗著被人瞧見了,反倒是漲了幾分脾氣!”
聽著他的罵聲,像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顧錦寧看著這輛馬車,扭頭對著小販問道:“這京城當中不是禁止縱馬馳騁嗎?怎麽還有人敢死如此肆無忌憚?”
那小攤販將一些完好的物件重新撿起來,擺好,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解釋道:“哼,人家可是陛下欽點的王妃!她爹又是當朝大員!別說是縱馬馳騁了,就是剛才那一鞭子將老子抽死了,也沒人會說她半個不字,老子也除了罵上幾句,出出氣罷了。隻能認栽,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連累了一家老小不是?”
他這話說完,滿麵嘲諷地搖晃著腦袋,推著自己的攤位,朝著裏麵挪了挪。像是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吆喝著。
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快蜂擁而上,就是將顧錦寧從最裏麵擠了出來。
小桃看著自家小姐,又看了看那重新恢複熱鬧的街道,輕聲問道:“方才的小販兒所說之人,可是趙婉茹?”
聞言,顧錦寧冷笑出聲,道:“除了是她,還能是何人?這滿朝的新貴王爺,如今不止有蕭泰要大婚了嗎?如此說來,我倒是還得為他備上一份賀禮呢。隻不過這份禮,就得看他能不能接的住了。”
說著,主仆二人悠閑地逛了一番,還沒等回到府上,顧府的家丁便趕出來通報了。
隻見他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開口道:“小姐,姥爺說,請您盡快回府,家裏來了位很要緊的客人。”
半柱香之後,顧錦寧一頭霧水的跟在他身後,回到了顧家。
看著那輛停在門口的馬車,她眉頭一蹙,心中滿是不解。
四駕馬車?怎麽會停在自家門口?
待她到了花廳之後,瞧著這位正在和她的父親談天說地的男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蕭琰今日著大張旗鼓地,又是在唱的哪出戲呀?
她給自己的父親請安之後,便沒好氣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段時間,蕭琰因為調查國公府的案子,忙的焦頭爛額。
兩人也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了,可不知為何,這次見麵,顧錦寧總覺得這個男人沒有憋著什麽好話。
顧明遠看著自家女兒這幅樣子,臉色一沉,斥責道:“怎麽能如此無理?還不快給殿下請安!”
就在顧錦寧不情不願地準備起身的時候,蕭琰開口說道:“阿寧,不必如此客氣,我今日過來尋你,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同你商議。不然的話,也不會特地叫人將你請回來。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男人毫不避諱的話語,讓顧錦寧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雖說兩個人之間也算是你情我願,可當著自己父親的麵,若是應下了這人的邀約,倒是顯得不矜持了。
在她為難之際,顧明遠尋了個借口,起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他還在心裏感慨了一番。
都說兒大不由娘,這女兒大了,又何嚐由著他這個老父親?
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背影,顧錦寧臉色一沉,開口質問道:“殿下這是何意?平日裏翻窗過牆,不是輕車熟路得很嘛?怎麽今日非要大張旗鼓的,四駕馬車來到我顧家?莫不是覺得那皇帝對我顧家的警惕還不夠嗎?”
自然是知道這丫頭心裏的怨憤,蕭琰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分兩步走到她麵前蹲下了身子。
柔聲細語的說道:“我今日過來,可是奉了皇命的。自然敢大漲旗鼓的過來。國公府的案子已經審結,可是牽扯涉案的人員實在太多,徹底了當,還是需要一些日子的。”
聽著男人的話,顧錦寧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國公府貪贓枉法,多年以來,在京城之中橫行霸道,雖說早已不是當年那般榮寵加身,可這丹書鐵券留在手裏,這家人向來都是肆無忌憚的。
就算是沒有眼下的這些糟心事情,如同前世一般楚家,也不會太平許久。
對於那個滿心猜疑的皇帝來說,這樣的功勳世家,總有一天是可以給他的地位造成威脅的。他早都已經忘了,當初是誰人舍棄性命幫著他登上大位。更是早已經分不清這天下究竟是誰的了。
這麽多年以來,被他傷透了心的功勳老臣數不勝數,隻不過這一世,楚家先行一步而已。
而且保住了楚家的太夫人,也算是了卻了她祖母的一樁心願。
雖然日後那老夫人常伴青燈古佛,吃素齋戒,一心向道,可也是留了一條人命。
至於楚巧巧最後的決定,直到現在都是讓顧錦寧心中詫異的。
當初她厚著臉皮賴在顧家不走,到頭來卻親手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她摸索著手裏都暖爐,詢問道:“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你又這麽興師動眾的過來做什麽?那逃走的老狸貓找到了嗎?”
蕭琰聞言,淺笑著站起了身,那雙狹長的眸子當中閃過了一絲厲色,沉吟一聲,說道:“我這些時日,已經快將這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可對於這個人根本沒有半點兒消息。我托元文昌幫著注意一下京城當中往來的江湖人士,到時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可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