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快樂是屬於別人的,我什麽也沒有
警察說老鍾是自殺在家中,可慕小辭想不通老鍾為何要自殺。老鍾一生沒有子女,唯有一個小徒弟,她給小徒弟一筆錢,將老鍾厚葬了。
處理完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三天,慕小辭回酒店休息忽然眼睛傳來刺痛,剛開始以為睫毛掉進去了,可揉了半小時,眼睛依舊疼痛。
酒店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慕小辭回頭看,顧涼言陰氣沉沉的拿著房卡走了進來。他竟然有房卡?
但實際想象,他是誰啊,想搞一張卡也不麻煩。
慕小辭的眼睛揉的通紅,她問“你來幹什麽?”
顧涼言走向她,往她身上甩了一疊照片,是當天她去老鍾家的偷拍照。
“可以啊,還去找老鍾?”他陰陽怪氣的說道“難不成還是為了野種的事?”
慕小辭猛地抬頭,憤恨道“我說過,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
顧涼言猛地抓住她瘦削的臉,下頜骨傳來陣陣隱痛,慕小辭不解的跟他對視,顧涼言不斷發狠,他冷聲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提野種的事,你是不是忘記了?”
慕小辭想起那天個橘黃色的午後,他冰冷且堅決的態度,讓她不要再提孩子的事。可是,哪又怎樣?
“不提?你有應歌兒生的孩子,你當然可以立刻忘記。可這是我第一次做母親,而你剝奪了這一切!”
“你不讓我找老鍾,不會是因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我發現吧?”
顧涼言麵色僵硬,他冷冷的威脅道“你不要企圖挑戰我的底線。”
慕小辭恨他,聽他這麽說更加的肆無忌憚,反正破罐子破摔,她說“底線?那你就可以一次次踐踏我的底線?你說孩子得了唐氏綜合征,你說孩子是野種你要拿掉。”
“好,那我問你,如果孩子真的不是你的,那我身邊還有哪位異性值得你懷疑?”
顧涼言稍微緩和的麵色微微一愣,他半眯著眼睛,笑的放肆“你身邊的男人?隱藏在暗處的男人,我怎麽知道?”
慕小辭挑釁說“沒有證據那就是沒有。”
“顧涼言,承認吧,這件事,你冤枉了我。”
慕小辭無比真切的說道。
顧涼言卻笑了起來,這一次的笑意比以往更加深邃而顫栗。他將慕小辭一把拽了起來,連著她的人扔在寬大的床上。
他俯身朝她壓來,冰冷而無情的問。
“想不想跟我回憶一下,三年前你是如何恬不知恥的給我下藥,還想睡我?”
又是三年前,她明明三年前都還不認識他。
“三年前我還不認識你!”
“也對。”顧涼言挑起她的下頜,靜靜的觀賞“三年前睡你的人不是我,你不記得是當然的。”
“什麽?睡?”
慕小辭腦袋一陣發懵。
而後她像是反應過來般,重重的捶在顧涼言堅實的胸口處“你說什麽渾話,我把第一次都獻給你了,怎麽可能三年前跟別人睡了!”
“顧涼言,我雖不是什麽特別高尚的名門千金,可我也知禮義廉恥,你這麽壞我名聲,是不是太過了?”
顧涼言看著她一副要將事情講明白的表情,不屑的哼哧著,他狠狠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卻不再跟她計較,而是做著別的動作。
慕小辭阻止他,卻被他鉗製住。
“記住,從我打算放過你父親的時刻,你就注定是我的情人。”
“你隻需要滿足我的需求,其餘的不該問的你別問。”
“若是不乖,我可不能保證對你爸爸用點別的東西!”
“要找女人,你該找應歌兒,不是嗎?”慕小辭強烈的抗拒,她不能忍受自己跟這樣的男人發生那樣的關係。
顧涼言卻一把剝掉她。
在她耳邊吹著風,但眸子裏卻不染半分情愛,他說“你是慕錦華最愛的寶貝女兒,沒有什麽事比上你更讓他難受。”
“慕小辭,你應該開心。如果不是你對你爸爸還有用處,我是真的不想碰你。”
“顧涼言,你放開我,混蛋你!”
自己相愛的兩年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模樣,慕小辭完全沒想到。顧涼言卻加重對她的蹂躪“要喊你就喊出來。這裏隔音效果好,我很興奮。”
慕小辭緊緊地盯著他有些發瘋的眼睛,承受著他極致扭曲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將她的愛慕和自尊丟如塵埃裏。
這晚她根本沒睡好覺,等她醒來時,顧涼言已經離開。慕小辭睜開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床櫃上一張百元鈔票。
像極了他給的羞辱。
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又狠狠地灌了進來,他說過,她不過是殘疾妓而已。
慕小辭將錢撕的粉碎,要是放在以前,她還要踩上幾腳才解氣,可現在她連腿抬都抬不動。
可不知怎麽回事,下腹一直傳來墜墜的痛感。自從被顧涼言拿掉孩子後,她的身體異常不好,隨時都會有痛感。
但並不強烈。
可是昨晚被他瘋狂進攻後,她疼的不行。慕小辭像往常一樣去了廁所,卻震驚發現出血了。她急急的收拾,打了個車,去醫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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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不安的待在椅子上,直到醫生叫她的名字。醫生告訴她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由於流產後護理不當,引起了並發症輸暖管堵塞,加上精神遭受打擊,身體起了應激反應,她以後難以懷孕。
慕小辭不敢相信自己不過二十二歲,以後就沒辦法懷孕了?她追著問醫生能不能給她治療,可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樣。
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慕小辭拿著報告單,在醫院的樓下,她怔然的望著眼前幹枯的樹木和搖搖欲墜的葉子,就如同她此刻的人生,似乎已經定型。
一股壓力感朝她襲來。
餘光看見熟悉的身影走過,她側頭便看到顧涼言抱著一個小孩,往兒童輸液中心走去。顧涼言懷中的孩子大概兩三歲的額樣子,帶著粉色的太陽帽,紮著兩個可愛的小辮子,軟軟的趴在顧涼言的肩頭。
顧涼言極致溫柔的嗬護著她,在她臉上親昵的蹭了蹭。
她失神的看著,那一刻她的心髒被輕輕一撞,溫暖充盈著心房,仿佛他們已經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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