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鬥智鬥勇
“這事穀天成知道嗎？”司馬忻連忙問道。
“不知。”龍神說道，“老爺子他們都覺得穀天成太狂，要借這裏好好打壓一下穀天成的威風。我也覺得讓穀天成接受一些挫折，對他將來有好處。”
司馬忻笑了，“你們倒是挺良苦用心的。”
此時的穀天成，還沒有選擇坐上那把椅子，而是在那邊與老爺子們說話。交涉的主要內容還是賭注的事。
穀天成強烈要求更換賭注，換成小的。誰知老爺子們還以為穀天成就此怯戰了，竟然都不同意，還說他們好容易請出閉關的龍彩衣，賭注低了，那是對龍彩衣的侮辱之類。
既然左右說不通，穀天成隻好作罷了。
反正不管怎樣，穀天成是不會接受輸的結果的。就算那龍彩衣再是天才，畢竟也是人，人的先天局限就決定了，她絕不可能是凱瑞的對手。
話說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怎麽還不見那個龍彩衣來？耍大牌？穀天成如是想著，來到棋坪旁，想著先坐著等。
屋裏其他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穀天成呢。穀天成對他們的表現當然看在眼裏，自己心裏也在嘀咕：別是這椅子有什麽問題吧？
穀天成不動聲色的啟動心眼技，將椅子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穀天成謹慎的坐上去，屁股剛與椅子麵接觸，就聽見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
穀天成仿佛屁股被燙著一般蹦起來。這下惹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穀天成沒想到堂堂龍族，竟然會在這些小事上耍心思。
“怎麽回事？”穀天成有些惱怒。
老爺子哈哈樂著，“你要是覺得自己那把椅子不好，可以跟對麵換嘛。”
穀天成看他笑的很是篤定，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但為了驗證，自己還是去另一邊坐了一下。
果然，吱呀吱呀的聲音再度傳來。
穀天成這下明白，今天這場下棋，不僅僅是比下棋那麽簡單，方方麵麵都要比。
穀天成好勝心上來，椅子會響，無非是坐上的力道不均勻導致。論力道的控製，擁有心眼技的穀天成，從不打怵任何人。
穀天成這回選擇大刀金馬的坐上去，不管屁股下麵發出的刺耳的吱呀吱呀聲，隻是穩坐不動。
暗地裏，穀天成心眼技全力發動，仔細研究著屁股下麵椅子的每一處發聲點，然後輕微的調整坐姿，做到每一處的受力均衡。
很快，吱呀吱呀的聲音便消失了，屋裏麵重新恢複了安靜。
龍族的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穀天成。這兩把椅子是他們龍族的傑作，任何人，如果沒有個幾年的時間與椅子磨合，要想坐上去不發出聲音，根本不可能。
穀天成卻隻用了很短時間就消除了雜音，他怎麽做到的？
司馬忻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微笑了，“剛才我那句話隻說了一半。你們家雖然用心良苦，但在穀天成身上，未必奏效。”
龍神微微點頭，“接著往下看吧。”
穀天成搞定了椅子的問題，龍彩衣終於出場，其名雖為彩衣，其本人卻穿了一件白袍，寬大的衣袖被她挽成一個結，係在胳膊上，露出一截蔥白一般的小臂。
再看其人，五官端正，是美人胚子，卻不能用嫵媚動人來形容，甚至也不能用嫻靜安分來形容。實在是她的氣質太過英氣勃發，無論是一顰眉，還是一撇嘴，似乎都是對對手的蔑視和挑戰。
這樣氣質的人，真能安靜的坐下來，好好研究圍棋？穀天成不由的有些懷疑自己對這位龍彩衣的第一印象。
龍彩衣走路生風，卻不帶任何異響，徑直來到穀天成麵前，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穀天成。
“小屁孩，就是你狂妄的叫囂棋藝無敵，要來挑戰我的嗎？”
穀天成一愣，連忙解釋：“我沒有挑戰你的意思。隻是，下棋這事，你們真不行。”
龍彩衣依舊盯著穀天成，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想法。看了很長時間，這才嘴角一翹，笑了。
“有意思，”龍彩衣臉色稍稍緩和一下，又迅速緊繃起來，“由棋入道，是為棋道。何為棋道？”
穀天成一愣，不是比下棋嗎？怎麽下棋之前還要清談一番？
“不知道。”穀天成老老實實回答。
“唉！”穀天成似乎清楚的聽到周圍人的內心聲音。有幸災樂禍的，有失望的，還有鄙視的。
穀天成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麽不妥之處，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嘛。自己又不是由棋入道，為什麽一定要知道何為棋道呢？
“你不知道？”龍彩衣似乎也很詫異，“你對自己的棋力如此自信，你竟然不知道棋道？”
穀天成說道：“你能從下棋中領悟到修煉之道，那是你在修煉上天賦異稟。就算不經由下棋，也會經由其他事領悟。
但要區分清楚，這是你修煉上的天賦，不是你下棋的天賦。棋力高低，不在於能否悟道，就是簡單的規則內決勝。非要弄成高大上的理論，那還不如一步到位，咱們直接研究修煉之道好了。
修煉之道講究殊途同歸，不管你是經由下棋入道，還是經由其他途徑入道，最終都要歸入修煉一途。論修煉之道，咱們可以聊聊，雖然你是聖階，我是尊階，但要論理論，我還是可以班門弄斧，說道說道的。”
龍彩衣再度盯著穀天成，笑了，“有點意思。那咱們不談棋道，談談棋路？”
“什麽是棋路？”
“布局策略，地與勢的抉擇，官子大招啊！”龍彩衣說道。
穀天成搖搖頭，“隻要有棋路，就一定有破法。我厲害之處就在於沒有棋路，讓你破無可破。”
老爺子他們聽著這話，不由得皺起眉頭：聽著好像耳熟，在哪聽過這話唻？
龍彩衣輕笑，“你倒是謹慎，你不肯跟我切磋對圍棋的理解，是怕露怯，暴露自己的無知，還是怕被我摸清底細，輸掉棋局？抑或是你故作深沉，故步疑陣，讓人摸不清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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