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簡單的音符
對水的恐懼,讓她在水中發出很難聽的幾個簡單的音符。
起初那聲音比較小,隨著水越聚越多,她的聲音才更加明顯。
很粗糙,很難聽,連鋼琴都描繪不出來的音調。
顧涼言忽然停下來,將她從水中撈起來,看著她那張帶著水泡的臉,以及紅彤彤的眼睛,她剛剛在水裏哭過?
“聲音怎麽這麽難聽?”
慕小辭搖頭,想別過臉。
顧涼言卻執意給她扳正,“啞巴了?”
“說話。”
慕小辭鼓起力量推開他,而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她此時此刻並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也不想看他這些關懷,隻會讓她覺得虛假。
顧涼言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在心中一晃而過,但他不敢承認,他轉身追了出去。
慕小辭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一點也不熟悉,還沒有離開這個房間,便被顧涼言給找到了。
看著女人布滿淚痕的臉,以及那張毀了容的臉,心中的怒火慢慢被撫平,他不顧慕小辭反對,立刻打電話,帶她去檢查。
隨著檢查結果的出來,結果顯示慕小辭聲帶受損,啞了。
看到這個結果,顧涼言將紙撕個粉碎,把來匯報的醫生嚇的趕忙跪在原地。
“給我看這個報告單有什麽用?”
“該怎麽治?”
“回顧少,經過我反複檢查,這位小姐應該不是被燙傷等外傷方式引起的聲帶受損,應該是毒。”
“如果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就有破解的辦法。”
“需要多久?”
“如果這位小姐能給我們提供毒的品名或者成分,加上研製的時間,不出三天能解決,但如果沒有的話,最快得一個月!”
“廢物!”
醫生們不敢說話,等待顧涼言的發話。
“我隻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必須把她治好!”
“這”
醫生們麵麵相覷,但看顧少臉色難堪,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隻得應了聲。
-
慕小辭躺在床上,看著手上剛紮出的新針孔,她別過眼。
被顧涼言的出現,打斷了計劃,現在又該怎麽辦?
這時顧涼言走了進來,他端了一杯水給她。
“喝水。”
慕小辭別過眼睛,不去看。
顧涼言沒有逼她,而是從抽屜裏拿出筆和紙,扔在她身邊,到“說不出來,就給我寫。”
“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慕小辭別過的視線,因他這句話而轉了過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這個男人。
她變成這樣,可不是因為他嗎?
他又假惺惺的這樣?
慕小辭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不看他。
顧涼言隻覺得心中煩躁不安,這個女人,這樣冷淡的態度,還真是一點也不習慣。
他十分不喜歡。
“你給我轉過來!”
他一把拽著她的衣服,將她拎過來。
嘴上不忘譏諷道“對別的男人都可以不顧自尊的賣笑,怎麽到了我這裏,你就故作清高了呢?”
一想到離開他的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不是跟那個醫生廝混,就是跟那些金主們娛樂。
顧涼言就氣不打一出來。
可麵前的女人忽然抬頭看他,那眼眸紅彤彤的,似乎像是受極了莫大委屈一般。
顧涼言不由咯噔一下。
將她甩在一遍,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又不是我讓你成這幅樣子的。要怪,就怪你跟那個沒用的男人私奔。”
慕小辭掀開被子,將自己捂了進去,不解釋,不想聽他說這些。
反正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顧涼言隻是想故意說幾句氣話,讓她知道,離開他的下場有多慘。
隻要這個女人說一句我錯了,他就能忽略掉她所做的不好。
但這個女人既不哭鬧,又不告訴他究竟誰把她弄成這樣。
顧涼言想了想,立刻掏出手機,撥了電話。
電話那端正在泡妞的顧墨澤見是哥哥的電話,立刻出了溫柔鄉,問道“哥,怎麽了?”
“慕小辭在t市。”
“啊,這就能說通了,為什麽我們在安城沒有找到她。”
“但是她受傷了,幫我查清楚,哪個派係的人,動了手。”
“好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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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辭清淨了兩天,每天都會有醫生來她這裏,固定時間給她抽血,查血。
而她這急速消耗的身體,根本經不住他們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第三天,不想見的顧涼言又來到她的房間,可這一次,他的臉上卻怒氣卻怒氣騰騰。
“慕小辭,你給我滾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見慕小辭不反應,直接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扔在地毯上。
慕小辭揉著酸痛的胳膊,這三日的抽血讓她無力招架顧涼言的粗暴。
她一雙眼充滿疑惑的看向顧涼言,這個男人,又來幹嘛?
“說說看吧,這一次,你又準備玩什麽花樣?”
慕小辭忍不住皺眉詢問,他說的花樣是什麽?
“嗬嗬,這幾天我還以為你是受了多大的苦,才造成今天這個樣子。”
“可查了t市所有的幫會,沒有一個人認識你,沒有人動你。”
“你這又毀容,又啞巴的戲碼,不過是為了騙取我的同情吧?你可對自己真夠狠的!”
慕小辭愣了一瞬,旋即明白他在說什麽了。
她沒辦法說話,卻看著他說的多麽荒唐,忍不住勾起笑意。
“說,你接近我的計劃是什麽?”
他道“難不成我和沈晴晴補辦婚禮的事情,你又準備故伎重演?”
此話一出,慕小辭怔了一下,原來不管她怎麽阻擋,這個女人都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顧涼言掐住她下巴,道“我問你話呢!”
突然想起麵前這個女人是啞巴,顧涼言朝她扔來了紙筆,威脅道“你再不解釋,就休要怪我對你身邊的人動手了!”
這一次,他的眼裏沒有笑意,動真格了。
慕小辭看著他,再看看他的無名指,她想自己如果說出來,他會相信這一切嗎?
會相信她的話嗎?
以前她會告訴他,可是現在經曆的多了,她發現一點也沒用。
她的指控,隻會引來他的懷疑和猜忌。
看著手中的紙、筆,慕小辭心狠狠一緊,拿過紙筆,在上麵寫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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