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審訊
林零饒有興致地看著不斷折磨雷克人的楚非,充滿期待地看著楚非如何從雷克人那裏獲取情報。
韓漫偉看著楚非心狠手辣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打顫。
這還是那個“軟柿子”楚非嗎?
他怎麽能下得去這麽狠的手?
韓漫偉對楚非的感覺越發厭惡起來。
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楚非的雙眸閃動著微弱的火光。
在楚非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這個雷克人的靈魂。
雷克人靈魂的顏色在痛苦中不斷變化著,直到那顏色變得灰暗,楚非才緩緩停手。
此時這名雷克人隻剩下半截胳膊,和兩條全部粉碎性骨折的腿。
這名雷克人瘋狂用腦袋撞擊著地麵,紫色的血液和泥土徹底遮擋了他墨綠色的麵孔。
楚非看出來了,這名雷克人已經不再有生的希望,隻想馬上死去。
楚非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了,給他包紮消炎,再關一關。”
楚非說罷轉身離去,義務兵馬上趕來給這名雷克人處理傷口,隨後在幾名戰士的協助下,將這名雷克人再次關押起來。
韓漫偉看著楚非就這麽離去,想要嘲諷幾句,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敢開口了。
不禁地,他心裏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楚非這麽對待。
林零看著楚非離去的背影,臉上則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楚非這個地球人,還真是有趣呢,太有潛力了,太棒了!如果能得到地球人,讓所有雷克人滅亡又有何不可呢!”
楚非獨自走到一邊,咬著牙摸著自己的額頭。
視疲勞引起的頭疼讓他一時睜不開眼。
緩了半個小時之後,楚非才重新回到關押雷克人的車外。
“你們在外邊等著,我上車去和這個雷克人待一會兒。”
士兵給楚非打開車門,讓楚非上車獨自麵對雷克人。
其餘人則站在車外等候。
韓漫偉和林零對望一眼,不知楚非想要做什麽。
關押雷克人的戰車內,楚非直視著雷克人琥珀色的眸子,眼中似有火苗在跳動。
雷克人隻覺眼前一花,自己竟又重新長出了四肢,再次回到了冰冷的地麵上,再次經曆被楚非肢解的痛苦。
片刻之後,關押雷克人的戰車之內響起了雷克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韓漫偉在車外聽得頭皮發麻,林零則是不斷讚許地點著頭。
黑暗的戰車內,雷克人驚恐地大口呼吸著,紫色的血液和著眼淚不斷流淌。
楚非揉著疼痛不已的額頭喃喃道:
“這就是幻術嗎?看來成功了!”
楚非說著用力揉了揉眼睛,看著雷克人靈魂顏色的變化,無奈地搖了搖頭。
“意誌還真是堅定呢……”
楚非說著,直接斜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候,楚非再次睜開眼,再次用泛著火光的眸子看向雷克人的雙眼,讓這名雷克人又一次承受了被肢解的痛苦。
就這樣,楚非又循環了三次之後,雷克人靈魂的顏色,在楚非眼中終於固定下來了。
那是一種人類肉眼無法識別的,絕望的顏色。
接下來,楚非才進入到審訊階段。
在雷克人呆滯的目光中,楚非不斷比劃著手語,嚐試讓這名雷克人明白自己的意圖。
當雷克人終於明白隻要說出雷克兵力部署情報就可以解脫的時候,便開始拚命地表達楚非想要的一切情報。
這名雷克人用他唯一一條能動的胳膊,拚命比劃著……
數個小時之後,楚非終於大致了解了殖民軍的兵力部署情況,並得知了西伯利亞戰區殖民軍有一半的兵力調往北美的消息。
見雷克人再也拷問不出什麽新情報後,楚非仁慈地了解了這名雷克人的生命。
在殺死雷克人的時候,楚非仿佛看到了早已逝去的家人。
他的眼中有一絲的濕潤。
“爸、媽、大家……我真的能為你們報仇了……”
隨著戰車之內歸於平靜,在眾人的注視中,楚非緩緩走出戰車。
楚非剛一出來,周圍的士兵們便緊張地上去扶住了楚非。
“聯隊長!聯隊長!你怎麽樣?”
“聯隊長!你要振作啊!”
……
楚非疲憊地看著周圍有些歇斯底裏的戰士們,心中不解。
“你們幹什麽?我怎麽了?”
“聯隊長……你……你……”
楚非看著戰士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多說什麽,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好了,別吵了,情報審出來了,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至少可以在這裏逗留五個小時是安全的,不多說了,我先去睡一覺。”
楚非說著,就要回他一直乘坐的那台武裝戰車。
他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麽道:
“幫我那一份內源化抑製劑過來。”
楚非說罷,這才踉蹌著回到戰車,埋頭大睡。
他不曾看到,他自己的臉色宛若死人般慘白無比,兩個拳頭大的紫紅色的黑眼圈更是無比滲人。
要不是他用平靜的語氣說自己沒事,戰士們都打算聯絡東聯長安根據地報喪了。
楚非睡著之後並不知道,除了巴特帶走的那箱內源化抑製劑之外,留在部隊裏的那箱抑製劑已經被韓漫偉藏到了彈藥區。
戰士們好不容易才找到。
沒人想給楚非添堵,便沒有把抑製劑被轉移的事情告訴楚非,隻是責罰了看管抑製劑的戰士一通。
而此時的巴特,正拿著一支抑製劑針管刺入自己的血管,緩緩注射。
他並不知道,他注射的抑製劑,是韓漫偉早就動過手腳的抑製劑。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內源化抑製劑,而是內源化加速劑!
斯維特拉娜巡視完隊伍,回到巴特身邊,看著巴特愁眉不展地注射完一直“抑製劑”,微笑道:
“巴特,新款的抑製劑感覺怎麽樣?”
巴特眼中閃過一絲赤紅,怒喝道:
“別煩我!快走開!”
斯維特拉娜滿臉愕然,巴特一直都是好脾氣,怎麽會對自己這種態度?
巴特剛怒喝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神色複雜地看著斯維特拉娜道:
“對不起,斯維特拉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麽了,感覺心情非常煩躁!就像是有一頭野獸鑽進了我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