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冤枉
“難道是二小姐?”其實林東海也在心中琢磨的,隻是不說罷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對付,他也略有耳聞。隻是看著那個大方的丫頭,會使這樣的毒計嗎?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就是個粗人,在魏家有人飯吃就得了,何必操心這事。
將方啟元提溜了回去,他命人準備涼水,浴桶,將方啟元按了進去。
也是一番折騰。
一晚上,魏家眾人就沒有哪個好眠得。
哦,魏思安除外。
因為他什麽也不知道。
第二日,請安,他見眾人臉上都怪怪得。
“二姐,你的眼睛怎麽了?”魏思安看著眾人眼圈青的青,腫得腫,也不敢多問。
看眾人的臉色,也就自家二姐的好些,才偷偷的問道。
“就你多事。”魏謹然巴拉開魏思安,瞪了他一眼。
“好了,思安,你快去進學吧。別遲了。”魏老夫人道。
“嗯。”魏思安覺得自己就是這家中的外人,大家有事情就瞞著他。
自然二哥下場後,他感覺自己就更邊緣化了。
去找二哥,二哥總用溫書,當借口。而且二哥也不知道怎麽了,似乎有揮不去的惆悵,沒有以前那個二哥好了。
去找大姐,說大姐身體不適,要修養。身體不適,不是應該請大夫嗎?
二姐,不用說了,和二姐總是一言不合,就起爭執。她從不喜歡兜攬自己。
“哎。”
魏思安走後,方啟元被請了進來。
昨日那一折騰,他腳步虛浮,都要人扶著。
“給表公子看座。”魏老夫人不忍道。
就有小丫頭,搬來圓凳,方啟元麵無表情的坐下。
“其他人退下吧。”魏老夫人又吩咐到。
知道昨日之事,和不知道昨日之事的,都知道氣氛有些凝重,誰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聽老夫人這麽一說,自然如釋重負,一個接著一個的退了出去。
“昨日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魏老夫人,看著下坐的人,一個個看了過去。
魏謹菲輕輕的抹著淚。魏謹然卻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反應好。
她應該裝作不知道,還是知道呢?
看著魏謹菲的樣子,昨日估計隻是受了驚嚇,最終估計沒怎麽樣。不然她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
“算了,何必演戲。”
魏謹然想到這些,就做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方家四哥兒,按理說我是沒有權力詢問你的。本也想將你祖母,母親請過來。但是,此次事情特殊,我又擔心你祖母年邁。”
“所以想先了解事情的經過。如果真是我魏家的錯,我自然會到方家麵前請罪。”
方啟元趕緊站了起來,很是慚愧。
不是對魏謹菲,是對魏謹然,還有魏家眾人。
他道:“老夫人這麽說,真是讓我無地自容。老夫人有什麽話盡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我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麽進入內院的。”
方啟元看了魏謹菲一眼,她低著人並未看自己。
這個時候的方啟元,再看到這個小表妹,心裏竟然沒有任何波瀾。
既然說,那就好好的說道吧。事情的對錯,就由大家來評判吧。
他歎了口氣,道:“我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念兒表妹勸我,我才重新振作了起來。昨日,和表妹去園子裏。表妹支支吾吾的跑了。”
說到這,方啟元頓了頓,又道:“我追了過去,就聽到表妹和方嬤嬤道,說那事是二表妹設計害的我。”
“表哥,你瞎說。”魏謹菲突然站了起來,被魏老夫人一瞪,又坐了回去。
反倒是魏謹然,聽到自己陷害方啟元的事情,毫無波瀾。
那封信裏說得清清楚楚了。該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你繼續。”魏老夫人道。
“念兒表妹的話,我自然信的。本想當時就找二表妹問問緣由,但是念兒表妹勸我遲些前去。以免鬧起來,弄得人盡皆知。”
“我知,入夜後入內院是我的錯。”方啟元承認道。他朝著在座的幾個長輩一一賠了不是。
“不必如此。”魏老夫人道。而方淑秀趕緊起身,扶起他。
“但想著有念兒表妹在,也算情有可原。”
方啟元指著魏謹菲道:“她給了我一封信。說是二表妹與王家三小姐串通的證據。我信以為真。”
“到了院外,念兒表妹又道害怕姐妹起了爭執,所以在院外等候。”
方啟元說到這,都有些哽咽。男兒有淚不輕彈,再是被心愛的人欺騙,也隻能說是自己笨罷了。
他昂起頭,咬緊牙關,讓自己平複心緒。
魏謹菲也在一旁輕輕抽泣,就像自己有多委屈一般。
而,魏謹然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似乎她就是個旁聽者。
“我,到了院內,問二表妹為何要害我。二表妹一看信,就說是假的。並勸得我先回去。”
“我想著我二人都無法說服對方,如果真是二表妹做的事,自然應該找家中長輩做主,就離開了。”
方啟元說到這時,魏謹然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因為說到這時,方啟元開始說謊了。
“君子,君子,也是會說謊的嘛。”魏謹然在心裏讚歎道。
“這才有京城才子的樣子呀。”魏謹然一直覺得讀死書不知道變通的人,才是真傻。
當然,她也做好了準備,事情被捅出來,她要如何解釋的事情。既然方啟元為自己圓謊,她就省心多了。
“沒想到,信上被下了藥,我走到半路上,越想越不對勁。不知怎的,就想與念兒表妹對質,迷迷糊糊的就去了那裏。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方啟元話已說完,他退了下去。
“念姐兒,可有此事。”
魏謹菲才眼淚漣漣的站了起來,看著方啟元問道:“表哥,你為何要冤枉我。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方啟元看著她道。到現在,他才發覺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披著一張皮,他誰也沒認清過。
誰的話,他都無法輕易相信了。
“祖母,我冤枉呀。”魏謹菲哭訴道。