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口述曆史

  在四十九座神殿的打擊下，諸神受到重創。在這場戰爭中，通靈神當然是表現最好的那一位，否則也不會輪到他最後攫取勝利果實，一家獨大了。


  本來按照當時魂殿高層的構想，在消滅諸神後，按照靈能屬性分別建立屬於魂殿自己的神明，引導底層的信仰。同時，也可以促進修靈界的良性競爭，將人類的修靈業發揚光大。


  可是，事情在通靈神這邊有了變化。由於魂殿的名號始終沒有出現在江湖中，一直以來都是以四十九座神殿的名義整合江湖力量。通靈神利用了這一點，在消滅諸神後，借助人們對諸神的憤恨，進而提出永遠取締神明的地位，四十九座神殿既然已經打敗諸神，自然也就沒了存在的價值，必須自我消失。


  其他神殿當然不幹，通靈神便假借一同商量，將四十九主神聚在一起，利用九天離火罩將他們全部誅殺！

  失去主神的神殿頓時亂成一鍋粥，通靈神這時候站出來，詆毀神殿，說是魂殿派人暗殺他們，是狡兔死走狗烹的行為。


  作為僅剩下的唯一主神，其他神殿自然而然的團結在他的麾下，向魂殿展開了凶狠報複。魂殿猝不及防，損失慘重，被迫解散，以躲避通靈神的鋒芒。”


  “魂殿的主要戰鬥力量，難道都集中在四十九座神殿不成？”司馬忻問道。


  羊舍恭說道：“不錯！否則，以魂殿的底蘊，何至於被底下一個小主神造反就煙消雲散。後來，魂殿吸取通靈神造反的教訓，開始集中力量與總部，不再輕易對下放權，直至今日。


  月夜雖然看上去強大，但隻是魂殿一個小分支，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與魂殿總部作對。總部隻需出動一個戰鬥小組，就可以全殲月夜，不留一個活口。”


  圓月大師他們都在哂笑，可知羊舍恭說的是事實。


  穀天成和司馬忻聽來，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他倆知道的魂殿勢力，至少包括刺客公會、新月公會和月夜，這三個都是大家夥，隨便拿出任何一個，都是江湖中舉足輕重的組織。


  而羊舍恭剛才卻說魂殿實行的是強幹弱枝方略，也就是說，這三個組織再強，也隻是魂殿的枝葉，魂殿真正的實力，其實要遠比暴露出來的這些實力更強！


  進一步推想，如此強大的魂殿卻一千多年來始終被通靈殿打壓，可知通靈殿又強到何種地步了。


  “魂殿為什麽不像通靈殿那樣，以自己的名義公開活動，非要成立什麽神殿呢？以魂殿的實力，要是公開化，哪還有通靈殿什麽事。”穀天成問道。


  羊舍恭說道：“這個問題，可能是魂殿的理念堅持吧。直到現在，魂殿也沒有真正以自己的名義在江湖露麵過，始終是躲在後麵，操控著一切。至於為什麽，我也感到納罕。”


  “那老師在魂殿又是什麽樣的職務？”司馬忻好奇道。


  羊舍恭說道：“你們能見到的魂殿人物，肯定不是魂殿的核心層。我的職務，本來是愛華學院方麵的負責人，後來愛華學院又推出了新月公會，我自然又兼職了新月公會方麵的話事人。但我的職務再多，也隻是魂殿下麵一個方麵的主事人，而已。”


  “新月公會與月夜組織，是平級關係，還是上下級關係？”穀天成問道。


  從羊舍恭對月夜的強大影響力來看，羊舍恭應該不僅僅局限於一方主事人。否則，至少在穀天成看來，桀驁不馴的月夜沒必要非得受羊舍恭的擺布。


  羊舍恭說道：“平級關係。但月夜的金錢需求，要新月公會來滿足。畢竟，月夜幹的都是賠本賺吆喝的買賣。不像原來的刺客公會，至少還能從中賺錢。月夜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一方麵固然是增加了神秘感和安全感，另一方麵，卻不能從刺殺業務中賺錢了。有得有失吧。”


  穀天成恍然點頭，自來金主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月夜實力再強橫，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進一步想，魂殿要維持那麽大一攤子，肯定更需要海量的金錢。那麽，魂殿的經濟收入從何而來？如果說新月公會是魂殿下金蛋的母雞，那新月公會成立之前呢？魂殿靠什麽維持生計？

  現在正是雙方坦誠相待的時候，穀天成說出了自己的秘密，自然也需要對方的對等坦誠，正是詢問的最好機會。


  “月夜需要新月公會提供資金支持，那麽魂殿呢？誰來負擔魂殿的支出？”穀天成問道。


  羊舍恭笑了，“你這是在探尋我們魂殿的機密，你想幹什麽？刺探機密嗎？”


  穀天成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你們覺得魂殿是龐然大物，而我隻是一個人，我當然不能與魂殿相提並論。但在我眼裏，既然我們坐在這裏談判，我們之間的地位就是平等的。我告訴了你們我的秘密，魂殿的秘密，自然也無需向我隱瞞。當然，我沒有把全部秘密告訴你們，同樣你們也無需告訴我魂殿的全部機密。”


  羊舍恭說道：“魂殿的收入來源向來隱秘，當年連神通廣大的通靈神都沒有偵查到這一點。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穀天成不解道：“賺錢不可能偷偷摸摸進行，以通靈神的智慧，竟然查不到魂殿的收入來源，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羊舍恭說道：“當然也不是完全查不到，隻是他不能確定自己掌握的就是魂殿全部的收入來源。事實證明，他沒有掌握住全部。否則，魂殿也不可能一直存在著，與通靈殿相愛相殺了。”


  穀天成沉默了，這是多大的利益網絡，才能讓百世不遇之才通靈神栽跟頭。以通靈神當時的勢力，完全能夠掌控所有的礦業和原材料業。隻要掌握這些基本的修靈資源，魂殿就很難逃出通靈神的圍剿。就算魂殿狡兔三窟，但因為基礎的資源都被通靈殿掌握，他們再能賺錢，也是不牢靠的。


  他們的生意賺錢多了，就增加暴露的風險；賺錢少了，又根本不能支撐魂殿龐大的支出。


  怎麽看，人中龍鳳的通靈神，也不該在這方麵被難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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