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巧言善變
“聽說以前顧家有個丫頭偷了顧老爺子的傳家寶,被老爺子打斷了雙腿,丟出去喂了狗。”
可憐兮兮的抬頭,眼睛裏麵是深深的畏懼:“我不是有心拆散你們,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陷害。”
“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涼言冷冷的看著她:“不要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慕老師,我快看不清你了!”
“我沒有騙你,顧先生,我哪敢騙你。婚禮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真的隻是想報複沈晴晴斷我一隻手的事情。”
“還說你沒騙我?”顧涼言抓著她的手用力,將她摔在地上。
“我真沒騙。”
“沒騙你怎麽知道是沈晴晴陷害的你?”
慕小辭先是一愣,而後更加驚恐道:“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是她跑到我床邊,告訴我,蛇是她放的!”
顧涼言眉頭一挑,眼眸更深沉。
他似乎並不相信她說的話,也對啊,沈晴晴跟他是要結婚的人吧。
慕小辭道:“不知道沈晴晴在顧先生眼裏是什麽樣子,可能清純,可能無害。你不相信我也罷,但真的是她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會一時衝動去攪婚禮。”
末了,她小心翼翼問:“顧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若不是沈晴晴,我還有什麽理由去破壞你的婚禮呢?”
她輕輕撫上沒有知覺的右手,喃喃道:“我比誰都希望顧先生幸福,思甜能夠幸福。”
顧涼言目光有幾秒鍾的遲疑,似乎有一根稱在他心中衡量。
慕小辭看著他,她說了太多,現在就看他究竟信不信她。
但是,依照顧涼言生性多疑的特點,她說的這些未必
心中雖然打鼓,顧涼言卻漸漸放開她,慕小辭想讓重獲空氣的魚,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顧涼言竟然這麽輕鬆而又容易的放過她?
臥室柔和的燈光下,冷灰色的色調,更顯得周圍清清冷冷。
這裏是屬於顧涼言的臥室,待在這裏,總帶著幾分窺探的意味。
慕小辭從他床上爬了起來,單手整理著有些淩亂的發絲,有些微顫的出聲問:“顧先生,謝謝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顧涼言也正在整理有些發皺的襯衫,聽到她說話,他下意識的轉過來,可就在這不經意間的一瞥。
看到地上一張手掌大的紙,那紙被疊的四四方方,很整齊。
顧涼言撿了起來,伸手準備遞給慕小辭,卻看到“離婚協議”這四個大字。
他冷眉輕蹙了下,眼神不確定般的滑落在慕小辭身上,慕小辭哪裏想到被林秋霞逼著簽的離婚協議,好巧不巧,非要在這個節骨眼掉落下來。
還被顧涼言撿到了。
她趕緊接過,正準備揣包裏。
“我他媽差點就信了你說的話,你如果是臨時起意破壞我的婚禮,怎麽如此迫不及待的跟你老公離婚呢?”
顧涼言將她一把拉進懷中,一隻手卻掐住她的下巴。
他下手極其重,比剛剛勁道重了許多。
慕小辭那張巴掌大的臉,被捏的泛白。
“顧先生,你放手聽我解釋”
顧涼言永遠不會忘記,盤龍山酒後的遊戲,她的眼裏藏著一個深愛的男人。
為了那個男人她承受著高昂的醫藥費,也是為了那個男人,拒絕著外麵的誘惑。
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麽原因,舍得離婚!
“解釋?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愛慘了那個男人,怎麽舍得跟他離婚?”目光冰冷,但語氣十分平靜。
想到無名承受的耳光,以及顧涼言帶著壓力感的質問,慕小辭一時控製不住那股辛酸,慢慢眼眶濕潤了,“也算我活該吧,我被被逼著簽了離婚協議”
顧涼言疏看她了一眼,再看看手中的離婚協議,冷峻的麵容上,看不出來一絲破綻和起伏。
她聲音帶著不可察覺的顫抖,和一絲苦笑:“現在想想,如果沒有意氣用事,去破壞你的婚禮,我可能也不會被掃地出門吧”
慕小辭的臉還很紅腫。
顧涼言這才仔細看她的臉,發現她兩個麵頰都帶著明顯的紅腫。
當時還以為是她最近長胖了,但細細看來,十條粗粗的指印在她臉上。
她被人扇了!
看著顧涼言追隨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不解亦或是心疼?
慕小辭看不真切,隻是不知為什麽,看到他那略帶關心的眼神,她所受的委屈,忽然像是被打開的水閘,揪著她難受。
如果不曾被他關心,她一定會不在意。
可曾經她被他這種燙人的眼神關切過,所以那不爭氣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但不想在顧涼言麵前出醜,越是擦的凶,眼淚就掉的越快。
為什麽會這麽難過,她也不知道。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會去查。”顧涼言背轉過去,像是想起什麽般:“即使這事能說清楚,但婚禮上的照片,你又作何解釋?”
他指的是那張她的腿照。
慕小辭內心激蕩了一下,十分苦澀道:“我不知道,我真什麽都不知道。”
“你計劃的事情,怎麽會不知道?”顧涼言驀然抬起聲。
“顧先生,我不知道你會怎麽想我,但這事我真沒做過,我還沒有被逼瘋到毀了自己名聲也要你結不了婚的地步。”
她顫抖著說:“我隻恨沈晴晴,我明明什麽都沒對她做,她卻要了我一隻手,差點讓我沒命,我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我不恨你,顧先生,你不欠我什麽,我沒必要去抹黑你,陷害你。”
顧涼言卻搖搖頭,道:“慕老師,我早就見識過你的巧舌如簧,你心裏是不是那麽想的,還真讓人難揣測。”
“顧先生,我不介意你查我,還我一個公道,但你也跟我相處過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相信你也比較清楚吧。”
“我就是清楚你的為人,才更想象不到,你竟然會以孩子為要挾,破壞我的婚禮。”
“夠蠢,也夠險,但卻像極了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