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說開

  穀天成點頭：“靈猴不懂人類的語言，我與他之間隻有簡單的溝通，但他肯跟著我，留在我身邊，我隻能理解為報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現在還跟著你嗎？”唐婉妍連忙問道。


  穀天成搖搖頭，“你剛才也說了，天生地長的靈猴，怎麽可能為一個凡夫俗子羈絆住呢。他有他的世界，現在他在哪裏，做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我始終相信，如果我有危難，靈猴會現身出來幫我的。”


  “那你豈不是無敵了？”唐婉妍脫口而出道。


  “什麽無敵？”穀天成下意識的反問。


  唐婉妍笑道：“這還不無敵嗎？靈猴要跟人打，不用什麽技能，本體一現，誰能擋住？就是一個軍團，也擋不住吧，直接就被壓成肉餅了。”


  穀天成說道：“如果靈猴有人的智慧，確實無敵，但他畢竟是石頭，石頭哪能有人腦的靈光？若他很靈光，當初就不會被那個柳宗昌抓住，當礦石煉化了。”


  唐婉妍想了想，“可是，他畢竟成精了嘛。總比一般的石頭要強吧。再說，他最終還不是逃出來了。……”


  “好啦，”族長說道，“沒影的事，你倆在這裏爭來爭去做什麽？”


  族長看著穀天成，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事情真相是這樣，我們唐門也不是不講道理的，當然不會遷怒於你。再說，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唐門就要被人吞並了。說起來，你還是於我們有大恩，我們唐門還應該感謝你才是。”


  穀天成說道：“論罪由心。靈猴出現，如果當時我想製止他，我是可以製止的。可是，我當時並沒有製止的念頭，而是放任他行事。雖然分堂被毀不是經由我的手，但不能說我沒有責任。


  若僅僅是毀了你們的分堂也就算了，我不會感到多少內疚。可是連累很多無辜的人喪命，這讓我十分地內疚，她們本來可以不死的。對她們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我才答應唐心的赴唐門之約，來解決這個問題。要不然，以後我麵對唐門，始終會愧疚。這種壓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大，我不想背負著這個包袱過一輩子，我想卸掉。要卸掉這個包袱，就得得到唐門的真正諒解才行。


  所以，雖然推遲了兩個月，但我還是來了。”


  族長聽得有些動容，“不錯，沒想到江湖上還有你這樣富有正義感的年輕人，少見呐！我習慣了與唯利是圖的人打交道了，現在坐在你麵前，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可知道，我現在在你麵前，都感到有些自慚形穢，因為我做不到你這般光明磊落。”


  唐婉妍笑了，一雙眼睛像彎彎的月牙，“爺爺一直教導我做大事不能摻雜感情。感情行事隻會壞事。現在，我有些懷疑爺爺教導的是否正確了。人家穀天成就憑著心中的感覺辦事，我也沒見他壞什麽事嘛。”


  穀天成連忙說道：“你爺爺教導的對，學我不好。”


  “為什麽？”唐婉妍很感興趣的問。


  “沒什麽為什麽，我來之前，多方了解過唐門，至少有七成把握唐門能夠原諒我，然後我才來的。我可沒你想的那麽感情用事，我自認為自己做的挺理智的，甚至，有些冷血。”


  族長笑了，“你這麽有把握？”


  穀天成說道：“做什麽事都是與人打交道，隻要了解唐門管事人的脾性，大概就能知道如何打交道。而且，我手上有唐門感興趣的東西，唐門應該不會為難我。”


  “什麽東西？”唐婉妍問。


  “百折箭。”穀天成說道。


  族長一下站起來，“怎麽，你願意傳授我們唐門百折箭嗎？”


  穀天成說道：“百折箭說起來就是一戰技，又不是我們穀家祖傳的，如果能夠用百折箭來贏得唐門的諒解，我當然樂意這麽做。不過，百折箭的手法，就算我教了你們，你們用起來，也未必就能達到我使用出來的效果。這跟功法傳承有關，功法上，我就不能教了。”


  族長深吸一口氣，“我們唐門自有功法，隻要你肯傳授百折箭，我們摸透百折箭的路數，就可以進行改進，使之融入我們唐門的暗器體係。”


  穀天成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才說有把握。”


  族長稍稍冷靜一下，重新坐下，咯咯笑了幾聲，“你於我們唐門有大恩，我們反倒要你的東西，這要傳出去，我們唐門的臉麵可就丟盡了。這樣，我們唐門的暗器、機關和製毒都是江湖一絕，你想學哪樣，我們唐門可以傾囊相授。”


  穀天成笑了，“這不好吧。我知道唐門的規矩，有些東西，傳男不傳女，絕不外傳的。”


  族長說道：“你是例外！你不僅救了我們唐門，還肯傳授我們百折箭。相比之下，我們唐門怎麽也不能小氣了不是。”


  “可是，我毀了你們的分堂，讓無辜的唐門內眷死在其中，我知道，很多唐門人都恨我入骨。”


  唐婉妍咯咯一笑，“本來我也恨你，但今天接觸下來，我不恨你了。我相信，了解事實真相的其他唐門人，都不再會恨你，他們隻會願意跟你做朋友。”


  “哈哈，就是，我們唐門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向來是恩怨分明。”族長哈哈大笑。


  穀天成想了想，暗器和機關自己在唐門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隻有用毒方麵還未接觸到。那是唐門內門的不傳秘技，穀天成臥底再深，也接觸不到。


  “這樣，我知道唐門的規矩，不外傳的秘技我也不要，我隻想學一下唐門可以對外公開傳授的製毒用毒功夫。”穀天成說道。。


  唐婉妍歪頭看著穀天成，“你對用毒感興趣？本以為你會對暗器或者機關感興趣呢。”


  穀天成說道：“暗器和機關我多少都懂點，隻有這製毒，用毒還沒怎麽接觸過。我想著以後行走江湖，少不了要與這些東西打交道，多學一些，好歹也能防範一二，不至於著了人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