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順序錯亂
這話裏麵信息量對穀天成來說太大了。一直以來穀天成都以為七大公會是通靈神安排好的，自始至終都是這麽個格局。現在聽祁震天仿佛訓斥手下般訓斥王國公會的會長，穀天成才發覺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聽祁震天的意思，其他六個公會好像都是傭兵公會任命的！這要是屬實，那可就大大出乎穀天成的意料了。
穀天成一直以為修靈界的老大是通靈殿，七大公會隻有聯合才能與之抗衡。雖然七大公會聯合起來的力量早已遠超通靈殿，但畢竟七人難同心，真實實力仍然與通靈殿不相上下。
但要是其他六個公會都是傭兵公會的小弟，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七大公會的力量合起來遠超通靈殿。跟七大公會相比，通靈殿不過掌握了通靈神的話語權，更類似精神意義上的領袖，真正的實力，似乎都在公會手上。
穀天成進一步想，可能當時通靈神就是這麽安排的呢：通靈神負責以通靈神的名義統治整個修靈界；傭兵公會則掌握實際權力；龍家作為後備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現身。
這麽安排，更像是要應付一個巨大威脅，而不是衝著穩固統治。
當時能夠威脅到通靈神地位的，也就是說魂殿了。獸人和矮人的威脅，那是後來的事。
但事態的發展卻完全出乎通靈神的預料，說魂殿的潰敗遠比通靈神預料的要快要徹底，以至於很快通靈神的勢力就麵臨沒有對手的境地。
沒有對手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掌握了海量的資源用於與最頑強的對手做持久戰，對手突然沒有了，海量的戰爭資源沒了用處。
最關鍵的，是人在心理上難以接受沒有對手的事實。這個時候，不管人們願不願意，往往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沒有對手，便炮製出一個新的對手出來當靶子。
於是，通靈殿和公會之間便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衝突。
相比通靈殿依靠通靈神信仰做凝聚力，公會則是以利益為捆綁。相比信仰，利益關係更脆弱，尤其在突然失去對手的情況下。
很可能，因為利益的衝突，傭兵公會不得不分離出去更多公會。這導致了公會的力量削弱，讓通靈殿看到了吞並的機會，於是，第一次大戰就這麽爆發了。
由於通靈殿這個對手的存在，讓所有的公會都看到了聯合自保的需要。甚至有些懦弱的，譬如眼前這王國公會，很可能提出過回歸傭兵公會，讓傭兵公會接收的建議。
但那時，傭兵公會需要的事鞏固基本盤，而不會對外擴張。拒絕是肯定的。畢竟那會功夫，王國公會是最慘的，沒什麽油水，隻能跟著打醬油。
為了確保生存，其他公會認可了傭兵公會的老大地位，很可能還進一步達成一些協議，向傭兵公會讓步部分權力，從而獲得關鍵時刻得到傭兵公會保護的承諾。
王國公會的會長此時也拉下了臉，“王國公會獨立於傭兵公會，雖然尊你們一聲老大，卻不代表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插手我們王國公會的事務！
不論什麽人似乎都看我們王國公會好欺負，看著我們吃肉了，都想著從我們嘴裏搶塊肉吃，而不是想著跟著喝湯。
我們王國公會再不濟，至少也是一個大公會，怎麽說也是七大公會之一。鐵壁堡的事情是王國公會的內務，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穀天成一聽，雙方這是要談崩的架勢呀。雙方談崩了，穀天成當然樂見，但拿鐵壁堡說事是為什麽？
“兩位大佬，有話好好說。”穀天成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鐵壁堡的事情本來就是大漢和卡特之間的事情，對你們來說，連屁大點事都算不上，犯得上讓兩位大佬為此臉紅脖子粗嗎？
我此行代表大漢，代表穀家，我說句話，鐵壁堡事件，既然王國公會已經發出旨意，當然不能朝令夕改，但具體如何操作卻大有商榷的空間。對於我們大漢和穀家，隻要公會層麵不插手具體王國之間的戰爭，我們就很滿意了。”
那位會長根本不把穀天成放眼裏，眼睛都沒往他那邊看一眼。倒是祁震天，看向穀天成，“你說如何？”
穀天成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公會層麵像以前那樣放手就行了。”
祁震天點點頭，“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那位會長不耐煩道：“我們既然已經插手，豈有放手之理？出爾反爾，王國公會威嚴何在？”
穀天成嘲笑道：“當王國公會迫於傭兵公會壓力插手鐵壁堡事件，施壓大漢時，王國公會的威嚴便不在了。這會功夫又拿威嚴說事，真是雙標的可以。當初你為什麽不像現在這般義正辭嚴拒絕傭兵公會呢？”
那位會長終於看向穀天成，“通靈殿對穀家有禁令，不允許穀家出大漢。我們插手鐵壁堡事件，理所應當，沒什麽不妥。”
玉逍遙猴急道：“那我要好好挑選，選一個自己最喜歡的。”
司馬忻笑道：“外表看都一樣，怎麽挑？我隻是覺得，既然二十四顆海青珠是在一起的，總歸有他的道理。再說，我們的修為都比不上穀天成，還不如讓穀天成都煉化了，要是能分給我們使用，就分給我們。這樣安排是不是更妥當。”
蓋文·慕琪也說道：“我同意。以後肯定少不了衝突，海青珠很有可能在衝突中被人搶走。都讓穀天成煉化，就不怕搶走一說了。”
玉逍遙用手指刮刮臉，“你倆就知道向著穀天成說話。一門心思就想著讓穀天成變得更強。好吧，少數服從多數，我也同意就是。”
穀天成不置可否，“那就先放一放。這事不急。大神使送的東宮，我當然要小心。”
她們說話的時候，穀靈兒、喬安娜和凱爾待在一邊，並沒有插嘴。這讓玉逍遙感到奇怪。
“你們仨怎麽了？難道看見這麽晶瑩剔透的海青珠，不想著要一顆耍耍嗎？”
穀靈兒搖頭道：“我在想著前事，模模糊糊總不是很真切，但又直覺非常重要。當然不能分心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