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唯一結晶

  “不,我沒想求饒。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求饒?”


  慕小辭好笑的反問道,她說“我隻是想知道,思甜究竟怎麽樣了?為什麽會中毒?”


  顧涼言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裏有一抹雜色,他皺眉道“這件事你不是更有知情權嗎?思甜唯獨跟你的時間最多,能長期給她投毒的人,隻能是你。”


  他輕嗤道“我沒想到慕老師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可私下卻這樣記恨一個小孩子。”


  慕小辭越聽越不舒服,曾經他不相信她,現在的他依舊很固執,不信也罷,該說清楚的她一定要說。


  “好,既然顧先生非要說是我做的。那我的動機是什麽?我與顧思甜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陷害她?”


  慕小辭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僅僅我是她的老師,我就要陷害她?這不合理吧,畢竟隻要她在我的班級,就是無上的榮耀,我為什麽?”


  “但慕老師,你很缺錢。”顧涼言一針見血道“你雖然對思甜沒有任何想法,但不代表,沒有人花錢雇你去傷害我的孩子。不是嗎?”


  “錢?是,我很缺錢。可顧先生你不是知道我缺錢的原因嗎?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人重度燒傷,不能自理,我會需要錢?”


  慕小辭笑道“顧先生難道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照顧思甜,你就幫我支付高昂的醫藥費。”


  “就算我要傷害思甜,是因為想得到一筆錢,那我為什麽不直接抱你的大腿?難道安城除了顧氏集團除了你顧涼言以外,還有家世更加顯赫的人?”


  慕小辭扭著眉,一字一句認真道“僅憑這個就判斷是我陷害了孩子,我想這理由真的說不清吧。顧先生,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我不怕坐牢,也不怕你冤枉我,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任由陷害我的人逍遙法外,那思甜的未來甚是擔憂。”


  顧涼言的眉狠狠的擰了起來,漆黑的眸子認真的盯著她坦誠的臉,似乎他在深究她每個表情,可是她不在意。


  過了半晌,他才開頭“那你認為,誰動了手。”


  這個不好說。慕小辭說“隻能從她身邊人排查,就算是你,也很有嫌疑。”


  她口出狂言,讓一旁的人都倒吸冷氣。卻唯獨顧涼言不生氣,他笑“那好,既然你說不是你,那這件事,你來給我找出幕後的人。”


  明明知道他在為難她,若是找不出來,她就隻能背鍋。


  可慕小辭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很想跟他較較勁,她說“好啊,我答應你。”
-

  慕小辭接下調查任務後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整整一個月,所有的人員包括顧涼言的父母,她都盤問了,可依舊沒有下落。


  可就在一周後,慕小辭借用顧涼言的助理陳梔通知,明天下午就公開下毒人的身份,一時間大家紛紛猜測那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陳梔通知完家庭裏的所有人後,忽然想起遠在療養區的應歌兒還不知這件事,正準備打電話通知,就接到應歌兒助理秦彩的電話。


  陳梔一五一十的將原話告訴了秦彩。


  應歌兒最近雖然在郊外的療養區養身體,周圍都是顧涼言的人,她寸步難行,說是療養,對她來說就變相的禁足。


  她知道最近顧思甜的事弄的顧家烏煙瘴氣,隻是慕小辭卻從未來找過她,直到秦彩告訴她人已經抓到了,明天就公布結果。


  夜半時分,療養院的人都睡著了。


  有一位男人忽然進了應歌兒的房間,來者腳步輕輕,讓人難以察覺。


  應歌兒本就沒睡著,聽著聲音,她立刻坐了起來。可她並沒有尖叫,而是在看清來人後,有點急切道“你終於來了。”


  “究竟怎麽回事?”


  男人坐在她床邊,有點生氣的說道“事情不是都辦妥了嗎?怎麽會臨時出問題?”


  應歌兒也很無奈“我就是恨那個慕老師嘛,所以想整整她。沒想到這個女人跟猴精似的,反被她將了一軍。”


  那男人似乎很生氣,他道“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你不知道,顧涼言因為女兒中毒的事把那女人關了起來,可是現在又被放出來了。看得出來,他很信任這個女人,以後你不準再跟這個女人有來往。”


  “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好事。”


  他咬牙切齒道。


  “盎哥,我好怕,那我該怎麽辦?我現在頭好亂。”


  應歌兒躺在他的懷裏,害怕道。


  “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他每長大一寸,我就提心吊膽一天。”


  被稱為盎哥的人摸著她黑色的長發,淡定道“先不慌。你這窮鄉僻壤,沒有人會想起你的,你隻需要安靜的養胎,最好是生下我們的孩子。”


  應歌兒靠在他的懷裏卻感到無比的安全。


  “盎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應歌兒激動道,她說“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離開吧。我怕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盎哥卻拉著她的手,按在一處。


  “這麽久都沒見你了,挺想你的。來歌兒,幫幫我。”


  “這樣不好吧?”


  應歌兒雖然話是這樣說的,可行動卻異常誠實。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踢開,顧涼言冷著一張臉看著房裏交纏的兩人。


  應歌兒嚇的全身一抖,她驚恐的求饒,可顧涼言危險的眯著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


  房間裏的針孔攝像頭說明了一切。顧涼言失望的看著應歌兒。


  不顧她淚如雨下的流淚,隻是淡淡道“看來外界的傳言是真的。應歌兒,你肚子裏的孩子立刻給我拿掉。”


  晴天霹靂,應歌兒跪在地上求饒,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

  明亮的風光刺著她的眼睛,應歌兒望著頭頂的無影燈。


  黑黢黢的房間裏,麵無表情的醫生,她渾身提不上勁,可能是顧涼言的突然到來讓她顧不自暇,又或者是被注射了麻醉劑。


  她覺得異常困。


  她想掙紮,希望醫生不要拿掉她的孩子,這可是她給盎哥留下的唯一結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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