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大比計劃

  石若玉有些吃驚，“老師，讓穀天成和司馬忻參與合適嗎？他倆畢竟隻是學員而已。”


  幹曼青重重點頭：“合適。大比中什麽情況都有可能出現，不排除到時候，所有領隊老師都不在的情況。那時候，就需要穀天成和司馬忻站出來，暫代領隊老師之責。他倆要是不事先了解此次大比計劃，難免會壞事。”


  石若玉隻好點頭：“好吧，那剩下的學員按原定計劃繼續訓練。穀天成和司馬忻，跟我來吧。”


  穀天成和司馬忻都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還有什麽大比計劃需要這麽鄭重其事的交待。


  穀天成和司馬忻都是參加過一次大比的人，對大比流程並不陌生。所有學員都集中在大比競技場內，全封閉管理，就算通靈殿有心在其中做手腳，也不是那麽容易。而且，各個學院都有領隊老師。


  這次大比上下如此重視，領隊老師的力量肯定隻增不減。愛華學院甚至出動了幹曼青這樣的聖階便可見一斑。


  在那樣全封閉的環境裏，學員的生活基本上就是三點一線：宿舍、食堂和競技場。這麽簡單的日子，需要做什麽特別的計劃？


  倆人都懷揣著無數心事，想象著可能的意外，跟著石若玉和幹曼青來到集訓封閉場地後麵的教職工辦公室最裏一間。


  這裏顯然是幹曼青辦公和休息的地方，地方很寬敞，裏麵除了一套辦公桌椅外，就是兩架靠牆的大書架，每個書架上鬥布滿了書籍。辦公桌上，還零散的放著四五本大部頭，其中還有一部敞開著，顯然是幹曼青最近正在看的一本。


  “老師這麽用功，這是要搞學問研究嗎？”司馬忻笑著湊趣。


  幹曼青將桌麵草草收拾一番，笑道：“修為難得寸進，隻好埋頭這堆枯紙中找尋靈感。你還真當我是喜歡讀書的乖乖仔呐。”


  穀天成上前翻翻那幾本書，說道：“靈源的修煉，人類已經鑽研了上千年，完全可以想到，要是還沒有重大突破，很可能就會一直停滯下去。鑽研停滯不前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亂七八糟的修煉理論，誰拍腦瓜想出一個主意，似乎都可以著書立說。


  反正也沒人能質疑其正確性，更沒人去通過實踐證明其提出的理論是否正確。


  這種情況下，與其坐下來研究他們瞎寫一氣的修煉理論，還不如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自己琢磨，更符合實際情況呢。”


  石若玉笑了，“你這麽說，等若將那些著書立說的牛人一棍子全打死了。難道那麽多高人，全是騙人的不成？”


  穀天成說道：“騙不騙人，反正沒法驗證。他們可以說自己很嚴謹的提出來自己的理論，我也可以說他們就是在沽名釣譽。反正沒法驗證。”


  幹曼青看著穀天成，“你的修煉與眾不同，或許，咱們在一起切磋一下修煉方向，是個更好的辦法呢。”


  穀天成連忙謙讓道：“讓我跟老師切磋，那不是折煞我嗎？”


  幹曼青一本正經道：“喬安娜已經告訴我了，當初她給我的那本功法筆記，其實是你的，修煉那本功法筆記的人也是你。你說，我要找人切磋，不找你，找誰？

  我是你的老師，是因為我修煉的比你早；現在我跟你切磋，是因為你修煉的速度快，在修煉這件事上，現在我已經做不了你老師，你也當不成我的學生，咱們隻能平輩論交。”


  穀天成還想說話，司馬忻卻說道：“你平日不是挺幹脆的一個人嗎？怎麽到這會就開始拿捏起來了？本來早就想跟老師切磋這方麵的修煉了，非得假意推辭幾下才行？”


  穀天成不好意思的笑了，“這不是太年輕，怕老師覺得我年少輕狂，目無師長嘛。推辭一下表明自己尊師重教的態度，我覺得還是必要的。”


  幹曼青大笑，“我對你們的了解，不敢說很深，至少敢說不淺。當初你們能放下成見，將功法筆記送與我，我便開始留意你們了。你尊不尊師，重不重教，我心裏有數，不是你在這裏客氣幾句就能改變什麽。既然答應切磋，那咱們就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石若玉尷尬的咳嗽兩聲，“老師，咱們還談不談大比計劃了？”


  幹曼青明顯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歎口氣，“公事為先，先談計劃吧。”


  司馬忻笑道：“什麽計劃，竟然比你們切磋修煉還重要？不就是個大比嗎，難道你們還擔心安全問題？要是聯合學院方麵連這點都做不到，還辦什麽大比？”


  這正是穀天成和司馬忻都想不通的地方。正經競技場上比拚實力，拚不過那是實力不濟，再有計劃也白搭。所以，大比的計劃，穀天成和司馬忻都先入為主都認為，一定是預防對方場外生事的。


  但封閉的環境下，對方即使想場外生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這是他倆一路上一直疑惑的點。


  石若玉笑道：“安全上我們當然不擔心，我們擔心的是大比成績呐！我們做了這麽多，要是沒有成績，或者成績不夠理想，怎麽交待？”


  穀天成更想不通了，“既然是比賽，總會有輸贏。誰都想贏，但總會有一方輸。輸贏都很正常。


  就算這與通靈殿爭奪生源掛鉤，但也沒必要這麽緊盯著成績不放吧？畢竟，大比再重要，也不是壓過一切的重要。”


  幹曼青臉色嚴肅起來，“今年的大比，就是壓過一切的重要。”


  “怎麽講？”穀天成和司馬忻都問道。


  幹曼青反問道：“你們覺得，聯合學院與通靈殿學院同台大比的情形，能夠持久嗎？”


  穀天成和司馬忻麵麵相覷，沉默了半晌，雙雙搖頭：“不知道。”


  幹曼青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說道：“如果聯合學院能夠在大比中占據絕對優勢，穩壓通靈殿一頭，那還罷了。可是，通靈殿學院第一次參加，反穩壓聯合學院一頭，聯合學院能咽下這口氣？

  聯合學院之所以能夠成立，就是為了給各大公會穩定的輸出新鮮血液，確保各大公會在持久競爭力上不至於落後通靈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